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奥斯在法兰克福的一家酒馆儿挂掉手机。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是布雷默吗”
他身边一个光头“橡木桶”问。
“哦,是啊,”奥斯看看面前的啤酒,严重地纠结着。
“哦,那个小子,他可真是能熬啊,”“橡木桶”感叹着,“真不明白他怎么受得了,每天累的都快死了,他一干就是十几年,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退役了”
“因为政治,”右边一个干瘦的老头儿突然拿着啤酒杯,呷了一口以后,说道。
“你知道什么内情吗,瓦兰德军士长”“橡木桶”马上八卦起来。
军士长
奥斯再一次忍不住看向身边的家伙。
黑色的皮夹克,上面两排闪亮的钢扣,金色的头发留的老长,像个老嬉皮士一样,再想想那个曾经站在他们面前不苟言笑的迷彩服教官,两者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不用再想了,我只在不工作的时候才这么打扮,”军士长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布雷默一定又在电话里说我坏话,这小子最好不要再让我遇到”
“呵呵呵呵”被说中心事的奥斯不好意思地笑,“对了,瓦兰德,打听个事儿,听说过埃施博恩电子公司吗”
军士长一愣,“埃施博恩电子公司”
这回轮到奥斯惊讶了,“你知道”
“在法兰克福医药行业没有不知道的吧,”瓦兰德又喝了一口啤酒,“奥斯,劝你别去打它的主意,不管它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别去碰它。”
这更加勾起了奥斯的好奇心,“为什么跟我说说吧,长官,布雷默还等着我回话呢,看来今晚他没有结果是不会睡觉了。”
“哦,是他要知道啊,”瓦兰德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喝啤酒就好像喝水一样,“他还真是个大人物,惹的事都不小。那个公司原来是一家小公司,前几年被来自柏林的一个有钱人收购了,是谁布雷默应该知道,后来就突然业务繁忙起来,主营医疗器械。”
“都是些什么东西”奥斯还从来没接触过跟医药行业有关的案件,平时聚会的时候,军士长又一向寡言少语,所以了解的真是不多。
“很多,”军士长放下酒杯,扳着指头,“家用颈椎腰椎牵引器、牵引椅、理疗仪器、睡眠仪、按摩仪、功能椅、功能床,支撑器、医用充气气垫;制氧机”
“等等”奥斯赶紧叫停,“上帝啊,长官,那是个什么公司呀它什么都卖吗”
“也许是吧,”瓦兰德一摊手,“这家公司经销的产品非常全面,去年的时候,它的销售员给我们每家药店发了一个册子,然后定期更新,只要我们想要什么,直接通过电子邮件发给他们就可以,价格保证比别家经销公司价格便宜10到30,而且我逐件检查过,质量都非常不错,不过最近好像有几家经销公司还有税务局都在找它的麻烦,据说是涉嫌倾销。”
“那你听说过这个公司有仓库什么的吗”
“仓库当然有,”瓦兰德奇怪地看着他,“就在离机场不远的一个货栈,你想干嘛奥斯,虽然我没当过警察,可是好像得有搜查证你才能进去的吧”
奥斯的胖脸上露出狡猾的笑意,“长官,谁说没有搜查证就不能去了”
“有坏事要做吗”“橡木桶”在一旁凑过来,“算我一份儿,像从前我们在伙房偷猪排去烧烤一样吗”
“马的,”瓦兰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菲兹,我就知道是你害我被长官臭骂了一顿。”
“咳咳”奥斯狠狠给了自己同伴一记脖儿拐,“马的,你个告密贼”
“嘿嘿嘿”菲兹不好意思地笑,被酒精刺激的泛红的脸颊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我也去吧,”瓦兰德也加入了,“要找什么”
“水果,”奥斯说完连自己都有点儿心虚。
“咳咳咳”
菲兹被啤酒呛了一下,不住地咳嗽。
瓦兰德的眼睛也瞪起来了,“奥斯,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奥斯揉揉鼻子,“这不是笑话,我刚听到的时候跟你们是差不多的反应。”
“医疗器械公司进水果干什么用”瓦兰德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所以布雷默让我帮着查一下,”奥斯举起酒杯,“好啦,伙计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今天的聚会跟往常很不一样呢,干杯”
“干杯”
“干杯”
三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
在法兰克福机场北侧的货栈警卫博拉特刚刚接班,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站在货栈大门口对着栏杆发呆。
来到德国已经有些年头儿了,靠着自己辛勤的工作,总算得到了这份还算安稳的工作,虽然他曾经是个医生,不过在土耳其还算不错的医术在这里并不能为他赢得足够的尊重,因为他没有办法取得行医资格证书,无论学历还是文化功底,他都有所欠缺,在这个以严谨闻名的国家,原来的那些贫乏的知识让他备感艰辛。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一份警卫的工作也许不能让他暴富,可是没有宗教警察,可以喝啤酒,还能看**女郎,这一切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这样的人每年通过或是合法,或是非法的途径来到德国,而德国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回报,给他们公民权,享受与德国公民一样的待遇
一束车灯的照耀打断了他的回忆。
博拉特走到路中间,举高双手,示意停车。
货栈虽然很大,可是老板大概对这里的治安充满信心,以至于大晚上的只有一个警卫在这里,而且还没有配枪,只有一根单薄的警棍,还有一只电击枪锁在保险柜里,要想用得输入密码,用钥匙把门打开才行。
一辆奔驰货柜车停在门前。
一个跟别的货车司机都不太一样的家伙像ufc选手一样穿着一身的蓝布工作服从车上下来。
“这是提货单,”他闷闷地说,好像德语还不太灵光。
不过博拉特并不在意。
在德国,好多低层次很辛苦的工作大都是外国人来干,所以虽然面前这个人是个白人,而且德语不好,可是都不是引人怀疑的理由。
“进去吧”博拉特把货单交还给他,并且提醒他,“一直朝前开,确保监控能一直看到你,要是你在监控器里消失超过两分钟,我们就直接报警了。”
“好的,谢谢”这个司机居然还很有礼貌,不像某些东欧人会骂脏话。好像这个壮汉就是东欧人,咖啡色的头发下面是突起的额头,黑色的眼睛里闪着精明强干的光,还有一点儿杀气
博拉特在伊拉克边境见过一些扛枪的库尔德人,有的身上就是这种让人心生畏惧的气息。
不过这个男人好像很平静,也没有找麻烦的意思,他接过货单,默不作声地上了车。
车开走了,很快消失在博拉特的视野里。
博拉特也管不着了,在货栈大门口往南几十米的地方是警卫监控室,那里有人在值班,摄像头会从各个地方把图像传回那里,有什么违法行为,自然会有别人处理,轮不到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