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很快一队队骑兵纷纷拍马驰上木桥,一路摇晃着行过木桥,而后驰入河滩,当然失误是难免的,伤亡也是可以原谅的,有不到一百名不走运地骑兵,非常不幸地连人带马栽入了河水中,瞬间被冲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数个急旋的水窝,眨眼就变成朵朵翻腾的浪花……
仅半个时辰,近五千骑兵便一一驰过木桥,进入河对岸浅滩上整理队形,一字排开,五百人一排,分散地驻立在河滩处,马首皆面向河滩前左右两片密林的方向,刀枪出鞘,弓驽上弦,全神贯注地小心戒备……
河对岸什么动静也没有,密林中……官道上,没有一丝声响,除了偶尔传出的低微地昆虫鸣叫声,枝梢上热不可耐的夏蝉有些零散地嘈嚷声,空气中皆是河水奔涌拍岸的声响和两岸战马轻嘶低喷声……太安静了……
深不见底直耸云天的森天丛林中,竟传不出一丝一毫兽鸟地吼鸣声……只有阵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切都有些诡异……
张天顺据于马上,脸色淡然,心情却是十分沉重,五千的骑兵安然无恙地冲过木桥,进入河滩处布阵防卫,声响不可谓不大,为何对岸却依然沉静至此……
不对劲!肯定是有埋伏!多年的行军作战经验以及无数次鲜血的教训让张天顺第一时间便作出了最正确的判断,只是这个判断却并不能令他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时间不等人!
此刻青川城中正有两名奸佞小人,正等着抓自己的痛脚,若是就此停军不前,等待步军到来,还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到时固然可以最低限度的减轻全军伤亡,只是这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过,又不知敌军主力会逃到那去!
倘若到时崔呈斌和连全借机向皇上参自己一本,或是直接以滞军不前,怯敌不战,以致延误战机、作战不利的罪名将自己处以军法,恐怕到时自己也是有理无处说,皇上盛怒之下,又岂会深究这其中的原因?
想到惊险处,张天顺的脖颈都是感到一抹冰凉,倒不是他顾惜自己一条残命,只是家中人丁不旺,至老也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张宣,自己一死倒是不足惜,若是一条命可以换回这十数万将士的性命,又有何惜之有?只是张氏一门恐怕自此之后就会断绝了,想来崔、连二人必不会轻饶随已出征的张宣……这……这又如何是好……
“大将军,现在是否全军渡河?”季信见张天顺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似是陷入了深思之中,不禁上前出言提醒道。
“传令!全军渡河!”季信的催促终于让张天顺下定决心,就权且自私这一回吧,不管怎样也要保存张家最后的血脉,至多到时自己一死以谢全军罢了。
激昂的号角声瞬间划破寂静的长空,打破了空气中令人有些窒息地沉闷,一队队近卫骑兵飞快地在上官的喝令下排着整齐的方队,五人一排,迈着整齐的马步,一排排一队队驰下河滩朝木桥驰去,张天顺依然据于中军将旗下,身后是三千亲军护卫。
时间一点一滴飞快的逝去……五十骑……五百骑……一千骑……一柱香时间很快又有一卫近卫骑兵有惊
?看书;’网*‘最新kanshu:无险的渡过了木桥,有了前番骑兵渡河的前车之鉴,后面的骑兵小心了很多,骑术也似乎精纯了不少,整个过程中仅有不足十人堕下河中,身后一队队骑兵依然紧随着前军的步伐朝河对岸挺进……
张天顺的心却始终是高悬着,不敢放下来,心中也是矛盾无比,即想自己的判断失误,敌军并未在此设伏,又有些不甘心,不……河对岸一声有些尖锐的忽哨声骤然响起,张天顺的心猛地一沉……来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此刻原本有些烦躁不安地心竟忽然平静下来……似是终了了件心事般安宁……
随着那阵尖锐的哨声响起,河对岸两侧密林中,一转眼间便冲出了数以万计的黑甲步兵,令人有些惊奇的只是这些军卒,无论职衔高低,人人口中均紧勒着一束白色的布条,系于后颈,口中发出呜呜地低沉地、有些含糊不清的吼叫音,高举着手中的长枪、长刀、斩马刀,飞快地冲向了河滩处戒备护卫的近六千近卫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