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老太太在去了儿子的坟墓回来后伤心了好几天,然后就搬去二婶家了。听说老太太以前一直轮流住在三个儿子家的,按说现在应该在杨善家,黄氏为此还将杨善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住到二婶家里去了,虽然不说,但是意思也明显,是想帮着新丧的二婶分些活做。黄氏本来想让老太太这几天帮着家里洗衣做饭,自己多下地干活。见老太太这样在背后嘀咕了两句,也没说其他话。
来了月事之后,黄氏就不再让杨善去学堂上课了。杨庆年虽然没说话,可是意思竟是听黄氏的!也不再过问。这让杨善多多少少诧异,毕竟当初让杨善去念书的就是杨庆年。
杨善也知道黄氏的想法,不过是说杨善现在是个已经是大姑娘了,要是还和一群小子在一起厮混会被说闲话的。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在杨善的观念里,十二、三岁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上课的那些也都是小孩子,他们能知道什么?
再说,杨善看上的也不是那群小屁孩啊!
越想越是郁卒,杨善不死心的一再向黄氏说明自己的想法,可是黄氏不是装作没听见,就干脆的驳回。问得多了,黄氏就有些不耐烦,脾气上来就是一顿骂:“死丫头,闲着就学做事,以后嫁人了什么都不会还指望我过去帮你吗?”
学做家事,什么家事?不过是洗衣做饭带小孩,下地干活这样的事杨善是坚决不会干的。至于吃什么?文化人有文化人的办法。
杨馔这一段时间中午吃过饭都会去先生家抄书,先生家的书虽然不少,但是杨馔的速度到现在连三字经都没有抄完。杨善每次看到杨馔那狗爬的字,在心里不由得鄙视带嫌弃,但也不说重话,生怕让打击了杨馔的自信心。
这天中午,杨馔一如既往的回来吃午饭。吃过饭后没有一丝去抄书的意思。杨善从杨慧那里学了几个针法正在学习绣花样,见杨馔这样不由的有些好奇问他:“今天怎么不去抄书了?”
杨馔好像憋着火气,见杨善问话没好气说:“先生不要下地干活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闲着?”
嘿!杨善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这杨馔关键时候护短的厉害,平常就和杨善是个冤家似的。见杨馔说话带着火气,杨善也不客气,哼一声说:“也没见你忙啊?除了吃喝玩乐你又会做什么了?”姐弟二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幼稚。
杨馔白一眼杨善,颇有几分自满的说:“好歹我识字。”
杨善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也识字,除了这个你就没有炫耀的资本了?”
杨馔一噎,还想说自己认的字比杨善多,可是转念一想,跟个女人比认字实在没有意思,遂作罢!
姐弟二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又不知所谓的停了下来。杨馔平时这个模样不用问肯定心里有事,杨馔自己也是摸清了杨善的脾气,杨善肯定会追根究底的问清楚。哪里知道今天等了半天也不见杨善问话,又是一阵气闷。
杨善有意晾着杨馔,自顾自的穿针引线在棉布帕子上绣着兰花,兰花的花样是杨慧画好的,用色简单,杨慧让杨善先学着。
杨馔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先服了软,很是丧气的说了句:“先生只说今天下午有事让我明天再去抄书,可是回来的时候我听说今天下午陆家庄的钱婶子要过去给先生说亲。”陆家庄在户籍上虽然被称为陆村,可是附近的人都习惯叫陆家庄,村民们觉得这样叫习惯些,久而久之大家都这样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