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鸾和中年美妇一出现,正和胡海棠热闹攀谈的几位贵妇不经意地往两女看了一眼,立刻便讶异地停止了说话,各自意外地交换了几下眼色,有那姓子急的,便低低地议论:“奇怪,她俩怎么会过来?不是说,腾龙国际和共进营销势成水火吗?”
“你的消息不灵通了吧?共进营销前两天已经和那位朱海潮董事长化干戈为玉帛了。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俩来这里干嘛?难不成是拉关系?”
“谁知道呢?反正没什么事,咱们先别急着进去,看看热闹也好!”
耳边听着这几句议论,罗翰的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讶异,稍一犹豫,还是不动声色地接待了两位妇人:“请问……?”
中年美妇很客气地浅浅一笑,趁他迟疑的功夫,不慌不忙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颇有韵律,听起来相当舒服:“不好意思,您就是共进营销的罗总吧?我是朱海潮的妻子,我姓秦。我身边这位是海潮的妹妹朱海鸾。上次贵公司现场出售‘玉肤’,海鸾曾经来喝过一杯,对‘玉肤’的排毒和美容的功效一直赞不绝口,一力推荐我来服用。只是我一直在老家照顾海潮的母亲,没法定下时间,所以她一直没有打电话来预定。我昨天刚回到深海,知道今天是贵公司预定现场喝药的曰子,特意央海鸾陪着来看看,顺便也想向罗总讨一个准信。”
中年美妇显然是出身大家,说话间眼神专注,很有教养,罗翰暗暗拿眼前的她和朱海潮相比,只觉得,两人的容貌还算相配,但以朱海潮那傲慢的姓子,还真的是委屈了这位美妇。
她所说的,在老家照顾婆婆一事,自然是借口,罗翰得来的消息,朱海潮的父母也是一直在深海市居住,只不过没和儿子住在一起罢了。
不过,这位朱夫人想讨个什么样的准信?
以朱海潮现在的情况,应该不至于强行要求给自己老婆现场送一个名额。
罗翰心思疾转,看向这位朱夫人的目光很快就变得相当礼貌:“原来是朱董事长的夫人。不瞒您说,我们公司的同事为了确定这‘玉肤’的有效率,曾经拿第一次来喝药者的名单和后面的预定者核对过,其他人都有重新预定,唯有海鸾大姐自第一次来喝下‘玉肤’之后,就再无电话,我们还以为,是‘玉肤’对她无效呢!现在看到海鸾大姐也恢复了青春,我们也就放心了。不知道朱夫人想商量什么事情?”
中年美妇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和无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这‘玉肤’的效果实在是好,而我也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不敢让罗总破例,所以,我想亲自向罗总预定两个月以后的现场喝药名额,所求不多,两份足已,不知道罗总可否应允?”
两个月以后的名额?
罗翰眼中异采一闪,已明白了这位朱夫人此来的用意。
第一,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朱海潮不会再对共进营销的股权生出什么心思,同时也以这种方式来隐晦地再次服软,否则,她直接打电话来预定就行了,犯不着亲自走这么一趟,并当着众多女眷的面来说这话;第二,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以罗翰和朱海潮的关系,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若是罗翰同意了,便是说明罗翰和朱海潮两人已和解,那些暗中觊瑜朱海潮董事长位置的股东们自然会重新思量。
这种事情,别人来做,都不如朱海潮的妻子亲自出面合适。
果然,中年美妇的话一出,那几位旁听的贵妇人便彼此再次交换了眼色,目光中已多了些兴奋的八卦之火。罗翰有理由相信,说不定,从这里一离开,她们便会向周围熟识的朋友提起这事。
罗翰不由暗赞朱海潮,还真是有点心气,以这种方式来表态,服软也服得漂亮,让自己再也无法借机生事。
不过,既然真正想要自己姓命的杨浦高已经往生,自己与朱海潮既非生死大敌,便给他这个面子吧!
沉吟片刻,罗翰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一旁的关雪莲和另一边的胡海棠,大方地笑了起来:“您都亲自登门了,又尊重我们共进营销的规定,没有和现场的诸位女士争这次的名额,我们又岂有不允之理?正好两个月后的名额还有几个,我便给您留下两份就是。”
见罗翰答应得爽快,中年美妇的眼中多了些感激,又是浅浅一笑,只不过这回的笑容里多了些轻松的光彩:“那行,这里是5000元预付款,请罗总务必收下!”很优雅地从手里的小坤包中掏出一叠百元大钞。
罗翰笑着摆手:“不用了,我们公司一向都是喝药的时候才付款。”
中年美妇却很坚持:“此次本是我们厚颜相求,您能答应已是极给面子,怎好意思再让您垫款?”
罗翰稍一迟疑,痛快地接过,递给了一旁的关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