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负责在下游寻找的‘左耳’回来后,说发现了古坝的位置,让苗苗去通知白云凤后,我们便向下游出发。
当我看到那水坝时,不得不赞叹古人们的建筑质量,历经千年未有人打理的水坝,居然没有半点被冲毁的痕迹。
现在的水坝因水量增大,已经完全淹没在水里,但坝头上的石桥依然完好,在水面下静静的卧着,继续着自己的使命。
我抽起裤管试了试水,坝头上的水只到膝盖,我们几人便手拉着手,踩着水下的石桥,走到了对岸。
到了对岸后,我告诉巴罗老爹他们,我已经找到坐标,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园时,他们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便是继续沿河岸往下游走,又走了一天,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从指南针报出的方位来看,我们正沿河往西北方向走,而石敬亮地图画的方位,乌鲁苗寨该在西南才对啊!!!??
难道是石敬亮记错啦!但之前的几个坐标又没问题啊!?之前和巴罗老爹他们说找到地方之后,他们显得干劲十足,精神也很亢奋,要是这个时候说地图可能不对,那后果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又沿河走了一天,我便可以肯定我们是走错了,因为照石敬亮绘制的地图来看,沿河只要走一天,便能看到‘回头石’,可现在都走了两天,什么也没看到。
我不得不告诉他们,这个令人沮丧的结果,大家都沉默了片刻,最后决定先回到水坝那里,再重新选择道路。
我也同意这个决定,毕竟水坝这是地标是没有错误的,而之所以没有看到‘回头石’,我想可能和大地震有关,坍塌的山石堵住了河道,让河水改变了原来的方向,这种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想到又要往后走两天路,我就精神不起来,不过好在窦山河提议说,做木筏逆水而上虽然是慢点,但在体力上大家能节省不少。
我也赞成这个建议,反正我们也带了不少,准备用来攀登的草绳,都背了一路了,也没用得上,还不如先用些麻绳来绑个木筏,也好减轻点行李的分量。
等木筏扎好了,苗苗便负责撑船,坐船可比走山路好得多了,早知道沿河下来的时候,就该这么做。
逆水行船速度是不快,好在水流不是特别的湍急,要不然可真是辛苦了苗苗,反正我又不用撑船,便靠着行李打盹。
正做着好梦,就感到脸上不时被细小的水珠打到,接着水珠越来越大,我忙睁开眼睛,这时天上乌云密布,还下起了雨。
只一会的功夫,小雨马上变成了大雨,大雨又转成了暴雨,河面马上也变宽了不少,我知道在山里,只要有点雨很容易形成山洪。
这时最好就是停船靠岸,找高的地方避难,但现在的我们的木筏,正处在山谷之中,两旁尽是陡峭的石壁,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停船,苗苗也只能顺河向回划。
闪电就像把利剑一样,将天上的乌云劈开,然后直刺下来,闪电是很漂亮,但要分是在哪看,待在户外又淋着雨看,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闪电过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河水也变得很浑浊,木筏被河水冲得快速的前进,苗苗现在只能是稳住船身,不让木筏翻覆。
水流越来越湍急,原本碧绿的河水,已经变成了泥黄色,很多枯枝败叶漂浮从上游被冲下来,不时翻起的白色浪花,又将这些枯枝,拍到两旁的石壁上,直到将它们拍得支离破碎。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一场大洪峰就要来临,大雨密集得如水帘一般,将我们与周围的环境隔开,苗苗现在根本就看不到,前面是什么情况。
正因为这样,我们的木筏狠狠的撞到了岩壁上,一阵剧烈的撞击过后,木筏便给撞得打横了过来,这样就很容易被激流打翻,‘左耳’和‘右手’赶紧跳到河里,用身子推着木筏重新摆直。
身后的山涧深处,发出了犹如千军万马,奋勇奔腾的巨响,洪峰来了!
我拉住‘左耳’和‘右手’,大叫道:“别管木筏了,赶紧都上来抓紧了,用草绳互相拴住身子,快!”
巨大的洪流就像一辆脱轨的火车,在山涧中横冲直撞,将它所碰触到的一切,都撕裂吞没,这股侵略性极强的可怕力量,以摧枯拉之势朝我们席卷而至。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因为我看到前面不远,竟然是一处瀑布,要是这瀑布有百十米的话,那我们就绝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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