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童童乖,爸爸就在你身边。”他在意识里默念。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出奇的顺利。
“恭喜水小姐,手术非常成功。”医生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依云时,可怜的她差点昏倒。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依云喜极而泣。
“对了,救童童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危险。”依云关心地问。
医生说:“他没事,不过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
“好好,能让我见见他吗?”
“他身份特殊,所以不方便。”医生拒绝了依云。依云怅然若失。她是真的想感激这个陌生人的,虽然他是个死刑犯。
“那我还什么时候可以看孩子?”
“明天。今晚上需要观察。”
“好的。”
话说依云就这样被褚少寰蒙混过关了,她丝毫不知道救童童的就是纪寒,反而因为纪寒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短信而感到伤心。当然,因为她一心扑在童童身上,也不知道纪寒已经被拘谨,总之她一切都被蒙在鼓里。而纪寒是明知道要被褚少寰利用,却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要救童童。被从医院送回来时,他没得到一点应有的医疗看护,被随意地放在警局,慢慢苏醒。
“童童,怎么样了?”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他强忍疼痛,想坐起来,却摔落到床上,因为脊背实在太痛了。
“手术很成功,所以你放心吧,明天安心出庭,等待最后的审判。”褚少寰放肆地笑着他。纪寒脸色极差,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觉得浑身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啮一样,特别难受。
“褚少寰,你笑得太早。”纪寒无力地笑着,苍白的嘴唇却一直抖个不停。
“好啊,明天法庭见分晓。我真想看你穿着囚服的样子,那一定非常帅气。”褚少寰拎着纪寒的领子,阴森地说道。
纪寒处变不惊,依然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让褚少寰十分恼火。他松开纪寒的领子,转身想走。但纪寒却叫住了他。
“褚少寰,我想跟你打个赌。”纪寒强打精神。
听到要打赌,褚少寰不禁停住了脚步。
“打赌?”他冷笑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赌?林氏很快就破产了,哦对了,现在林氏掌门是你二哥林纪霆,那个大脑只有正常人一半的二傻子。你很快就会成为身无分文的丧家犬,你拿什么跟我赌?”
“命!”纪寒平静地看着褚少寰。
褚少寰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纪寒。这个人,他是了解的,他说赌命,那绝对就是赌命。只是他凭什么这么自信?就算是沁儿依然失踪,法院没有判决的依据,可他也算是有人证物证。
“可惜,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褚少寰何其聪明,他从来不会做有风险的生意。能用林纪寒拿命赌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才不会这么傻冒险呢。再说,他本意也不是让他死,只是让他比死还难受罢了。
“你没胆。”纪寒见褚少寰不上钩,只能继续用激将法。但是褚少寰就是不应招。不过这也无所谓,纪寒知道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褚少寰本是个谨小慎微而多疑的人,见他这么自信满满要打赌,他肯定会心生疑窦。所谓,不动则不乱,动,则大乱。纪寒这是跟他玩心理战术。
褚少寰快步走出警局,果真打电话给亲信,马上要他们去查林纪寒最近的动向。
“可是褚先生,明天就开庭了”
“少废话,你们多了解一点,就多一份胜算。我现在担心林纪寒,是不是还有什么后路,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淡定?”少寰忧心忡忡地说:“如果这场官司输了,林氏不但可以趁机扭转公共危机,还会反咬我们一口!到时候我们的处境会变得非常艰难。”
“好,我们知道了褚先生。”
褚少寰挂掉电话,整个人都神经质的紧张起来,没办法,谁让他这几年吃了那么多亏。其实比起他的紧张,纪寒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如果没有意外,这次基本是没任何希望了。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希望,就是那天那个神秘的面具男。他说要帮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呢?
身体虚弱,心事繁多,纪寒一夜辗转。天刚亮,他便强撑着去了一趟洗手间。镜子里的男人,吓了自己一跳。那张脸苍白瘦削,下巴上布满新鲜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
“林纪寒,打起精神来!”他给自己一个精神暗示,用力洗去面上的疲惫。
儿童医院。
“童童,童童?”依云偎依在儿子身边,小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童童纤细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闪动,最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妈咪”他努力伸手摸摸妈咪的脸,确定是真的,才挣扎着笑出来,“妈咪,爸爸来看我了。”他这么说。
依云有些害怕,她以为孩子在说糊涂话呢。
“童童,你终于醒了,别吓妈咪了好不好?”依云抚摸着他的小脸蛋,柔声说。
童童一本正经地说:“妈咪,我真的看见爸爸了,他还说要我不要怕。”
依云只能理解成这孩子想爸爸想得走火入魔了,于是亲亲他的小脸,笑着说:“所以童童很勇敢对吗?”
童童用力点了点头,“爸爸说我是勇敢的孩子。妈咪,爸爸今天会来吗?”
依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告诉童童真相,还是继续隐
看*书、网)全本kanshu(瞒他。她看看童童,低声说:“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让他来看你。”
依云果真走出病房,找到了林纪寒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喂,你好。”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但依云听出来,那不是林纪寒。
“我找林纪寒。”依云说。
“总裁作为被告今天出席虐待案……”
虐待案?褚少寰不是答应她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吗?怎么还会有有什么虐待案?依云着急地问:“是什么时候立案的?”
“总裁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知道今天开庭。”
水依云不禁怒火中烧,褚少寰到底想骗她到什么时候,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啊。结束跟纪寒助理的谈话,她马上致电褚少寰,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地说这是公诉,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褚少寰,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依云,先别激动。我真诚地邀请你来现场旁听,看看大家都是怎么说林纪寒的。”
依云愤怒地挂掉了电话,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被褚少寰一而再再而三地骗。现在就算跟林纪寒说清楚一切,他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了。那,她该不该去旁听呢?如果纪寒真的被判有罪,她该怎么办?思考了一会儿,依云决定去旁听,也许到关键时刻,她可以站出来给纪寒作证。
将童童安顿好,她便出发了。
法院外面人山人海,挤满了各路媒体、社会组织等。依云好不容易才被褚少寰带进去。
下午两点三刻,正式开庭。
依云紧张地盯着被告席,她已经有好些时间没见到纪寒了,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法官宣布案件审理开始,法警便带着被告人走出来。
依云看见纪寒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他怎么那么憔悴?林纪寒身着白衬衫,双手自然垂落身畔。那张英俊的面孔变得十分瘦削,苍白;黑眸黯淡无光,连那标志性上扬的嘴角都无力地垂落着。头发凌乱不羁,领口随意地敞开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敲碎,萧条。不过预期说是因为身陷囹圄,倒不如说像是大病初愈。
“他怎么这么憔悴,是病了吗?”依云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