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家顶梁柱,是妻子的依靠,母亲的凭仗。若你孝顺母亲,妻子自然跟着孝顺。若你恭敬妻子,你母亲自然跟着恭敬。若你妻子觉得你不足以信赖,便会生气撒泼,你母亲觉得你无法仰仗,便会恼火捣乱。那么,你要反思自己了,为何妻子和母亲不信任你,不遵从你呢?”
“可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呀?我既孝顺母亲,也恭敬妻子,并没有疏忽不周全的地方呀。”
“不知错,才是大错。比如,刚才你私自免了道士的食宿,为何不与她商议?你家夫人要赶道士走,你为何不顺从,反而要和她争吵?你夫人需要的是你的体贴和关怀,并非你的道理。”“她做错了,我如何能顺从?那样岂不是纵容悍妻做恶?”
“她的错源自于你,因为你并没有给她足够的信赖。你喜好佛道,是否因此常冷落夫妻间的恩义,天天嚷着要修行,嚷着生活苦恼,妻子如何生活安心。她见你对道士如此上心,是否会心生不安,怕你真抛弃她离家修行去。她性格强势,没有办法用柔软的态度与你沟通,只能用争吵的方式表达。如此关爱成了争吵,日积月累便成了真的仇怨。你家老夫人知道你们夫妻不睦,自然偏向你,她自然会百倍为难她。”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也不全是因为这。夫人是商贾出身,平日便锱铢必较,我最不喜欢这样做派。加之她性格刁蛮,常打骂家丁,欺凌贫弱,我更是看不惯。还有,我们夫妻十年也无子嗣,母亲怕我潇家断了香火,常要给我娶妾室。总之此类事太多,也不好说明。或许,这段婚事一开始便是个错误吧。”
“哎!这话可不该说出来。世间阴阳好相配,存在即必然,即合理。谁和谁在一起,第一段缘分是天注定的,错不了的。只是,你看不明白这天地运行的规律而已。当然我也看不明白,师傅是这么念叨的。总之,你也是个糊涂人,总觉得别人如何如何不好,只看不到自己的错处,如此我说干口舌也无用。弟弟,后面花园蔷薇开了一大片,咱们去那里玩吧!”
玄一失谈话的兴趣,便又和玄天欢快跑走了。“哎,这世间也只有小孩子,才能拥有这么纯粹的快乐吧。”
潇风同正打算去找道者对刚才之事表达歉意,此时一名粉衣小丫鬟疾跑来,满面大汗喊道:“家主,出事了。主母病急,甚是可怕,您快些去看看。”潇风同却并不着急,叹息一声:“刚刚见过面,怎么忽然就病重了?怕又是装病吓我。”嘴里这么说,还是紧着跑去查看。
来到后院主房,远远便听到自己妻子凄厉哀嚎的声音。潇风同跑进房间一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见那床上人肚皮鼓胀如球,里面好似塞了什么怪物,不断膨胀涌动,皮肤要撑炸开一般。那妇人疼得死去活来,满头暴汗,床上不断翻滚惨叫。
“夫人,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潇风同吓得脸白,急冲外面大喊。“请哪个大夫呀,夫人怕是中邪了吧?”房中两名丫鬟,已然吓得糊涂,手足无措远远站着。“全请,把镇子上所有大夫都请来。”潇风同急喝,一面搂住夫人安慰:“夫人,没事,大夫马上就来了。”“啊!疼死我了!啊,救命呀!”那妇人疼得抓碎床单,难熬得惨叫。
很快整个庄子都乱了起来,四面邻居、庄中客人,听说这家主夫人得了怪病全围拢院外看热闹。镇子里十几位大夫很快全急匆匆赶了来。
青天道士正在房间撰写灵符,两个徒弟喜冲冲跑来。
“师傅,师傅,出大事了。那个婆娘遭了恶灵,恐怕要死了。”玄一扑倒道者腿上,使劲摇晃道。“人家病重,你高兴什么?”道者停笔问道。“我这不是替师傅高兴,谁让她骂你得,遭报应了吧。师傅,咱们快去看看吧。那妇人病得奇怪,说不定有鬼怪作祟,正有你用武之地呢。”“你这叫幸灾乐祸,几日不打你戒尺,你又开始得意忘形了吧。今日再犯,我可要打你戒尺。”“知道了,师傅,快跟我们去看看吧,晚了可就瞧不上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