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正烈,药材刺鼻的气味直往鼻子中钻,陈长生突然听见一声开门声,抬头望去,只见白若清依靠在门框上,脸色泛白看着烟雾中的陈长生道:“你回来了?”
大大小小的水蒸气从药炉顶上冒出,模糊了视线,陈长生挤满熄灭了火焰,将煎出来的药汁倒到了碗里。
“药可以喝了。”崭新的陶碗里放着褐色的药液,陈长生端起滚烫的碗,放到了一旁的青石桌上。
身体有些摇晃的白若清坐在了青石凳上,端起陶碗,呼呼的吹着,将苦涩的药液一点点咽入腹中。
“喝完就回去吧。”陈长生拿起柴火堆旁的柴刀,砍下庭院旁一颗杂乱的细竹,三下五除二削去了枝桠,只留一根主体,对着喝完药的白若清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白若清看着已经将竹子拉倒火炭旁的陈长生问道。
柴刀已经劈开了细竹,将竹子的外皮削去,做完这些陈长生言简意赅的说道:“这里的人都不戴草帽,是个好商机。”
说着,陈长生手中的柴刀一刻不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
陈长生父母没有发家之前就是从事编织工作的,陈长生做起这些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很快就劈出了一条条细长的竹条。
在一旁看许久的白若清,看着用细竹条不断上下交错编织的陈长生,突然出声说道:“我也要帮忙。”
“好。”陈长生看着白若清诚恳的眼神,只得答应了下来。
闻言,白若清来到了陈长生的旁边拿起两根细竹条便学着陈长生一上一下的堆叠了起来。
“这错了。”看着想要跟上自己动作的白若清,陈长生手头的动作不禁慢了几分,一边点出错误,一边矫正。
“是这样吗?”不过白若清的悟性也算挺高,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初步学会了编织技术。
随后更是花了一个时辰做出了一顶像模像样的草帽。
“你就像刚才慢慢做就行了。”看了一眼白若清手上的草帽,陈长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手头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不是吃饭就是在做帽子,从白天到夜黑,也做了二十三顶草帽。
天空中还挂着半道残霞,陈长生停下了手头编了一半的草帽,对着双指被扎破数次还在编织的白若清说道:“好了,该睡觉了。”
“嗯。”白若清应了一声,用手支撑着已经麻木了的双脚,向着小楼一步步走起,最后重重的躺在了床上,侧身看着在锁庭院大门的陈长生。
锁上了庭院的大门,陈长生回到了小楼中如法炮制的锁上了全部的门窗,才躺在了自己的茅草堆上,等待着外面仅剩一点余光过去。
余光慢慢消失,小楼内寂静无声,经过了一天的辛苦劳作,任何心事都被压在了心底。
听着白若清缓缓打起的呼噜声,陈长生的眼皮也愈加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