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你管不着,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苏望说这话还真有这底气。中央部委招录的门道他非常清楚,只要给在外贸委当副处长的倪文章打个电话,运作一下,最快明天外贸委就会通知王飞跃,说他档案有点问题,政审不通过。
苏望基本上不会出这样的又黑又损的下作阴招,只是他实在被这个王飞跃给气到了,加上又在火头上,所以王飞跃就杯具了。
说完后苏望不再理他,转向石琳其他的同学和凯瑟琳几个人,感谢他们这几天对石琳的照顾,并且保证回到首都一定请他们去吃任家私房菜。任家私房菜在首都很有名气,不少外国政要都慕名而去,几个同学和凯瑟琳也听说过,听说有机会去吃任家私房菜,大家都很高兴,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在一旁的王飞跃很是无趣,正准备拂袖而去时,看到宾馆门口急匆匆走来了几个人,正是李小昭。王飞跃马上停住了脚步,又喜又忧地在旁边看热闹。
李小昭很有眼力劲,一眼就把苏望给认出来了,走上前风度翩翩地招呼道:“苏先生,实在抱歉,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阁下,还请见谅。”
昨晚李小昭刚安排好人手后天准备寻个安检和证件的借口把石琳留下来,却被告知自家老爷子正满世界找他。他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便回了家。谁知道一回家就被老爷子劈头盖脸地给骂了一顿,足足骂了十几分钟才搞清原委,原来自己想动石琳却遇上了铁板。
常乐民的警告李小昭必须得听,毕竟人家是省里的大佬,说话比自家老爷子有分量多了。再说了,人家还是中央那位大佬留在黔中省的亲信心腹,发起狠连贾书记都要暂避三分。
好容易从老爷子的口水中回到房里,李小昭郁闷地给手下打电话,取消一切针对石琳的行动和计划。思前想后,李小昭决定明天去会一会那位苏望,看看这位拱了一颗大好白菜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先生是吧,我们到那边谈一下?”苏望微笑着看着李小昭,眼神却是异常的冰冷。
李小昭犹豫了一下,随即想到,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怕什么,差点被那个家伙个吓住了。“好,请。”
苏望摆摆手,阻止了石琳等人跟过来,与李小昭两人走到远处的咖啡厅里一张座位上坐下。
“李先生,这事怎么算呢?”苏望直奔主题道。
李小昭脸上也浮出值得玩味的笑意道:“既然你请动了常副省长,那我也就认栽了。这事是兄弟不对,我在这里以咖啡代茶,向苏先生道声歉。”
“向我道歉倒是没有必要,受惊吓的是我的女朋友。”
“苏先生,何必这么认真呢?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再说兄弟我已经向苏先生认错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在李小昭看来,女人就是玩物,要他去向一个女子低头,他李大公子做不出来。再说了,看在常副省长的面子上,他的姿态已经做得很足了。
苏望默然地看了李小昭好一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突然淡笑了一下说道:“金筑的咖啡有点意思。”
接着他站起身对李公子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李先生,很高兴认识你。”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了。
李小昭却坐在座位上笑呵呵地说道:“看样子苏先生是准备离开黔中了,我祝苏先生一路顺风。下次有机会来金筑,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盛情款待。”
苏望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李小昭,嘴角挂着笑意道:“下次有机会来黔中,我一定找李先生叙旧。只是希望到时候李先生方便才行。”
“没什么方不方便?朋友来访我一定方便。苏先生,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李小昭依然是一脸微笑道。
苏望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小昭的脸色慢慢变冷,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要不是你跟常副省长有点关系,看老子什么收拾你,什么收拾你那个女朋友。
石琳一行回首都的飞机是下午六点多,现在才中午一点多,苏望带着石琳到金筑市区转了转,放松一下心情,不知不觉就转到黔中师大的师大宾馆前。
苏望指着宾馆前面的一处空地说道:“三年前,有一个叫陈蒲茵的师大女学生在这里跳楼,当时就死在那里,流了一滩血。”接着把那次到黔中省调研遇到的陈蒲茵故事给石琳简单地讲了一遍。
石琳听得悲愤不已,随即戚戚然地说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惨剧呢?这次如果我没有跟着旅游团,没有你,说不定下场就跟陈蒲茵一样。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一定会像她一样往楼下跳的。”
“石琳,别说傻话了,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的。刚才我让李小昭那小子给你道歉,你知道那家伙怎么说的吗?什么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td,他想动我的衣服,老子就打断他的手脚。”
“苏望,你想动这个李小昭?”
“我当初听说过,陈蒲茵跳楼跟李小昭很莫大的关系。只是当时我没有什么能力,也不想去惹事。甚至心里还想着,这种人是灭不绝的,除掉一个李小昭,还会有王小昭,赵小昭。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不管会出现多少李小昭,遇到一个有机会就尽量消灭一个。能多除掉一个,说不定就会少几个陈蒲茵。以前我想得太多,却想得太窄了。”
离开时,苏望指着那块空地说道:“当初陈蒲茵的血浸红了那块水泥地。”
石琳张望了几眼说道:“我看不到一丝痕迹,看来被冲洗地非常干净。”
苏望叹了一口气道:“水泥地上的血迹容易冲刷干净,可是心里的血迹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有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走上仕途后我整个人都开始发生改变了。我所作所为到底是一心为公,还是只为政绩。如果我想继续做下去,就必须和大多数人一样,否则别人不会认为你是天才,一定认为你是疯子。有时候取舍选择,真的很难很难。”
石琳不是很理解苏望的话,但是她能感觉地出爱人的惆怅和无奈,她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挽着苏望的手,身子温柔地靠着他,给他温暖,给他支持。
“苏望,踏踏实实做比说,比想要重要的多。”石琳轻声地说道。
苏望看着石琳那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还有她脸上的关切之色,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右手紧紧地揽住了石琳的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