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棠红还要继续骂他,常风摆摆手打断了她。
常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书信匣子呢?在何处?”
石坚答:“已经交给了刘管家,他应该带回阁老府了。”
常风追问:“他没说为何要让你偷这个匣子?”
石坚摇头:“我在他眼力,只是个蚂蚁一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对我说缘由。”
徐胖子将常风拉到了一边,单独说话。
徐胖子道:“常爷,最多还有六刻功夫,天就亮了。”
“依我看,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找回匣子。”
常风问:“什么办法?”
徐胖子道:“妙手门不是很会偷东西嘛?让他们偷回来。”
常风当即否决了徐胖子的提议:“绝对不行!”
“石坚能够在蔡府得手,应该是刘珝在锦衣卫安插了内应,知道书信匣子的确切位置。”
“阁老府则不然。光房子就有百余间。咱们怎么知道匣子被刘珝放在哪个房间里?”
“他俩进去,不成了没头的苍蝇了嘛?”
“即便万幸不被人发现,挨个房间查找。等找到,恐怕明天的太阳都落山了。”
“咱们只有六刻功夫了!根本来不及!”
徐胖子一摊手:“那咋办?难不成你要等死?”
常风不言,返回赛棠红和石坚面前。
常风道:“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今夜之事,只要你们不往外乱说,就没人追究你们。”
赛棠红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怕常风出尔反尔。
她干脆使出了美人计:“我愿任常总旗享用,以身赔罪。”
说这话的时候,赛棠红的语气又变得妩媚。
常风摆摆手:“赛掌门,铁钩子抓不住滑石球。美人计对徐胖子或许有用。对我无用。”
“你不必担心。我常风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不会食言。你们走吧。”
赛棠红搀扶着屁股缺了块肉的石坚离开了。
徐胖子有些发急:“常爷,怎么办啊!六刻过后找不到匣子,你家小糖糖真得托给我照顾了!”
常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噤声,让我好好想一想。”
常风闭着眼睛,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遇到难事,就像是解一团乱麻,首先要找到线头。
现在基本能确定,书信匣子在阁老刘珝手上。
这团乱麻的线头是:刘珝为何要找人盗走那个书信匣子?
答案只有两个:刘珝要保太子,或害太子。
刘珝如果要害太子,直接按兵不动。等明日随万安、刘吉去蔡府交接,将书信匣子转呈皇上不就好了?
就算事情败露,也是贵妃党的锅,跟刘珝无关。借刀杀人岂不美哉?
他偷匣子绝不是想害太子。
那就剩下了一种可能,刘珝想保太子。
官场中人皆知,首辅万安,次辅刘吉这几年联起手来,打压阁员刘珝的势力。
刘珝力量比这二人小得多,一直处于劣势。想翻盘没可能。
除非......在某个关键时刻出手保护太子,暗中找到太子这座新靠山,未来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通了,通了。这就是刘珝要保太子的原因!
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保太子,那事情就好办了!
常风睁开眼睛,对徐胖子说:“坐以待毙必死无疑。不如赌一把。”
徐胖子问:“怎么赌?”
常风道:“走。咱们去阁老府,找刘珝,摊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