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走来，余正放下茶杯，翻起报纸，刚看了几眼，脸上李可阴沉下来。
他看着报纸，一张两张三张，竟然都是有关《步步惊心》的新闻，而且版块上还印着万倩那个可恶的嘴，唔...，怎么看都是可恶的嘴脸。
翻看了所有的报纸，余正将手中的报纸放下，轻轻的叹了口气，眼中神色复杂。
这一局，他输的没有悬念了。
……
京城，某个比较破旧的小学，璀璨时代趁着周日，借用这里的教学楼拍电影。
陈到明从模型车上下来，走进学校。
“咔。这条过了。”
有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收拾前面的拍摄器材。
这里是顾灿灿拍摄《伤心者》的地方。
在设想中，这里是陈到明坐着悬浮汽车缓缓降落。
特效需要后期制作，现在拍摄的，是陈到明从飞车上下来的场景。
在顾灿灿的设想里，陈到明从非常炫酷的飞车下来，充满科幻意味的磁悬浮飞车至少能给这部电影多增加几分科幻的意味……
在这个小学里，一幢老图书楼即将被拆除。
这个建筑正好满足了顾灿灿的拍摄需求，不然顾灿灿只能让剧组搭建一个，这样费用就大幅度上升了。
继续拍摄。
此时操场摆了很多书架。
随着场务喊开始。
陈到明走到了书架前，慢慢地检索着，看有没有什么书可以翻看一下。
两台摄影机围着陈到明缓缓拍摄。
当陈到明走到书架的角落，突然看到了一套装在密封袋里的书。
陈到明看了一眼书的名字《微连续原本》，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陈到明信手拆开密封袋，翻到扉页。
这时有部小型摄影机凑过来，从上往下俯拍着书上的内容。
第一页上是作者的资料，还有一张寸照，简介写着：“何夕，男，1975年出生，汉族。毕业于四川大学数学系……”
小型摄影机镜头完整的将这些内容清晰的拍摄进去。
?“何夕，没听说过！“陈到明翻到了书的出版日期，上面写着2003年5月第一版，诧异地道，“这书在图书馆放了150年了，连密封袋都没有拆开过！”
“咔！过！”
“陈老师发挥真好。”顾灿灿感叹道。
拍陈到明的戏就是轻松，基本都是一条过。
陈到明也没有死扣演技，顾灿灿说过了就过了，反正拍摄这么久，顾灿灿还没有遇到过她说通过了，陈到明反而认为表演不到位要求重演的情况。
网络上京城有粉丝给自己的偶像宣讲自己的偶像多么多么敬业，演戏觉得演不好，主动要求重演云云，其实这种情况很少。
成熟的导演都有自己的拍摄公式，整个拍摄流程非常简单利索，套公式就行，不太会有什么意外。
而且他们会根据不同的情况，给自己提出不同的要求。
譬如顾灿灿在前年，还在天娱的事实，她被要求拍摄一部电视剧，那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当时的导演拍摄电视剧的时候，完全就是在混，能导个及格分60就行。
于是当时那个剧组服道化、文戏武戏，那名导演把关到及格就让过了，不会多出哪怕一点精力。
演员也一样，哪怕是陈到明这样的影帝，也很少会死扣表演。
更何况何宏伟这个角色其实可发挥的地方并不多。
可能只有铁杆粉丝才会认为，自己的偶像拍什么戏都会倾尽全力、不疯魔不成活。
实际上那样的演员根本拍不了几部戏就能自己逼死。
正常演员都有分寸，什么时候该拼命，什么时候可以偷懒，很多戏不需要用力，顺着就过去了。
调整了一下机位，继续拍摄。
陈到明打开书页慢慢翻看，他的表情很快凝重起来，手开始颤抖，嘴里喃喃道：“大统一理论，不可能！怎么可能？”
陈到明平时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但他表现出内心这种激动的情绪的时候，嘴唇哆嗦，手也在颤动，隔着监视器，顾灿灿也能感觉到他那种惊愕狂喜的心情。
“老戏骨就是老戏骨，表演真到位。”她不由心中暗暗感慨。
陈到明继续往后翻，越翻越震惊，然后是狂喜，到最后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像疯子似的大喊大叫：“我找到了，真的是大统一理论！真的是大统一理论！”
“咔！”
陈到明的情绪去的也快，场务一喊咔，他的表情立马就恢复了正常，朝顾灿灿笑笑，然后去了自己的软座休息。
刚才这场戏需要调动起情绪，虽然没有剧烈的体力劳动，但表演完，也蛮累的，尤其是精神上。
顾灿灿则是认真看着刚才拍摄的素材。
租用小学只有一天的时间，上午整理出合适的场景，下午拍摄顺利的话还好，不顺利，就要赶紧抓紧时间，趁着光线好再重新拍摄了。
“怎么样？”陈到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陈老师。”顾灿灿礼貌的喊了一声，边看素材边思索着：“陈老师的表演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看看镜头呈现的如何。”
“我也看看。”陈到明也认真的看着。
两人好像玩大家来找茬一样，看着刚才的素材。
“等等。”顾灿灿和陈到明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镜头里，陈到明游走在书架之间，他的表演没有问题，问题是一个本不该出镜的东西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一个蓝色的塑料桶出现了镜头一角，上面还搭着一块抹布。
“这是怎么回事？”顾灿灿怒了，这个塑料桶明显不是剧情需要出现的东西。
场务小跑着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
“道具过来。”场务大声喊道。
一个四十左右的道具师走了过来，嘴里还问着：“怎么了？”
场务大声说道：“你说怎么了，”他指着暂停的镜头：“这个桶怎么回事？”
道具脸色变了变，知道这是个低级失误，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顾灿灿深吸一口气，现在这帮剧组的人，大部分都是跟着她拍过几部作品的，平时配合起来也挺顺手，但是最近真是懈怠了太多，这种低级失误频繁出现。
她对陈到明笑笑：“不好意思陈老师，这个镜头咱们再来一遍。”
“没关系没关系。”陈到明温和笑笑，起身去做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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