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迈闻言,一阵心惊,赶情自己几日前便被发现了,还好铁剑门只有普通弟子在,未对自己动手,不然这么多天,白辛苦一场。
不过转念一想,却想到一大事,忙问向韩屏儿道:“如此说来,我那满月之花莫非是你们取走的?”
“什么满月之花?”韩屏儿闻言,疑道。
苏迈见她神色不似虚言,便将那满月之花失窃一事说了出来,不过隐瞒了这花的来历,只说是一味药材。
“这事,应和铁剑门无关!”韩屏儿听苏迈说完,想了片刻,说了一句。
“为何?”苏迈问道。
“据我所知,铁剑门并无高人在此,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那花,眼下城中的弟子绝做不到,就算袁师兄在此,只怕也难得手。”
“这么说来,此事当真蹊跷得很啊!”苏迈闻言,颇觉失望,原本还以为可从韩屏儿这得到些消息,没想到,根本就是两回事。
“你还是别想那花了,赶紧离开乌月城吧!”
韩屏儿望着苏迈,略带担心地说道,见苏迈似乎并无反应,便又接着道:“对了,来的路上,跟着你的两个铁剑门弟子已被我处理了,你放心回吧,你我道不同,不便同行!”
苏迈闻言,心下一暖,这韩屏儿和自己不过一同入门,除了说过几句话外,委实谈不上什么交情,今日现身示警,却是担了背叛师门的重罪,这份情义,当真不浅。
想到此,苏迈顿觉颇为感动,朝韩屏儿拱手一揖,口中道:“多谢屏儿,今日相助之情,苏迈铭感五内。”
韩屏儿见状,却是抿嘴一笑,说道:“举手之劳罢,我也是见师门如此大费周章抓捕你,有些看不过眼,故而提示于你,不必介怀!”
她说得轻松,苏迈也不便过于矫情,便又拱拱手,说道:“那便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说完转手便走,刚出院门,身后又传来韩屏儿的声音:“你我眼下是敌非友,暂时还是不要相见,你好自珍重吧!”
苏迈闻言,颇为无奈地挥了挥手,径直离去。
回到乌月城中,不敢再回客栈之内,却是七穿八拐地摸到了申屠兄弟所在的小院子。
还未靠近,便听得里面有声音传来,苏迈心中一动,这时候申屠兄弟应该出去打听消息了,为何会在这里?
快步小跑过去,推开院门,却见众人皆在院中,正焦急不安的说着话。
见苏迈进来,申屠天忙迎了上来,急问道:“苏兄弟,你回来便好,我们到处找不着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苏迈见众人一脸关切的样子,便笑了笑,说道:“先前出去城里闲逛,遇到一故人,便找个地方闲聊了一阵,对了,你们怎么全回来了,不是在客栈吗?”
“今晨出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担心是那姚掌柜的人,便悄悄地折返回来,分批从侧门溜走,回这到来了。”
想了想,申屠天又满是疑惑地说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回到这里了?”
“这事吧,一言难尽!”苏迈顺手关上院子,示意众人往里屋走,随后便将上午发生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隐瞒了韩屏儿的身份,只说是一故人,告之其被仇敌发觉,那监视之人,应是那仇无疑。
众人一听和姚掌柜无关,暂时放下心来,不过听到苏迈被仇人追踪
,不免又有些提心,苏迈只说是寻常过节,无甚大事,便笑着掩饰了过去。
想起那失窃的满月之花,苏迈又问向申屠兄弟道:“申屠大哥,满月之花可有消息?”
申屠天闻言,摇摇头,却是望向了顾旷。
顾旷见状,自怀中掏出一张素白小笺,递向苏迈。
苏迈接过一看,只见纸张甚是精致,上有落花图案,闻之还有浅淡香味,似是大家闺秀所有。
纸上写着一首小诗:
竹外菊开三两枝,
东篱把酒正当时。
经年别后人不见,
谁家深院话秋思。
未留落款,只在底部画了一朵梅花。
苏迈念了念,却是一头雾水,望向顾旷,满脸询问之色。
“今晨你出门不久,便有客栈伙计送了封信进来,打开便是这个!”顾旷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那伙计没留什么话吗?”苏迈追问道。
“没有,只说是交给我们的。”顾旷道。
“那他有没说留信的人是男是女,有何特征?”苏迈一急,又问道。
“没有,什么都没留下!”顾旷摇摇头,神情颇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