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顾旷和无用几个,至今未回?
苏迈环视片刻,心下一沉,算起来,这几人失踪已有数,若无意外,无论如何,也早该回返。
“顾旷和无用、清茶三个,皆失踪了!”花相容不知苏迈已知晓此事,见其神,亦叹了一气,沉声说道。
“一直未有消息吗?”苏迈忍着激动,急又问道。
“算起来,有七八天了吧,他们一直结伴同行,听无定寺的师兄说,那他们出门之后,便未再回返,之后无定寺便四处寻找,并无消息,我也托四大家族中相熟之人,帮忙打听,却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迅!”花相容神色一黯,缓缓回道。
苏迈心中一痛,过往种种涌上心头,一时间,心头只觉一阵茫然!
顾旷的疏朗冷峻,无用的憨厚朴实以及清茶的天真清纯,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原本前途大好的三人,若真有甚意外,折于这浮屠岛上,真不知如何是好。
“苏迈,别担心,他们三人同行,寻常之人,亦非其敌,再说他们过往亦未有甚仇敌,料想当不会有甚意外,依我看,很有可能被困于某地,暂时脱不了!”花相容见状,忙劝解道。
水轻盈不明就里,亦只好在一旁望着二人,默不作声。
苏迈怔了怔,随后深吸一气,想着眼下并非忧虑之时,当务之急,赶紧办正事要紧,之后再设法寻找。
“花公子,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找四大家族相商。”苏迈拍了拍花相容,口中边说着,又将花水二人做了一番引荐。
花相容听得苏迈有要事前来,亦是一惊,顾旷和无用失踪,对苏迈而言,已是极大之事,此刻听苏迈之意,这要事,似乎比之重要得多。
苏迈亦顾不是花相容反应,长话短说,又将那疯人留字之事复述了一遍。
“嗨,一个疯人之言你也当真!”花相容嘴角轻扬,颇觉苏迈有些小题大做,一个疯子随手写
的几个字,有甚值得奇怪的。
“非也!”苏迈见其甚在不乎,又接口道:“我观那字迹端庄沉稳,虽以刀为笔,但点划之间颇有几分大家风范,绝不似疯人随手而为!”
“那依你看,又是谁留的?”花相容闻言,反问道。
“我亦不甚消楚,无论如何,这留字之人,绝非玩笑之言!”苏迈回道。
“花公子,如今这岛中形势如何?”一直未曾说话的水轻盈,见状却突然插口问道。
“自从天音石鼓出世的消息传出,这岛中修士便已如疯似狂,除了我们四大家族之外,更远处的世家及宗门之人,已纷纷朝此赶来。”花相容闻言回道。
“正道三大宗门,如今又有何人在此?”水轻盈急又问道。
“除了先前登岛之人,三大宗门亦在增派人手。”花相容回了一句,随后想了想,又说道:“除了无定寺并无动静之外,六虚山院的柳公权长老、南庭宗的清岚道长皆已赶来!”
“清岚道长?”苏迈闻之,只觉颇为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正是陆仙子的师尊!”花相容见状,解释道。
“哦!”苏迈点了点头,口中又轻念了句:“难怪!”
“这么看来,如今这神州正道,泰斗于此了!”水轻盈叹道。
“若论修为,只怕不止半数!”花相容不知水轻盈何意,忙接口道。
“花公子,你说,若有人在这岛中预先设了陷阱,将登岛之人一网打尽,那神州覆亡之言,可算危言耸听?”苏迈突然问道。
“这个!”花相容未料及此,闻言,一时亦有些惊诧不已,转而一想,若果真如此,只怕还真有些麻烦。
“不对啊,这星罗海是我们先发现的,按说数千年来,应无人知其所在,一时之间,又有谁会有此能力,在这岛中设下陷阱?”花相容想了想,亦觉可能甚小。
“世事难料啊!”水轻盈叹了一句,她对此事,虽无法断定,但多少心里已有几分相信。
“这星罗海凶险神秘,浩瀚无边,你又怎知只有一处入口?”水轻盈见花相容似乎并不重视,又接着问道。
“倒未可知!”花相容想想,亦觉水轻盈之言,甚有道理。
若真是如此,能以这天音石鼓为饵,引得天下高人,皆集于此,这背后图谋之人,亦是深不可测啊!
沉默半晌,花相容越想越觉有异,对苏迈之言,亦隐隐有些认同。
“这等大事,宁信其有,亦不可等闲视之!”
花相容吐了一句,随后想了想,却又道:“我们去找陆仙子!”
苏迈闻言,先是一怔,旋即亦点了点头,心道还是花公子所虑周全。
虽说此刻是在浮屠岛上,众人忙着寻宝猎物,已无人顾得上他,不过他毕竟是蔺归元通辑之人,若就如此冲过去,找那四大家族之人,只怕事还未说清,便已被囚了起来。
而南庭宗远在千里之外,清岚道长又是陆云奚之师,若苏迈前去报信,不论其是否相信,有陆云奚这层关系在,亦不至于为难于他。
其实,苏迈此刻站在自的角度,自是如此认为,而花相容,除了苏迈所思之外,却有深意。
这等惊天大事,若真有其实,无论最终如何,亦会传遍神州,他带着苏迈前往南庭宗驻地报信,等同是救众人于危难之中,这份功劳,以他的份,众人自会记在他上,推而广之,花家亦与有荣焉,后在乾元城中,自然声望长,而若先去找蔺归元,那后定然没他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