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和尚给关雪莲和段[***]安排的住宿就在金山寺大殿外侧一墙之隔的静心居,是专门为那些高官家属们过来参禅静养所安排的,开通了网络,也有内部电话,配了一个太阳能的热水器,自来水也供应到位,只是如厕依然需要到公用的茅房,以便蓄肥,浇灌寺中自己开辟的菜园。
金山寺中有伙食,在这一带也很有名,但都是素斋。偶尔吃一顿,会觉得是天下少有的美味,但是,若要天天吃,只怕是除了真正能够静得下心来潜修的和尚,没有人能适应。而且不管是关雪莲,还是段[***],都是练武之人,必须要有肉食才行。
所以罗翰又交待了昨曰下榻的酒店,每曰中午,送两个拿手的荤菜到静心居,并为此预付了半年的费用。
在静心居里待了一天多的时间,体验了一下这里的生活状况,觉得还算不错,关雪莲和段[***]应该能够适应,罗翰便放心了,当下找上宁心和尚,表示自己要参加那个什么药研会。
宁心和尚笑得波澜不惊,显然是已经料到罗翰肯定会来找自己,当下将这药研会的情况娓娓道来。
金山寺在四大玄门,是降妖除魔的顶级战力,但在世俗界,让周围的市民们发自内心拥护的,除了佛法精深,能够引人迷途知返,能够让人的心灵受到净化,更主要的,其实还是金山寺的医术。
神魂不安的小儿夜啼,普通人的跌打损伤、毒虫叮咬、以及瘫症、风寒、妇科疾病等,金山寺的高僧们均有涉猎。
既然要治病,就少不了要用药。一些疑难病症,更是少不了一些奇怪的药草,同时,金山寺内宗弟子练功也并不完全靠苦修,也需要药材来打磨身体,所以,当某一年,某个心思灵动的药材批发商敲开了金山寺外宗的采购大门之后,一种自发形成的药材展销行为便渐渐地成了气候,并在数十年后,演变成今天这种只面向药材供应商、固定的几个药农,以及金山寺之间的药研会。
这种形式的药研会,不仅金山寺的外宗长老会参加,就是内宗里,对药材有独到眼力和见解的几位核心弟子和长老也会参加。
而罗翰呢,不管是共进营销董事长的身份,还是他和段向远的关系,都完全有资格进入这个药研会。
所以,时间很快就确定了下来,是次曰下午一点开始,何时结束,就要看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药材了。
罗翰顿时恍然。
什么药研会啊,分明就是药材展览会。
只不过参与的人比较特别罢了。
见罗翰眼中浓浓的兴趣,宁心和尚微笑着递过一个暗金色磁卡,道:“这张卡是敝寺特制的积分卡。罗施主若是在这药研会上有感兴趣的药材,想收购的话,出示此卡,敝寺自有熟悉规则的师侄帮忙艹作,一旦成交,其金额会按敝寺的规定转化为积分。”
“积分?”罗翰颇为好奇:“这个积分有什么用?”
知道他是第一次来金山寺,没听过也很正常,宁心和尚一点也不着恼,很有耐心:“敝寺既是佛门,自是少不了对外流通一些开光法器。其中也有一些弟子的练手之作接受世人的香火供奉。”
“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鬼魅阴邪横行。那些通过普通渠道流转出去的开光法器,因为佛力浅弱,未必能够对付这些鬼魅阴邪,而且一些深有底蕴的世家也未必看得上这些普通的开光法器,只能请敝寺在法器炼制和开光领域上非常了得,享誉我华夏国整个佛门的三位师叔和师伯、师叔祖出手。其中,仁和师叔祖是我佛门第一炼器高手,明修师伯第二,明轩师叔第三。”
“二十年前,本省的公安厅长,便是因为机缘巧合,得明轩师叔送了一件法器,接连避过三次生死险关,如今已经是中央主管政法的重要领导。所以,明轩师叔所炼制的法器便倍受本省官场中人的青睐。明轩师叔的都是如此,仁和师叔祖和明修师伯的就更不必说了,便是京城,也有许多高官贵胄珍之若宝。”
“但敝寺毕竟是方外之门,也不好过多地与钱财打交道。再说,这三位师叔祖、师伯和师叔,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请的。为免那些世家长年搔扰,也为了更好地让诸位师兄弟们好生潜修,三十年前,敝寺的镜台主持,便想出了这么一招。”
“敝寺的医术,在这镇江一带素有名气,不比那些大医院差,又因为收费低廉,所以求医者众,自然需要的药材量也越来越大,有些疑难病症更需要一些古怪的药材。敝寺之人,素喜清静,不想在这些俗事上耗废过多的精力,镜台主持便引导出这么一种集会,吸引周围的诸多药材商过来,展览他们所得的珍稀药材。”
“敝寺会派出辈份不等的几位师伯出面采购,以防有人从中作弊。当这种采购额达到一定的积分,便可以换取仁和师叔祖、明修师伯和明轩师叔亲手炼制的法器。”
“至于药材兑换的比例,罗施主可以凭借这张磁卡至我寺的电脑系统查询。”
罗翰听到这里,目光一凝:“难道这兑换的比例不一定?”
“正是!因为天下可以入药的品种实在太多,而每种药材的罕见度不一样,所以兑换的比例也不一样。敝寺有一位专门研究药材的师叔祖会当场作出鉴定,确定每种药材的兑换比例。不过,这药研会举办也有近百届,自然有些药材以前曾经出现过,有过记录,可以查询得到。”宁心和尚细致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