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已经不再是孩子。她爱这个男人。她很少犯错误。可是,如今一个致命的错误摆在眼前,她却选择视而不见。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就一直想他。
她知道这是越矩,可是,却止不住自己一颗心,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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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雏不仅带回首领要的签名,还带回了一幅画。
她记得,首领爱画,爱古董。
法国卢浮宫,大不列颠博物馆,美国国立美术纪念馆……他去过这么多地方,他最爱梵高。
他对她说:“最美的意境,在这里。”
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喜欢这些?扭曲的,腐朽的,冶艳的,绝望的。他不应该喜欢这些。
可是,只要他喜欢,她便喜欢,不问原因。
此刻,她人已经到了首领门外,背着画筒,却被拦住。
她看他,生面孔。新来的副员。
“不能进去。”
“为什么?”
“里面,有女人。”
闻言,她肩膀一抖,僵了许久,转身离开。
雏将那幅画展开,轻笑。
想到首领若是知道他最爱的画,自己裱都不裱,就这么毫无保护措施地带回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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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这次越洋之行意外的奖赏。当时,梵高巡回画展来到纽约,她慕名前去,在纽约呆两天一晚,偷得这画,想着回来能换他一句称赞。
多少人要为此善后,她可不管。
过安检的时候,机场地勤的手还碰过这画。这些老外神色轻松,她说是临摹品,他们就信。愚蠢的美佬!――她那时候这么想,心里鄙视。
而此刻,她几乎伸手就要撕了这画。
她虽在首领悉心教导下,懂得辨别画的真伪,但是,实际上,她并不懂得这画的价值。
她叹口气。已经不是孩子了,她知道怎么控制情绪。
量了长宽,她开车出去,找装裱行订做装裱框架。
此刻已经入夜,她没回去。她去了桂河岸边。
延绵的河岸线,河风微凉。燥热天气里,少有的凉意。
她睁着眼,等日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