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老板来,”邵乐看都没看他,“再像这小兔崽子这么跟我说话,把你这儿全砸了,我看哪个敢管”
又是嘴臭惹的祸,大堂经理对这种事儿说了不只一回了,无奈香港人好像一当上服务员就好像打开开关一样,基本全是这个德行,怎么都改不过来。
“您请稍等,”经理使了个眼色。
两个伙计把地上还晕乎乎的二百五拖走。
没过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从后厨急匆匆走出来。
八字眉,宽宽的额头,金鱼眼,两只手的手指都小胡萝卜粗细,圆圆的肚子像发酵很好的白面包。
虽然很胖,可是却很灵活,一只手在背后扯了几下就把围裙从脖子上解下来,交给大堂经理,坐到邵乐的对面。
大堂里又恢复了热闹,只是有点儿压抑,大家都压低声音,尽量不惹麻烦。
不少的德国佬虽然听不懂中文,脸色还是看得出来的,邵乐虽然又小又瘦,可是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
“小兄弟,我来了,不知”老板还没来得及讲上几句场面话,就被邵乐打断了。
“叫徐贺下来,”他不耐烦地说,“以后叫你伙计客气点儿,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请问您是”
“我叫邵乐,”邵乐看着这个老板,“刘荣升是吧给你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徐贺不坐在我面前,你可以告诉他,他什么都拿不到了。”
“对不起,先生,徐贺是谁”刘老板有点儿“糊涂”地问。
邵乐抱着胳膊,微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根本不理他了。
刘老板心里略挣扎了一下,还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其实都没到五分钟
“邵乐,别忘了你也是国家公务人员,你到底想干什么”
邵乐睁开眼,正好看到面前坐着一个帅哥,年纪轻轻的,还带着些稚嫩,脸色并不好看。
邵乐打开包,从包里掏出一张光盘,扔给他。
“两清了,”他指着那光盘,“别想给我扣帽子,拿着这个,滚蛋回家。”
“我见过你,在视频资料里,”徐贺收回光盘,小心地搁在上衣兜里,“那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邵乐作势起身,“别在我这儿使劲儿了,有功夫多花在更有用的地方吧。”
“你掌握着这么多的资源,为什么不多为国家做点儿事呢”
邵乐的脚步停了一下,“我得先保住自己的命,然后才来得及想这些事儿,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徐贺卡壳儿了,长叹一声,“唉每次都是这样,家族政治害死人哪”
“习惯了就好,”邵乐看着面前这个菜鸟,干外派特工的无一不是千挑万选的人才,“让我猜猜,外派最多才一年到一年半是吧”
“一年零五个月,”徐贺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这一行的老鸟,把身段儿放的极低,“您是我前辈。”
“赢了的就是前辈,”邵乐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把最有可能成为老婆,一起到老的女人赔进去了,我是个输家,要是你想听我的教导,别找圈里人,不然迟早有一天,你哭都哭不出来,想死又舍不得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痛苦了,被这种情感折磨久了,不是变态就是神经病”
徐贺看着邵乐离开,长久地凝视,直到邵乐消失在门口好久了,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坐在邻桌的三个人走过来,坐在他面前。
一个家伙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哎,醒醒,马的,邵乐这么邪门儿说会儿话就把他弄傻了哎我说,都听着哈,现在这里我刘威负责啦,把这活死人扔厨房里剁成馅儿,哎哟”
徐贺回过神儿来兜头就拍了他脑袋一巴掌,“你马的老子还没死呢就惦记夺权”
另外两个早就习惯他俩斗嘴打架的德行,一个年轻人嘿嘿笑了两声,“头儿,你说了算,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了,还在这儿呆着吗”
“呆毛线,”徐贺摸摸胸口,“人家都摸家里来了,还往哪儿躲定机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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