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是村东头那嘴最碎的王婆子!
想起初来乍到那一天,自己正迷迷蒙蒙的时候,被一大桶黑狗血和腥臭无比的粪坑之物给淋了个正着的场景,郑碧曼就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但,她依然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难闻之至的臭味!
等着,等她逃出去,一定会好生回报这个村子里的人!!
并不知道郑碧曼心里这些念头的王婆子,依然在絮絮叼叼地说道:“你知道吗?这个姑娘竟然说她是淮南王府大小姐的义姐!”
声音很是陌生的妇人,略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会不会是真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你说的,那个姑娘突然出现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瞧着就极贵重的绫罗绸缎,佩戴的是我们一辈子都没瞧见过的珠宝首饰,就连那通身的气度,瞧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该不会,真如她所说那般跟家人走散了,遇到了山匪,然后,不知为何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出现在这个小村子里了?”
“这怎么可能!”王婆子撇撇嘴,“虽然我们很少与外间人交谈,但,我这双眼睛可利害着呢!”
“我一眼,就瞧出这丫头撒了谎!口口声声说什么淮南王府大小姐的义姐,依我瞧着,说不定是淮南王府里的逃奴,仗着服侍过大小姐一段时间,跟着学了些富贵人家大小姐的作派,就自认身份地位高人一等!”
“你想啊!如果真是那位大小姐的义姐,这都三个月了,为何京城没有丝毫消息传出来?”
“活生生的一个大姑娘,说丢就丢了!就算淮南王府想要压下这个消息,以免坏了府里其它姑娘的名声,但,其它人的眼睛也不是瞎的,能不怀疑淮南王府的义女多日不出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跟你说啊,我一个表姨的儿媳家的侄女就在淮南王府当差!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就立刻让人传了消息给她。结果,你知道,她传了什么消息回来?”
说到这儿时,王婆子嗤笑一声,在陌生妇人那“羡慕”“敬仰”的眼神,和一迭声的“快说”的催促中,心满意足地讲述道:“淮南王爷和王妃从没收过什么义女!”
“竟有此事?!”
陌生妇人惊呼一声,嘴里却是问道:“那会不会是淮南王爷在外面置的宅子,养的外室生的女儿?要不,她怎么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淮南王爷的义女,只攀扯淮南王府,而不攀扯其它人家?”
“这件事,我也是问过的。”
王婆子挺胸抬头,一脸的“我早就将方方面面都预料到”的事情尽在掌握中的得瑟和自傲,“淮南王妃正与淮南王爷闹和离,为的,就是淮南王爷宠妾灭妻多年!而,宠的还是府里那位与淮南王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十多年情谊的李侧妃!”
“据说,这位李侧妃为淮南王爷生下了府里的庶长子和庶长女,淮南王爷已打算为李侧妃那双庶子女请封爵位。”
“淮南王妃听了,就很是生气,遂趁机罚了李侧妃。”
“谁料到,那李侧妃多年老树再次开花,肚里竟又揣了一个。这下可好了,当场就见了红,流了好大一滩血。”
“淮南王爷立刻就让人请了太医过来,然而,太医诊治过后,说这胎保不住了。而且,李侧妃年纪大了,这些年又一直受磋磨,这胎能怀上,本就是万分之一的侥幸和巧合。如今竟意外流产,以后就都不可能再怀孕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