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丽说完,便欣喜地走近三公子,去给他松解身上的绸布带。
然而,当她那双柔和的手儿刚一碰到三公子,三公子便觉得如针刺一般地打了一个颤!紧接着,他又感觉好似股股暖流涌入了自己的后背。
就在这顷刻之间的感觉过后,白艳丽早已迅速地把那两条绸带撂在了桌上。
到此,三公子总算能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只见他揉了揉两肩,说道:“原来刘夫人还一直在怀疑着我。”
这时,白艳丽又是“格格”一阵朗笑之后,便更加放心地说道:“哎呀!耶公子!我只不过是想给你闹着玩玩,试试你的胆量如何。现在看来,你这个白面书生倒真有点胆子!耶公子可别见怪吆!”
“咳!有啥胆?”耶无害苦笑一下说道,“你的两个丫头差点把我吓坏!”
“是吗?秋霞和小英就把你吓怕了?”白艳丽好象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了!她俩好厉害!把我推到这儿,劈头盖脸地质问个不停!当时我觉得害怕极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她们也不相信,硬说我是个奸细!”
“耶公子请别生气,您是位读书人,心胸坦荡。她们俩是我从扬州带来的丫头,脾气犟了些,可人还是很善良的。”
“她俩也是从扬州来的!”耶无害紧接着说道,“听说刘夫人曾是扬州的才女,这可是真的?”
“不错!我就是‘扬州八妓’的七妹白艳丽!”
“白艳丽!……”耶无害赞叹着说道,“刘夫人真是名如其人!看你这身形,倒是正合乎你这美丽的名子!”
“哎哟!耶公子真会说话!”白艳丽甜甜地笑着说道,“两年前,在扬州‘百花院’遗春酒楼里,我和刘寨主一见钟情、意趣相投,便舍开七姐妹跟他来到了这里。可是在这庭院里呆久了,我反倒厌倦这寂寞的生活。我是很思恋往年的生活啊!”
白艳丽说到这,不觉侧首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丝惆怅。
耶无害好象看出她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安慰道:“往年的生活就是令人难忘!不过,刘夫人现在不是很轻松快活吗?”
“这只是表面而已!”白艳丽依旧伤感地说道,“可我的内心久已隐藏着不可言喻的痛苦。”
“不会吧!”耶无害有点惊奇地说道,“刘寨主可是个热心坦诚的人!”
“是的!他确实很关心疼爱我!”白艳丽反思着说道,“这院里的一切,都是他为了使我欢快而特意修造!我也曾一度感到很幸福……”
白艳丽说到这,便止言凝思着双神,心里像是埋藏着无限的的愁怨。
此时,耶无害见了,认真地寻问道:“难道刘夫人还有难言之隐?”
“嗯!耶公子刚来之时,你可听到了我唱的那段曲儿?”
“我听的很清楚!”耶无害紧接着说道,“那是汉朝一位少女向恋人表达忠贞不渝的爱情而作!不想今日让刘夫人唱后,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你为什么唱得这么令人伤感呢?”
“嗯!我每每在临近傍晚之时,总爱唱几曲,特别爱唱这首令我感触难忘的词儿!你瞧那词中的一字一句,怎的不令人情怀绽放呢?”
“是啊!”耶无害点头说道,“我首次读到这首词时,也是很受感动!特别是读到那山无岭,江为竭……”
“对!”白艳丽紧跟着朗诵道,“江为竭,冬雷震震(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话虽然如此,做人也并非遵守不移!”
耶无害闻听此言,很是惊异地问道:“莫非夫人有心事?……”
“不!没有!”白艳丽马上否认道,“我只是觉得有一种断不了的思念之情。现在,刘寨主已外出一个多月,至今毫无音信!他说是办一件大事,可他不肯告诉人详情,我真有些担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事,又有谁知道他不会有负于我呢?”
“嗯!是这样!”耶无害不由双睛一亮,随即说道,“我很了解刘寨主的为人处事,我想他不会有事,更不会在外沾花惹草。现在,时候已不早,刘夫人!我该告辞了!”
说完,三公子耶无害转身便要离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