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你可以放心,”邵乐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大开空头支票,“在亮南,我就是老大!别说没丢,就是丢了,不出24小时我也一定给你找到!”
“那太好了,”穆罕默德言不由衷地说,“阿齐兹先生是个很懂享受的人,他的穿戴都很考究,手表啦,衣服啦,都价格不菲……”
手表!他先提了手表!问题出在手表上!
邵乐心中一动,除非受过专业训练,不然在目前这种情境下,普通人通常会把自己最关心的东西放在类似话题的第一位,所以手表一定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邵乐想到这儿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自作聪明把阿齐兹的随身物品带过来,要是傻乎乎地当成示好的礼物送还给他们,他就没个鸟用了!剩下的时间他们要么会上天入地的追杀他,要么干脆无视他,谁还会去管一个躺在医院等死的色老头儿呀!
这次的旅途就谈不上舒适了,快艇只能装下十几个人,在近海飞奔的时候,起伏很大,大雷只挺了几分钟就开始狂吐,英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只不过她的毅力惊人,从她紧握的双拳就可以看得出她在强忍不适。
邵乐对这种有点儿过于剧烈的颠簸也有些不适应,可是他还是“体贴”地贴着英姬的脸,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着,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背。
英姬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脸红耳热之际——
“手表,他们想要阿齐兹的手表,我要是没机会打电话,你就把这段信息传出去。”
英姬把自己的头“无力”地靠在邵乐的肩膀上,用朝鲜语轻声说,“知道了,你要小心。”
中国亮南。
卡马雷医院似乎已经成了国土安全局的专属医院了,一个vip病房门口坐着两个黑西服特工,屋里还坐着一个,表面上他们在翻杂志,听音乐,但是对于靠近他们的人都会在预警距离内做出及时的反应。
阿齐兹躺在病床上,浑身的酸痛已经稍有好转,至少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了。
其实如果有必要,他还可以从床上跳下来飞奔一段路,但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体力,他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左腿的胫骨有骨折,那当然不是逃跑的时候扭到的,是国山在逼供的时候搞的,呼吸的时候肺部还有呼吸道嘶嘶的疼,那是水刑的后果。
不过尽管这一切都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可是并不影响他的行动能力,只要再等一周,骨折就会不再影响他左腿的移动,只要不施力太猛就可以,而医生通常都会这样告诉患者和家属:还不能动,卧床休息,但是那个该死的英国教官告诉过他,这种逼供方式造成的伤害只是在x光片上看起来有点儿可怕,其实只是轻微骨裂,没事,最多会觉得疼,但是不影响行动。
又到了一天之中的例行公事时间了,阿齐兹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坐在窗边正在翻杂志的中国特工,他没有注意他,谁会关心一个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糟老头儿?
阿齐兹自嘲地笑,他再一次以自己的机智掌握了主动,他的右手被铐在床架上,但是左手还可以动,在一次护士进来打针的时候,他顺走了她头上的一个发夹,那将是他开手铐的工具,就是有点儿粗,他用左手滑到床垫的夹层里,发夹的冰凉金属触感让他的心里安定了不少,他慢慢把它抽出来,在床架上磨着,要轻,不要急,他一再地告诫自己,要有耐心,感谢真主的恩赐,我一定可以做到。
等,再等一段时间,等伤势再好转一点儿,虽然我成了叛徒,可是我还有些钱放在瑞士,只要在阿尔卑斯山买个小农场藏起来,虽然凄凉,可是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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