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发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说:“我不是给你看过书吗?还有一本你没看,我现在直接告诉你得了。”
钟发说的另一本书,其实早就已经残了,有很多部分不全只能大致汇总,这书是由一位苦行僧人写的,大致是说这僧人经由孔雀河的支流,来到这座要塞小城的。这城虽然不大,但却是月氏、若羌、龟兹,焉耆和尉犁的中转站。
这城原来不叫灾祸之城,非但没有灾祸反而被称作‘真主栖身之地’,不少人到来此朝圣,希望能得到真主的赐福。
后来这城出了一件大事,全城的人全死了才改的名字,书里就是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僧人来到城里的第三天,突然从内城里冲出不少发狂的士兵。并从内城里刮出一股死神之风。
这死神之风听起来很是抽象,我只能理解是沙暴之类的的飓风。便继续听钟发说下去。
这些冲出来的士兵见人就咬,而被咬过人身上溃烂的很快,有的当场就死了,有的也陷入的疯狂见人就咬,后来楼兰王派兵封闭了城门,让这些人在里面自生自灭,那些跑出去的人,也被丢弃都通往邻国的河里。
这僧人经过九死一生才得以逃回中土,将亲眼见到惨象记录下来,僧人将那座城发生的一切,形容为阿鼻地狱,因为目所能及的地方,满是鲜血残肢和碎肉,耳朵能听到全是哀嚎哭叫。
城外的楼兰王士兵,还不停的朝城里释放火箭,最后更是堵塞河道,不让水再向这里流过。本来一座富饶平和的小城就这样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听钟发这么一说,我忙道:“既然是座鬼城,我们为什么还要进去!”
老贾开口道:“阿发只说对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等我们进去之后,就会清楚了。”
老贾示意钱三甲推他进城。这进城的唯一路径,就是湖岸旁的巨大码头,我们随着码头两旁的石梯,上到了早就没了城门的城楼前。
城里的残墙断壁一片狼藉,看着这千疮百孔的房舍,钟发眼眶红红的不知他是激动还是惋惜,李存孝则是到处乱翻想找点值钱的东西。
通向内城的道路不难找,一来是内城有高大的城墙,二来是倒塌的房屋众多让视野开阔不少。内城的木门也已经倒塌,但还有一道铁栅栏还是很牢固。
胡佛爬上城墙去搅动提升栅栏的绞盘,随着栅栏的升起我们进到了内城,内城里的建筑风格明显要好过外城的,房屋已砖石为主,圆弧形的房顶,更让人感受到了远古西域的文明。
内城受到的破坏并不严重,我们没有多做耽搁,向中部的行政官邸走去,官邸前面是一座高大的清真寺,宝顶是个半圆形的巨大球体,寺院的四个边角都有根塔柱。
我们在寺院内发现了大量的人骨,从大门处堆积杂乱的桌椅,可以看出这些人应该是在避难,并在祈祷厄运快点过去,但神并没有眷顾这些人。
寺里供奉的是一尊女神像,但未雕刻五官不知是什么意思,只见这神像姿势也很怪,站立着身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像是在指挥交通一样。
寺院后面的官邸的建筑风格很奇怪,有点欧式天主教堂的味道,整个建筑外墙全是石刻,但是早被风蚀得走了样,大致可以看出是佛像一类的石雕。整座官邸都是用红色灰膏粉刷,就叫它‘红堡’吧。
红堡的外壁还留着被大火熏烤过的痕迹,而红堡的门窗都是用纯铁打造的,胡佛取出氧气瓶接上喷枪,打上火后拧转阀门,将火调成淡蓝色的火焰,便开始烧灼铁门。
这时钱三甲将我拉过一边道:“秦兄弟,你看什么了吗?”
见我摇头,钱三甲便说:“我也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照理说这里曾经死过不少人,我居然一个亡魂都没有看到!”
我回道:“也许他们都进入轮回,重新投胎为人了,没有鬼魂不是更好吗!天天见鬼你才自在啊!”
钱三甲眉头紧锁道:“秦兄弟,你太过乐天啦!在我们中原的说法里,枉死的人是不能进入轮回的,除非超度后还要将尸身妥善安葬,亡魂才能化解生前的怨气,进入六道超生!”
钟发在一旁搭腔道:“你说的是中土的**,这里地处各文化的交汇之地,有信密宗的,还有信萨满的、伊斯兰教和佛教等等,每个信仰对死亡的理解都各有不同,你不要一概而论。”
钱三甲又捏着那几根痦子上的白毛,说:“我现在说的不是信仰,说的是人死后应有的形态,我生来就有阴阳眼,不管是什么信仰,人死后的形态都是相同的,你也可以理解为执念,要是人死时很不甘心,心中就会形成强大的执念,西方管这个叫灵魂,总之就是一种意识形态。”
根据钱三甲说得就是,人死后因为执念的不同,形成的执念也不同,有的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有的连人形都没有,只有很小一个光点,但是有一种就很可怕了,就是人死后执念太重,不仅五官俱全还能影响到活人。
但不是只有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到所谓的鬼,我理解是人就像是一部收音机,只要频道正确,你就能收到别人听不到的音频,有的还能看到画面。普通人在身体极度虚弱时,精神高度萎靡时都有可能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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