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电台,军用的长波无线电,在发报机的旁边,还有本残破的书,但都粘连腐朽了,从边封中可以看到是1936年,由京华出版社发行的《汉江外史》。
看到这电台就能猜出,这里原本是国民党在败逃时,留下来潜伏的敌特,这夫妻就和电视剧里,余则成和翠平一样。
但他们这对特务夫妻,留下来却是为了,妄图破坏我们的胜利果实,伺机搞反攻倒算,大大地不是什么好鸟。
还有那鬼蟀的叫声,就是他们敲击发报机,所发出的不规则的“嘀嘀”声。
那个说知道鬼蟀在那的赵老三,应该就是发现这夫妻的秘密,然后被杀人灭口的。或许之前村民集体失踪,可能也是那对夫妻所为。
地上那具枯骨,从盆骨来看是男性,他死的时候可能是在睡觉,能死在这个地方,八成就是这里的男主人。
至于他的老婆上那去了,这就又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了,就是不知道这以‘龙凤店’为掩饰敌特暗哨,是给什么人捣破的?
在检查尸骨时,我还在被子里发现一张,千疮百孔的油纸。这种纸表面有层蜡,能防潮也能防虫蛀,上面那些不规则的孔洞,是人撕出来的。
油纸上被指甲扣出来的,圆形和长条形,先前看着还有点糊涂,但看着看着就明白了,这是摩斯电码!这电码就是通过阻断电路形成的,呈现在纸面上就是点和横线。
有电码还要有解码本才行,不然就算得到了,也是废纸一张,我又看向电码机旁边的《汉江外史》,笃定那就是解码本。
那书是1936年出的,现在要找应该不难,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想给老表打电话,让他在北京淘一下,可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被箭射出个窟窿,不能用了。
从菜窖里爬出来,天已经露出晓光了,苗苗见我上来,也不问我发现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催我赶快上路。
知道她是着急去赶苗人智囊团,我也不好在拖,就让苗苗和我一起去找船老大做竹筏走。
到了河边的时候,船老大们都已经起来了,正收拾东西准备走,见我不仅囫囵个回来了,还带着个苗妹子,也是大眼瞪小眼。
我随口编了一个,在山上迷了路,碰巧遇上这苗妹子才回得来,船老大们可没这么好糊弄,说竹筏不方便搭女客,还说什么不吉利,其实就是他们认为这苗苗是鬼。
后来我加了不少船钱之后,他们才同意,不过船老大们只是匀出一条竹筏来,让我们自己撑着走,好在苗苗会撑竹筏,要不我们就得走着上路啦!
上午十点左右我们上了岸,又走了一大段路,才到可以坐车的地方,但却不是汽车,而是三轮车摩托车,过了饭点才赶到‘岗子寨’。
原先以为这‘岗子寨’是个苗寨,等到了才知道,这里大半都是汉族人定居,苗寨的里的人从衣着到生活习惯,已经溶合的差不多了。
这里又是陆路交通的中转小站,所以不大的镇店却很热闹,苗苗到了镇子上,在一家小粉店停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吃了本店的特色菜‘滤粉’。
当我吃完第二碗粉的时候,一个裹着头巾,背着个竹篓的青年坐到了苗苗的身边,这年青人长得很精神,紫黑的皮肤,不仅让青年显得干练,还很强壮。
青年坐下来后,便看了我一眼,用苗语和苗苗交谈了一下,苗苗指着我又说了一阵,应该是在介绍我,但那紫黑青年却是满脸的敌意,最后更是丢下句话就走了。
苗苗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领导,你别怪阿牛哥!他就是个急脾气,我们从小长在山里,对山外的人情世故不太懂,所以、、、”
我喝了口汤,将碗放下,道:“我看你就很知道人情世故,好了!我知道你阿牛哥为什么不舒服,毕竟我虽然是你们的头人,但却不是正统的乌鲁苗人,是吧!”
苗苗连忙摆手说:“阿牛哥没有这个意思!”
我笑道:“有时候啊!他是什么意思不重要!我觉得他是什么意思,才最重要!好啦!不说这个,那帮老头子现在到哪啦?”
苗苗却很较真,涨红着脸,说道:“不行!话可要说清楚!你可不能对我们有什么意见!”
看着苗苗这个样子,我只得强调了好几遍,我没有什么意见或是偏见,要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别人半尺,要是和我顶牛呛火,那就看最后谁硬得过谁!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苗苗更是认定我心里不痛快,不住的给她阿牛哥说好话,我是越听眉头越紧,这妹子怎么就和我杠上了呢!
苗苗见我眉头深锁,直接就走到我身边,用大拇指沾了点口水,一下便按到我的眉头上。
边用力搽,边起劲的说道:“我帮领导抹平喽!这样就不生气了吧!我再给你松松肩!”
说罢也不管,我乐意不乐意,便给我捏起肩膀来,对这活泼的苗妹子,我也没了脾气,玩心又起,便嬉笑道:“最晚我给你捏肩膀,今天你给我捏,我们算是扯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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