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这一天!</p>
于是乎,在陈乾元瞠目结舌的表情中,李长空张开了嘴,朗声道:“清静无为,任由万事万物自然发展,这便是大道本性!”</p>
这是对前半句的翻译,突出一个大道自然!</p>
此乃天下万千修道之人的根源也,就算陈乾元再怎么不愿,也说不出半个不字。</p>
“万事万物的发展,皆是由各种因缘、条件聚合而成,这种聚合并非偶然,正是道的作用!”</p>
“总而言之,这句话前半句,说的乃是道之本性。后半句,则强调道的作用。”</p>
“敢问陈道长,本伯说得可对?”</p>
陈乾元嘴角抽搐,几次想要否认,可终究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李伯爷理解得可谓鞭辟入里。”</p>
“那便轮到我了,敢问陈道长,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何解?”</p>
此言一出,陈乾元顿时眉头紧皱。</p>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看似简短,只有短短六字。</p>
但其中玄妙,却是深奥异常,晦涩难懂。</p>
道就是道,为什么又非常道?名就是名,为什么又非常名?</p>
嘶!</p>
陈乾元倒吸一口凉气,短短时间内,已是满头大汗。</p>
见状,王员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p>
这两句乃是道德经的开篇之作。这几日李长空时常讲解,就连他都能说出一二来。</p>
怎么偏偏就难住陈道长了。</p>
时间渐渐流逝,陈乾元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却始终是憋不出半句话来。</p>
“怎么?你这道士莫不是沽名钓誉之徒,半点真本事也没有,竟连这道德经第一句都不懂?”</p>
“什么?这是道德经中的词句?”陈乾元闻言,骇然失色。</p>
他自认天一道经不说举世无双,至少也是世间少有。</p>
对所谓的道德经自是嗤之以鼻,十分不屑的。</p>
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就算李长空在南和巷大肆讲经,他也不曾来看过一眼。</p>
此刻听见如此玄妙的六字真言竟是出自自己眼中的不入流道经,如何能不瞠目结舌?</p>
“看来陈道长是答不出来了,就让本伯来告诉你罢。”</p>
“这六字,讲的是可以说出来的道,便不是永恒普遍的道。可以说出来的名,便不是永恒普遍的名!”</p>
其实也怪不得陈乾元,这六字确实有些难以翻译。</p>
第一个道是名词,第二个道是动词,第三个道又是名词,可谓九曲十八弯,极难理解。</p>
前世这句话可以说是火遍大江南北,可真正知道其中意思的,怕也是不多。</p>
“竟是这样解释的。”陈乾元满头大汗,感慨道。</p>
“此番是小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陈乾元拱手作揖,行了一礼,转身欲走。</p>
李长空见状,便挥了挥手。朱犇见状,立刻挺身而出,将其一行人拦住。</p>
“我这讲经台虽说简陋,但也不是陈道长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p>
“既然今日你论道输给了本伯,那今后在这乾都城内,便不可再行那讲经之事,如何?”言语之间,李长空眼眸微眯,语气低沉,暗含压迫。</p>
陈乾元闻言,心中顿时一凛,怒道:“李伯爷这是何意?讲不讲经那是我等自由,岂容你约束?”</p>
李长空闻言,笑了:“好说,既然你不想被约束,那就要好生算一算你砸我讲经台一事了。”</p>
“本伯是个大度的人,也不难为尔等。这样可好,一人一条胳膊,留下就能立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