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娘本来就是个感情丰富的人,现在见到我,眼泪便像开闸的水库一样,边抽泣边说道:“自悟,怎么才回来啊!你平安伯父前天走啦!”
自从在诡异列车上见到平安伯父时,我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预感得到验证,我虽然很难过,但多少也有了准备。
我安慰妈妈道:“前年就查出平安伯父有心衰的迹象,他苦撑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他去了,也算是另一种解脱吧!!”
我刚一说完,就发现我妈脸色不对,这时我爸也凑过来道:“你小子不要乱说,你平安伯父是横死的,不是器官功能衰竭死的!你爷爷一会就回来,你可不要乱讲话!”
我吃惊道:“横死!!那就死于意外,可这不可能啊!难道是医疗事故???”
我妈这时说道:“你平安伯父是跳楼自杀的,你爷爷现在就在现场处理相关的后事!”
我听得一头雾水,平安伯父一个植物人,怎么可能自杀呢?!而且还是跳楼自杀!还有就是前天平安伯父出事,怎么爷爷现在还在现场协助调查呢!?
我看龙头大棺已经打上浅钉,这种做法在我们行内,叫‘一寸钉’就是不让人移动棺盖,等下葬时才将棺材钉完全钉死。
龙头大棺这样处理,看来平安伯父遗容不是很好,磕头上香之后,我便要出去,我妈忙叫住我道:“你这孩子,又要上哪去啊!等会老家就要来人啦!你老实在家里等着!”
我头也没回,道:“我去医院找爷爷!”说罢便出了门,铃铛奶奶她们也跟我一起走。
市医院,住院病房楼下,在绿化带旁边上有警方布置的警戒线,我不忍去看那地面,便直径上了icu重症病房。
平安伯父的病房,是独立的单人房,这也是由于爷爷的关系,才得住在这属于高干的特护病房,病房在走廊的末端,那里也布置了警戒线。
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病房大门紧闭,负责看守的保安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他我们是家属,要进去看看。
但保安疑惑的打量着我们,说:“看你们的样子,该不会是记者吧!这里谢绝采访,你们还是别打扰死者的安宁啦!”
我无奈道:“我们的确是家属,这样吧!我爷爷陈子午要是在里面,麻烦你请他老人家来认一下,不就一清二楚啦!”
保安让我们等一下,便转身去敲病房门,他进去了一会后,爷爷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当爷爷看到铃铛奶奶时,那眼神没有了以往刚毅,只有无限的温柔!
哎!难道奶奶一直和铃铛奶奶不和,爷爷有这么一位风华绝代的红颜知己,而且还是个不老神话!就算奶奶再大方也受不了。
爷爷走过来和铃铛奶奶紧紧的拉着手,并没有说话,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没去打扰他们,便走进了病房。
来到病房门口,我就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严防死守了,这二十多平米的病房可以说是诡异至极!
病房内所有能写东西的地方,无一例外都用血,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汉字和数字,病房没有阳台,一侧靠外的推窗半敞着,想必平安伯父就是在这里结束了他的生命。
病房里还有几个人在,其中有两个我认识,一个是这个科的李主任,还有一个是院办的张副院长,其余的两个人我就不认识了。
李主任和张副院长见我进来,就上和我打招呼,并让我节哀,这时另外的那两人上来自我介绍。
一个瘦瘦高高的三十多岁人,说道:“我是市刑侦队的马高哲,你可以叫我老马,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旁边这位是我的助手小韦。”
我问道:“老马,经过你们的调查,是初步认定是自杀,还是已经定案了!”
马高哲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11点~1点之间,而医院的探视时间是晚上9:30结束,探视结束后便会关闭出入口,加上重症病房是不允许陪护的,所以前晚探视结束之后,这层楼内便没有杂人了。
加上调阅了科室和院内相关的监控来看,也没有人在那个时间段接近过死者的病房,所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不过因为死者的情况特殊,他是个医学上认定了脑死亡的人,只能是靠仪器来维持生命,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是不可能坠楼的,所以这就是件案子最复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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