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土话,精灵儿就是天天被太阳光照和月亮光抚,受了日月精华,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可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受到日月精华后,忽然出现了自己的意识,可以幻化成其他动植物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都是不允许修习法术的,所以如果真的修出了本事,老天都是要用雷劈死它的。这句话说完,猫王就拎着板锹冲了出去,他不是要一定把这个所谓的精灵儿至于死地,关键是他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巨猫不能因为这个精灵儿就毁到这里啊!夫妻俩一看这样,也没办法了,直接抄起家伙冲了出去。但是展现在他们眼睛里的是一只倒在血泊中的巨猫,全身都被利爪与利齿撕烂了,一颗硕大无比的头更是支离破碎,脑浆子流了一地。它的身边只有是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都是血,看见了自己的主人走了过来,巨猫很艰难的向上窜了窜,但是它流血过多,而且脑骨被完全抓碎了,这最后的一点力气也因为这一窜而完全用尽了。巨猫发出了一声很不甘的声音,“喵-----”然后就断气了!猫王仰天一声长嘶,发了疯似的拿起板锹在院子里狂拍猛砸,可是那个精灵儿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现在不是单纯的一家三口与精灵儿的恩怨了。中间还多出一个猫王,猫王财大气粗,在他们本村里就很少有人敢惹他,现在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得力干将”被精灵儿整死了,他能就这么算了吗?一掷千金,十万元请来了一位他长期供养的法师来。在东北,要是长期供养的话和按月发工资差不多,每个月的那一天,你必须就得把钱送过去,当然了,你也不能就拿着工资去啊!多少还要拎点水果粮食,鲜肉蔬菜一类的,到真有事了,这法师也必定会帮你。猫王本来也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平时就愿意玩花逗鸟,养猫溜狗。若不是这个法师看他命中必定带有全财之相,点了他一句,要他去以猫来致富。我们的猫王恐怕到现在还是个天天在村子里无所事事的二赖子呢!
这位法师也确实有些道行,年纪不小了,大概有七十岁左右,一身八卦仙衣常年穿在身上,满头雪白的长发全部梳起挽成一个道髻,颌下还有三缕长须随风飘动,身后斜背一柄长剑,右手持一柄拂尘,走起路来足下浮步如云,点尘不惊,乍一看,颇有些太上老君下凡的意思。法师姓木,所以大家都称之为木大师,这木大师走进院子,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才道:“那猫尸呢?拿来我看看!”
猫王和木大师很有默契,这猫尸自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挪动了地方这外根本没有任何改变。两个人抻着一块白布,上面躺着的就是那只死不瞑目的巨猫,就这么抬到了木大师身前。木大师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挥手让那两个人再抬着猫尸下去,回身对猫王道:“你现在就去一趟城里,我会给你写一张单子,你按着我单子上写的东西一点不差的给我买回来。然后你再回一趟我的道场,我弟子在那里,我会再给你一张单子,见到我弟子就把这张单子交给他。他自然就明白怎么办了。”
他说一句,猫王就点一下头,最后,木大师拿出笔纸,像开药方一样写下了密密麻麻的两页纸。猫王二话不说,揣起两张纸直接上了“大奔”,急驰而去。木大师又对那一家三口道:“你们方不方便把阴历的生日时辰告诉我?”
这对于现在的人来讲也没什么,而且这位法师一看就知道非常的有道行,这一家三口分别把自己的生日时辰说了。木大师掐指算了算,半晌才道:“你们三人的命相都很一般,今晚就在屋子里,哪都不要去,记得,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也不要现身。”
三个人都答应了,木大师也闭目坐在一旁,似乎睡着了一样,谁出多大的声音也无法惊醒他。但是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情大声喧哗呢?只等到下午天快擦黑了,猫王才开车回来了。后备箱上全是一袋袋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生石灰粉,木炭,墨汁,黄绸,公鸡,镜子,五谷杂粮……等等。木大师先是命猫王带来的两个人去打水,打多多的水,而且还要做一个与院子等长,宽一米,深一尺的水槽,同时劈柴,劈多多的柴。这当然不是两个人就能做的。猫王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晃了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全村有力气有手艺的人全来帮上了忙。却见木大师不慌不忙地走出,凡是自愿帮忙的人他都要亲自问一问生辰八字,掐指推算,有一些人入围了,可有一些尽管是有力气有手艺,仍然被木大师婉言谢绝了。那些被咬得面目全非的木料移到一旁按照他说的形状码成一个怪模怪样的垛。再以木炭堆在另一边,他自己却在那木炭堆中做了点什么手脚。接下来就是展开黄绸,以长27米,宽60公分的尺寸裁出八条,他自己在墨盒中倒出墨汁,又在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袋子里拿出一点红色的粉末,闻味道似乎是朱砂,倒在墨汁中调了半晌,然后再拿出一支毛笔沾着这调好的墨汁在黄绸上笔意淋漓的写出了一个个怪异的符号,写完后找人做支杆按他说的方位支好,再将八道写满了怪异符号的黄绸全部挂在那八根支杆上。看了看天色,已经进入了黄昏,木大师将买来的五谷杂粮很均匀的撒在了院子中的地面上,随手拿过公鸡,食中二指并齐了虚空一挥,那公鸡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脑袋和脖颈就分家了。鸡血哗哗地流,木大师将这鸡血像扫地前要往地面上掸水一样,绕着院子掸了一圈的鸡血。最后的一点鸡血沾在了右手食指上在买好的镜子面上画了个八卦。然后一路念念有词的将这镜子挂在了正对着院门的屋门上。而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