唐彪一声叹息,随即苦中作乐地道:“我还好了,年轻体壮,苦点雷点都没有什么。jiushi太年轻了,什么经验都没有,有心做事也做不好。真希望师父早日康复,不然的话事情肯定会越来越糟。”
崔正源对他抱以同感的一笑,然后随着司徒可可走了进去。
和外面的人流如织相比起来,司徒镜缘的卧室里却格外的宁静。也是,病人的住所嘛,当然要以静养为主。
到了这里,崔正源也放轻了jiaobu,慢慢地随着可可走到里间。
这里除了一个护士之外,再无其他人。见到大小姐领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护士赶忙退了出去。
可可快步走到司徒镜缘的床前,轻声说道:“爸爸,正源哥哥来看您了。”
司徒镜缘的精神有些迷糊,闻言努力移动naodai,想要用视线搜寻崔正源的eizhi。“他在哪里,快点让他过来,我还……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呢。”
就在父女俩对话的时候,崔正源也在注意着观察司徒镜缘的样子。
上一次见到这位洪门大亨还是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司徒镜缘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不管是行事还是说话,都如同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特别是那爽朗、豪气的笑声,更是让人感到由衷的敬服。
一句话来总结,但凡见到那时的司徒镜缘的人,都肯定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敬佩。
可是短短五年时间过去,如今的司徒镜缘萎靡病床,形容枯槁的好像千年朽木。
原本壮实如山岳一般的人,此时就跟风中柳条一般的虚弱。尤其是他那稀疏的头发,一眼看去尽是灰败的颜色。
这幅惨相看的崔正源阵阵发紧,也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多么严重的疾病会把一位豪杰折磨的如此不堪。
那边司徒镜缘已经发话了,“正源呢,来。到我身边来。对不起,叔叔的样子吓到你了。”
崔正源赶忙打起精神,快步走到可可的身边,握住司徒镜缘那冰冷如铁的手,想要说些宽慰的话,结果却如鲠在喉,根本无法开口。
往日里他就以舌尖嘴利而著称,可是面对此情此景,实在是失去了应对的能力。
和他的悲春伤秋相反,司徒镜缘却要洒脱的多。费力挤出个笑容。乐观地道:“人有生老病死,谁也逃不过那一天。你是经历丰富的人,可不要学他们那么悲观。”
“叔叔说什么呢,这点小病消灾怎么能扯到生死的问题上啊。您就放心吧,家父已经得到了消息,目前正在派遣最好的医生过来。到时候一定会医到病除,保证让您再活五十年。”崔正源放下心事,一心地劝说起来。
但是司徒镜缘却豁达地摇摇头,说出了残酷的真相。“我这里道:“叔叔是怕他接替了您的事业之后,做出什么惹恼政府,从而给洪门招祸吗?”
司徒镜缘欣慰一笑,道:“还是你懂我的心思啊,可惜洪门里那些长老们去看不清问题的严重性,一直都支持让唐彪这孩子接任我。殊不知,洪门不管多么的强大,又怎么能够跟国家抗衡呢?如果没有了强大的祖国,我们也不过都是无根的浮萍而已。”
崔正源又是yizhen哀叹,想不到自己又触碰到这种问题了。只好unai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叔叔即使忧虑的太多,也无法决定别人的人生。车到山前必有路,洪门里那么多的老前辈,见多识广,最终肯定会明白何为正确的道路的。”
司徒镜缘点点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为了zhege操心。你应该知道,我只有可可这么一个女儿。如果我去了,她就无依无靠了。年纪轻轻地独自一人生活,怎么能够让我不danxin呢?特别是唐彪那个孩子一直以来对她都有着一份念想,可是在我看来可可对唐彪却只有兄妹之情。说不定将来两个人会因为感情而闹别扭,到时候你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可可,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崔正源点点头,严肃地道:“可可对于我来说,也是至亲的妹妹。叔叔请放心,拼着我自己的全力,也会将可可照顾周全的。”
司徒镜缘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所有的liqi都用光了。眼睛慢慢闭上的同时,嘴里的余音说道:“孩子,谢谢你了。本来和你无关,却把你拖进来了。”
眼见着司徒镜缘陷入了沉睡当中,崔正源带着无尽的惆怅,慢慢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一桩很大的麻烦正在慢慢形成。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