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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刚受到警察和当地人的“重点照顾”,邵乐只好耐住性子,又多呆了两天。
这一天。
在镇子中心的政府办公室里,邵乐、大雷正在对着镜子打领带,身上穿的是质料相当不错的黑色西装。
“施密特,我老早就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了。”邵乐格外不喜欢这种正式的场合,看着一身的好料,坐也不是,拿手碰都怕弄脏了,为了缓解紧张,他跟在一边整理制服的施密特聊天。
“啥问题”施密特虽然表面还是那张扑克脸,可是从他不断整理已经很平整的警礼服来看,他的心情并不轻松。
“那天在公路上你怎么像查贼一样查我们就差让我们脱光衣服过x光机了。”
“哦,我以为你们跟那伙杀警察的恐怖份子是一伙的。”施密特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了个去,话说我们哪点儿像了”大雷不干了,他挤开邵乐,在置装镜前调整着领带的位置。
“这个乍看起来是挺像的,不过细比较起来好像又不像。”
这叫什么回答
邵乐毛了,“这还用比较根本一点儿都不像好吧”
施密特举起双手投降,“好啦好啦,不用这么计较嘛,在这之前我连阿拉伯人也很少看到,更别提中国人了。”
邵乐不依不饶的,“又是个脸盲,这多冤的慌,要是当时我带把枪,你会不会直接毙了我”
“嗯我庆幸没那么做,不然死的就是三个警察了。”施密特再次开了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哪能呢,我这么善良”邵乐惺惺作态地。
“肖恩,你谦虚的样子真让我恶心。”
“你妹的,施密特,你就是没你老婆可爱,说话都这么不招人待见。”
这个时候,门被拽开了,意大利佬安东尼奥包的像个印度阿三一样叫唤,
“喂,你们几个快点儿出来吧,要开始啦”
“哦,走吧,”施密特一马当先,很帅气地把夹在腋下的帽子戴在头上。
在镇政府前面已经搭起了一个小台子,一道警戒带离着差不多有两三米围起来。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当地居民,虽然那条带子什么也挡不住,可是大家都自觉地站在外面。
施密特一身正装走出来的时候,马上就有热烈的掌声传来,还有口哨声。
“嚓”
闪光灯亮起。
邵乐有点儿不太适应这种被人注意的感觉,不过他强迫自己放下挡脸的手,微笑着接受众人的祝贺。
“女士们,先生们,前不久发生的可怕的事情让我们承受了不曾有过的苦难和折磨,感谢上帝,有施密特艾森哈特这样勇敢富有正义感的警官,有肖恩和雷这样敢于向恶势力发起挑战的年青人”
镇长开始了世界上所有官僚都会说的官话。
大雷本来想打哈欠来着,可是偷偷掐了一下大腿,忍住了。
怎么说也是在国外,尽量还是要保持表面上的尊重。
不过好在演讲的时间并不长,十分钟以后,随着掌声,镇长给他们一人颁发了一张奖状,邵乐和大雷比较意外地得到了一张朱比亚斯科的荣誉居民证书。
虽然不是瑞士正式国民,不过这种荣誉倒的确是一种对他俩行为的极大肯定。
一场当地居民少见的颁奖仪式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不过做为庆祝,这才是刚刚开始。
在雷蒙德的汽车旅馆,当地居民好多人自发地组织起来,带来各种食物和酒,到这里开了一场舞会,热热闹闹地折腾了一天。
不过邵乐并没有因此就放松,他的大脑里有一张时间表,上面是有各项行程的,每一次延后都意味着计划的修改。
“差不多了,”晚上的时候,邵乐跟因为酒精的作用,脸红扑扑的大雷说,“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再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来自日内瓦的媒体会把这里全占满,n、路透社、法新社,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媒体,他们会找到任何跟这起案件有关的人问清楚每一个细节,把所有他们感兴趣的人的全部八卦都挖出来,再不走,我们就真成名人了。”
大雷红通通的脸几乎一下子就变白了,“这可不太好,要不现在咱们就撤吧”
“现在”邵乐摇头,“搞得跟贼一样,大白天走更好,再说晚上也过不了关,咱们不是边境居民,没有特权,边防不会让咱们通过的。”
当地的一些传统舞蹈还有整日的狂欢是不会让这两名壮汉感觉到累的。
在别人都熟睡的时候,邵乐和大雷默不作声地开始整理行装。
第二天早上,在吃过简单的早餐以后,邵乐和大雷客气地跟雷蒙德夫妇告别。
在西方国家,聚少离多是常态,虽然雷蒙德夫妻俩对于他们的离开有些不舍,不过这毕竟是他们的自由。
拥抱以后,吃过早餐的邵乐和大雷再次踏上了行程。
在山路上行驶,两人都有点儿沉默,也许还沉浸在在小镇时的热闹气氛中吧,乍一离开,反倒有些不习惯。
邵乐其实不想总是这么到处跑,也许大雷很喜欢这种早上不知下午会到哪里的感觉,骨子里,他还是有一种不安分的情绪在,邵乐则是去的地方太多,太杂,以至于格外地喜欢呆在一个地方,再也不挪动。
可是现实却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
邵乐的一生,注定就是奔波劳碌的一生,何时能稳定,恐怕连邵乐自己都不知道。
朝北边开车二十多分钟以后,邵乐看到了边境检查站。
与想像中有所不同,这个边境检查站有点儿简陋,路两边停着一些农用车辆,除了蔬菜和水果以外,再不就是一些冷冻车。
大宗商品一般是不通过这里运输,南边的内河港口才是真正的通商口岸。
两个背着枪,穿迷彩服的瑞士军人跟相熟的当地人说着话,偶尔上手拍拍车上的箱子,就当做是检查了。
来到邵乐这辆车的时候,两名军人的神色严肃起来了,因为光看牌照就不是当地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