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回来了,是表示自己的忠心来的。
宗政景曜回头看向了赵匡洪,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我兄弟,一脉相承,何须多言。
”
顿时,赵匡洪红了眼睛:“皇兄,倘若当日,我多听你一言,也不会落下这般的下场。
”
他最柔弱的地方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般,他猛地蹲在了地上,掩面痛哭,多日积压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这些年,受过的苦楚好委屈,被人误导犯下的错,都成了化脓伤口,隐于华服之下,血啊,脓啊,混在一起,都发出出臭味了,可没有一个人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楚。
没有一个人能敞开胸怀让他诉苦。
宗政景曜一句“兄弟”,却击垮了这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躯壳,将其中模糊的伤口暴露了出来。
他像是一只泥潭里面挣扎的野兽,看似逃出来了,又一不小心掉入了其他的深渊。
他视宗政景曜为光芒,又渴望这普度众生的光,能回应他半分。
可宗政景曜不善言辞,从未说过什么,在旁人的挑衅,让赵匡洪觉得自己是棋子,可随意而弃去,毫无情意可言而已。
眼下他却明白了,他有错,宗政景曜却都帮他洗刷干净了。
眼下站在众人面前的他,也算半个功臣。
多好。
“丢人。
”宗政景曜拧眉瞧着赵匡洪,眼神复杂了几分。
他转头看向了顾知鸢:“你先回去吧,命人准备小菜与酒水,早些歇着。
”
“好。
”顾知鸢点了点头,瞧了二人一眼,转身往长思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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