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左右各设着盏一排十二支大蜡烛的烛台,房间恍如白昼,每个角落几乎都曝露在烛光中,壁间几上,宝瓶玉器交相辉映,流光泛彩,分外华美精致。楼下亦是热闹非常,大街临溪,行人来去,三两相约,喝酒狎妓。只有窗间那两棵老柳,黝黝的柳枝一动不动,映着灯光,显出种与环境极不相称的落寞。
一道轻灵的影子如鬼魅般,从窗户掠入。
仿佛扫过一缕轻风,只有窗间那几根柳条儿稍微动了动,然后便再无半点声息,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谁也没注意到方才头……”
声音突然打住。
房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桌前烛光摇曳,床上纱帐轻垂,隐约有人影在动。
这么早就开始办事?此弟子总算反应不太差,丢下西瓜就往门外溜,还不忘带上门,口里陪笑:“不打扰师兄,这天色……是该歇息了。”
“蹬蹬蹬”,脚步声跑远。
床上二人默。
“蹬蹬蹬”,脚步声又回来。
“萧师兄,有件事忘了说,”声音显得很为难,“师父他老人家叫你们过去一趟的,怕是有话要吩咐,你看……”
“好。”
见他答应,门外弟子这才放了心,若不去,师父问起来,当着那么多人还真不知道该咋解释呢:“我先过去了,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在小厅上。”
脚步声彻底远去。
.
整理衣服的同时,王晓晓偷偷抬眼瞟了瞟萧夜,发现此人正看着自己,表情不太自在,似有歉意。双颊滚烫,她赶紧垂下脑袋,心里超级不甘――果然天下男人一般黑啊,有需要就办事,完了知道咱心软,又开始装可怜了。
见她这样,萧夜拉过她,叹了口气:“那天原本是……”
“我知道。”王晓晓打断他,“他说你们是去取信,信呢?”
“父亲原本吩咐毁掉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转身打开屉子,从一本厚厚的书中取出了一张信纸,递给她。
“怎么还在?”
没有回答。
知道我要看?王晓晓接过来细细辨认,暗自憋气,留了证据又怎样,误会这么久,老爸不让说,你也不敢拿出来。
.
“看明白了?”
“不明白。”
萧夜抽了抽嘴角:“不学之过。”
不学?我都学了十几年呐,王晓晓只觉冤枉,却无从辩驳。
见她委屈,萧夜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看着那信,解释:“右上角这个人字,是直呈父亲的意思,左下便是下面的代号。”
王晓晓赶紧看左下角:“这个‘爷’指谁……”
“那是孙,”萧夜既好气又好笑,板起脸,“今后无事,该多看点书!”
忘了这里的字有变异体,王晓晓默认自己不学无术,心下暗想,“爷”变成“孙”,那“爷爷”不是要写成“孙孙”,爷爷变孙子,也太强了!
“这个‘孙’指谁?”
萧夜摇头:“此事只有父亲才知道了。”
“这信不能再留着,让别人看见就坏了,我拿去烧了吧,”王晓晓顺手将信放到怀里,“师父叫我们过去呢,走。”
他微微一笑:“信了?”
王晓晓没有直接回答,嘀咕:“不早说……”
他收回视线,拉起她朝门外走。
“我不会娶她。”
这算是变相的承诺?王晓晓高兴还是有的,却并不太多,轻飘飘的一个承诺能代表什么,男人在这个时候最不吝惜的就是承诺吧,漂亮伯伯当初也答应过萧夫人决不再娶再纳,可后来面临责任与江湖大义的时候,他终究选择了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