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啥?”我好奇了。
“就比如坟里扒出来的东西。”
一听马丹娜这话,我全身一紧,自小生长新时代社会主义无神论引导下的我,对坟墓那种东西其实也是怀有一股尊重避让之意的,却没想到有人还去扒坟里的东西。
我到现在如果还不懂的话,那未免太笨了点,从坟墓里扒拉东西,那不是盗墓贼的勾当吗?
于是,义正言辞地跟马丹娜说,“马姐,你怎么还跟那种人交易?你们这些守正辟邪之士难道不管吗?你不管吗?”你们?我好像忘记跟她说过,我是散修了。再者,盗墓在我那个年代是重罪。
“我不管,他们盗墓的也属于一个行业,很多也是被逼慌了的穷人!其实这一下去了吧,就生死由命,命都不在他们自己手里了。而且他们扒人家墓,自然也有自己的报应,这天啊,是盯着的,他们自己也知道,也有自己的规矩,而且报应来的时候,很多人也是认的。这世间的是是非非,黑黑白白,有时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就像这天呐,有白天,也得有晚上,是不?另外我们修道之人管的事儿,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儿,不准那些东西来坏了人们的生活,可这世间事儿,不是我们管的。”马丹娜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到。
沉默了一阵儿,马丹娜说到:“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了,现在人祸连连,估计有好多东西都跑出来趁混作乱,要管又能管到哪里去呢?”
来到这里,我第一次心里有些膈应的点了点头,毕竟生活在和平年代和谐和会的我,要以一颗平常心去接受这个我不熟悉的世间的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走了一阵儿,马丹娜终于拉我进了一家茶馆,这家茶馆和其它的茶馆比起来,非常明显的不同,小二层,透着一股不属于市井的气派。
“这开地下铺子,也开得那么张扬,这怕是在张显行业老大的身份。”马丹娜一进茶馆就嘀咕了一句,不过声音非常小,就我听见了。
顿了顿,马丹娜却不上那二楼,就在一楼的角落里随意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了。
坐下一会儿,就有一个伙计来招呼,马丹娜随意的叫了两杯花茶,叫了一碟子花生米,就准备让那伙计下去,可想了想,他又叫那伙计帮忙在隔壁喊了两碗阳春送来,估计是想着我饿了。
两碗阳春面都是我吃的,味道一般般,可总算混了个半饱。
我毕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这是我对自己的定义,这茶馆坐一会儿还好,坐上二十分钟,难免就无聊起来,开始打量起这茶馆的一切来。
这个茶馆里的客人这让人琢磨不透,听口音吧,有不少根本就不是本地人,看样子吧,区别也大,不像别的茶馆,有好多老年人在下棋。
虽然街上也可以看到日本人的巡逻兵,但似乎,这个镇子的那份安逸生活并没有被打破多少。
咋形容这里的人呢?这里喝茶的人,有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民,有的裤腿子上甚至还有泥点子,有戴个眼镜儿,拿把扇子,看起来无比斯文的人,还有那种看起来平常,眼光却异常沉稳,透着一股子狠劲儿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僵神那白痴对我的改造,总之吧,我对一个人是咋样的存在,总是特别的敏感,就是能感觉到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
这茶馆的茶客那么鱼龙混杂,倒也让我看得不亦乐乎,过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些坐着喝茶的茶客,坐不了一会儿,总会有人过去搭话,有些是一进茶馆,观察一圈,就直接去招呼人的,有些是原本喝茶的茶客。
被搭话的人,神色一般都比较紧张,基本是几句话,就能看见那些被搭话的人摇头或是点头,摇头的话,那些搭话的人很干脆的也就走了,点头儿的更怪了,就直接跟别人出去了,一般这样出去的话,那些闲散在一旁的茶馆伙计也会跟一个去。
反正出去也就一会儿,有些人回来后,继续坐着喝茶,有些人回来后,就直接结账走人了。
“哎,看出名堂来了吗?”马丹娜悠闲的吸溜了一口茶,随口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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