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摇着招魂铃,边念道:“众生多结怨、怨深难解结、一世结成怨、百世报不歇,罪孽不得消、永受地狱苦,后晋兵马指挥使‘石敬亮’,听到本天师召唤,速速上来听本座问话。”
可连续念了三遍,都没见有什么动静,窦山河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我让苗苗多烧点纸钱,自己咬破手指,在窦山河眉心画了道符。
我又将一道‘招魂符’按在窦山河的胸口上,念道:“十殿阎罗,判官阴差,茅山弟子请调石敬亮魂魄问话,万望神君通融!”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头上的五色风铃跟着摆动起来,这阵阴风还将纸钱的灰烬吹了起来,苗苗给烟灰迷了眼睛,正在用力的搓着眼睛。
我看苗苗这样本想让她不要搓,这样会揉伤角膜的,可就在这个时候,窦山河却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听起来凄惨无比。
我看着心烦,说道:“你个老骗子!说,那个故事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窦山河嚎完了丧之后,抬起脸对着我时,我发现他的面容好像有点不同了。
窦山河摇晃着身子,喃喃自语道:“大人,求求你跟下面说说,别再折磨我了!我都知罪也认罪了!”
我听得一愣,因为不知道这窦山河是来真的,还是在装装疯卖傻,只好说:“你是谁?报上姓名来!”
窦山河可怜巴巴的说:“小人姓石,名敬亮,字奉廉,益州人士,天福元年入得朝堂,曾任幸州兵马指挥使······”
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道:“好了,时间紧迫,你对苗人们做过的恶事是因,罚你永世不得超生是果!要想消除生前做的孽,就要真心悔过,现在本座命你绘出苗区的地图。”
说罢我将纸笔交给窦山河,但他没有动,而是说道:“大人,要是我画了,能替我和下面说说,让我投胎吗!做猪做狗都行,只要不在下面就行!”
这死鬼居然和我谈起条件来,我正色道:“现在传你问话,就是让你还债,要是还不知悔改,本座也帮不了你!”
窦山河又看了我一眼,才动手画了起来,这石敬亮不愧是带过兵的人,这画起地图来还是有板有眼的,但古人画的地图让人看着不太明白,有的地方写意,有的地方随性。
所以在他画地图的时候,我也不时的发问,把地图画好后,我有看了一眼才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五色风铃又晃动起来,窦山河听见风铃响,连忙大叫道:“我不想下去!大人,你帮帮我!”
接着又是一阵阴风大作,但这次我清楚的看到,飞起的纸灰形成了两个矮个子人形,然后这两个纸灰人形,便附着在窦山河的身上。
窦山河立刻紧张得过来要抓我,我马上大喝一声:“孽障,不得放肆!”然后迅速将窦山河胸口上的招魂符扯掉。
当招魂符被扯掉的时候,在石洞中回响起一阵凄厉的叫声,但又像是风通过狭窄空间所发出的声音。
窦山河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苗苗也给刚才所发生的事,给看傻了,小心的问道:“领导,这老头死了吗?”
我探了探窦山河的鼻息,说:“没有死!只是被阴气冲体,昏过去而已!休息一下就会醒了。”
苗苗又问:“领导,刚才是真的有鬼来过这里吗?你看到鬼是什么样子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鬼差来押石敬亮回去了。不过这些事不关我们的事,事情都办完了,我们走吧!等会让左耳来带这老头走!”
回去见到巴罗老爹后,我说了刚才发生的事,并将地图拿出来给巴罗老爹看,又就其中几个参照物做了分析。
我们一直商量到早上才结束,我的计划是先依靠手上的地图,先找到乌鲁苗氏的发源地,只要是确定了地点,想必离神泉的位置也不会太远。
既然说是守护神泉,总不会隔着十万八千里吧!就算找不到神泉,只要找到了乌鲁苗族先祖生活过的地方,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窦山河醒过来之后,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懒得和他说。反正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但巴罗老爹却执意要带上窦山河上路。
这事窦山河知道后,对巴罗老爹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的,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向山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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