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迈一脸疑惑,空寂轻叹一气,脸色亦有些凝重,随后道:“说来惭愧,老僧略通寻人之术,数前感知无用方位,并亲自前往,但寻遍那周边所在,却是一无所获。”
“莫非,无用被困于地底?”苏迈闻言,猜想如那地方有甚地洞或地牢之类,找不到入口所在,自然一无所获。
不料,空寂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口中念道:“无用并无被困之像,且那地方,稀松平常,无甚特别之处。”
“这就奇了!”水轻盈亦觉奇怪,若这空寂大师所言无误,明明人就在那,为何却找不到踪迹,莫非,有甚迷障不成?
“大师,可否将那地方形告之于我?”苏迈虽觉奇怪,但以空寂的修为,均看不出有甚奇异之处,那这地方,定有高人。
空寂曾数回探那山谷,那石林之内,除了一层薄雾,再无他物,看起来,与这浮屠岛中其它所在,并无异样,此刻苏迈问起,便随口告之。
苏迈和水轻盈二人闻言,亦未发觉有何不对,一时间,眉头深锁,皆默然以对。
沉思半晌,苏迈亦未有甚头绪,只好回道:“晚辈前往一探,还请大师告之具体所在!”
“老僧亦有此意!”空寂点点头,随后又道:“小施主福缘深厚,此番前往,或许能有所得,亦未可知。”
苏迈闻言,方知这老和尚先前所言有事相商之意,不过,他虽有心,但对此行,却无任何把握,毕竟,空寂都无法破解之事,以他的修为,多半亦是徒劳,只是以他和无用等人的交,无论如何,都得去一探究竟。
约一个时辰之后,空寂将苏迈和水轻盈,送出营帐,临行前随手往二人前划了划,隐约有金光自苏迈头顶洒落,片刻亦消失不见。
苏迈心有所疑,不过亦坦然受之,掀起那灰白的帘幕,随后便大步而去。
不远处,风斛正站在一营帐的角落,望着空寂独自而出,却不见苏迈和水轻盈二人。
“这老和尚将那小子留在帐中,莫非还真想和天琅坊为敌不成?”风斛百思不得其解,无定寺那小和尚虽和苏迈有几分交,但空寂居于乾元城多年,自知轻重,应不至因小而失大,虽说无定寺乃佛门净土,但毕竟为神州三大宗门之一,在这仙都之中,一切利益纠葛,皆很难置事外。
“阿弥佗佛,风道友好兴致啊!”空寂远远便望见风斛,边念了声佛号,边向其走来,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甚是和善。
“大师,此去何处?”风斛见状,亦只好闪而去,朝其拱了拱手,随口问道。
“出家之人,心无挂碍,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道友即来我门外,何不入帐喝口清茶?”空寂满脸诚地道。
“不敢叨忧大师清修!”风斛冷冷回了句,随后朝那无定寺的营帐望了望,又道:“敢问大师,那苏迈如今在何处?”
“阿弥佗佛,苏小施主早已离去!”空寂笑意渐敛,淡然回道。
“离去?”风斛面色一沉,自打苏迈随空寂离开蔺家大帐后,他便安排人暗中跟随
,之后他自己亦亲自前来,一直却未见苏迈人影,这老和尚却其已离去,这出家之人,开口便是妄语么?
“道友若是不信,不妨至我帐中一探便知!”空寂见状,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风斛亲自一看究竟。
风斛怔了怔,从道义上看,空寂为无定寺高僧,在乾元城中亦颇有声望,以其份,断无欺瞒之理,风斛若是不信,倒显得有气度狭小。
不过,此刻乃非常之期,天琅坊对苏迈志有必得,风斛亦顾不得许多,万一这老和尚真将那二人藏于帐中,却拿话诓他,那这煮熟的鸭子,岂不是又要飞了?
“如此,风某便僭越了!”朝空寂拱拱手,也不待他引路,便大步流星了往那帐中而去。
营帐之中,自是空空如也,别说人,连空寂口中所言的清茶,亦未见一杯,整个帐内,寒酸得比寻常百姓亦有不如。
“道友如今信否?”空寂不紧不慢在跟在其后,等风斛转而出时,却待在那帐外笑着问道。
“打扰了!”风斛一脸黑色,虽知这老和尚定然有鬼,但这帐中,确实并无一人,他亦不好发作。
不待空寂回话,便快步而去,不久,便消失于那重重营帐之中。
空寂目睹其离去,神色平淡,随口念道:“怨怨相报,徒伤己,放下执念,始得清明!”
苏迈和水轻盈一路行来,亦很快便望见风斛的影,不过,他俩遵从空寂的叮嘱,视而不见,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那谷口之外。
复往前行了一段,钻入那山林之中,见侧再无来人,苏迈深吸了一口气,随口朝水轻盈说道:“这佛门密术,果然神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