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苏望对着惊喜交加的杨大娘真诚地说道:“杨大娘,让我们一起努力,完成你儿子的遗愿,好吗?”
杨大娘老泪纵横,哽咽着道:“谢谢苏镇长,谢谢gcd,谢谢政府。”
苏望摸了摸杨喜宁的头,柔声地道:“喜宁啊,你到了学校要好好读书,你的爸爸妈妈在天上看着你,希望你能考上大学,这是他们对你的期望,你记在心里就好了。”
杨喜宁咬着嘴唇,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在拼命地点头。杨光亮在一旁吸了几下鼻子,嘶哑着声音道:“苏镇长,你放心,我一定把钱管好,让喜宁好好地读书。”
“杨村长,以后请你多照看一下杨大娘和喜宁,不过请你不要给喜宁太大的压力,她这么小没有了父母,不能再背上沉重的包袱,考得上大学就考,考不上大学我们再想其它办法,总是这件事我会管到底,直到喜宁成年,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说完后,苏望拿出那个红包,双手递给杨大娘道:“杨大娘,这是我们镇党委和镇政府给你的慰问金,很抱歉,我们年前没有来,要是早来了,至少还能让你过个好年。”
杨大娘流着泪接过红包,嘴里直念道:“感谢苏镇长,感谢gcd,感谢政府。”
出了杨大娘的家,周文兴忍不住道:“苏镇长,你这样做,恐怕别人会有其它的想法。”
苏望知道周文兴的意思,自己下村,又是私自掏钱给红包,又是帮穷困户找工作,还给孤寡户捐钱读书,要是让其他镇领导知道,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思来。
“做为一名干部,没有遇见这种事,可以当做不知道,可遇上这种事了,难道要装聋作哑,行吗?”
苏望淡淡的一句反问,再加上扫过来的略带严厉的目光,周文兴和杨光亮心里不由一缩,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紧张和压迫感,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尤其是周文兴,经常可以看到曲云德、全胜利等镇领导,也见过他们发威时的气势,但是和刚才苏望那种看上去很平淡,但实际上能让你呼吸困难的气势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权势带来的威势,而这是一种站在义理制高点,从骨子里让你信服的威势。
“再说了,我只是依着自己的本心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别人怎么说,我是不会在乎的。”苏望看了一眼杨大娘的屋,继续说道,“好了,杨村长,带我们去另外一户人家吧。”
接下来的三户人家情况一般般,至少和上岩垄的人家差不多,不好也不坏,杨光亮那张从杨大娘家出来就一直阴沉着的脸也慢慢地缓和下来了,甚至也多了几丝笑意。
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下岩垄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苏望三人便沿着山路往冯支书家走去。在路上,苏望看到路人明显多了许多,部分是下岩垄,还有部分是中都村和观音庙等村的,甚至有杨光亮打招呼时听说从麻水镇和县城里赶过来的。
还没到了上岩垄,就等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而走在苏望三人前面的人也捣鼓出鞭炮,做好要放的准备。
“杨村长,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差点忘记了,今天是冯三叔做寿木礼的日子,我还得要去喝酒,苏镇长,周干事,一起去吧,你们是村里的贵客,这种事不能不去,冯三叔知道了肯定要骂我的。”
“寿木礼?”苏望有点搞不懂了。
“是这样的苏镇长,我们乡下的老人一旦进了六十,都会给自己做一副寿木,然后挑个好日子,做寿木礼。”杨光亮解释道。
“苏镇长,我们油堂乡也是这种习俗,而且只能是有儿孙的老人做,只有女儿或孙女的老人做了会被笑话的。这对于乡下老人而言,是很看重的一个仪式。”周文兴补充道。
是这样,这或许是义陵县农村老人表示自己儿孙满堂,顺利完成传香火大任的一种仪式吧,这也表明为什么农村计划生育工作这么难做。
“行,小周,我们也去凑了热闹。对了,杨村长,你们这一般随礼是多少?”
“苏镇长,你们还要随什么礼,能去就已经很给冯三叔面子了。”杨光亮不悦地说道。
“杨村长,那怎么能行,空手白牙地去喝酒,会被乡亲们戳脊梁骨的。你要是想帮我们省钱,就跟我说个数,要不然我可是五十一百的给。”苏望知道,五十一百元的礼金,在这个年代的农村是很重的礼。
“苏镇长,真拿你没有办法。”杨光亮叹了一口气道,他知道苏望真做得出来,这个副镇长家似乎最不缺的就是钱,真要是苏望给了五十一百元礼金,他被冯三叔骂得更惨,只好悻悻道:“一般十元,亲一点的二十元,顶多四十元了不起了。”
苏望心里有底了,从背包掏出两个空红包,各塞进去二十元。四十元,甚至更多的礼金,那是亲侄儿或女儿女婿给的,千万不能按这个标准给,否则主人家还会不高兴的。
“苏镇长,我的礼金我自己给。”周文兴在一旁急着道。
“行了,小周,你跟我下村,一切行动就得听我的,你真要算,回镇上再说吧。”
周文兴犹豫了一下,也就点头算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