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提及过破解之法?”苏迈闻言,急问道。
“自然没有!”花相容一本正经地摊摊手,笑着回道。
“既然没有,那你之言,又是何意?”
陆云奚亦有些奇怪,既然无破解之法,那花相容口中的祖籍记载又有何用?
“虽无明解指出破解之法,但先祖笔记中,却提到过一句话!”花相容见陆云奚言语中颇有几分疑虑,忙接着解释道。
陆云奚目光微动,望向花相容,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花相容沉思片刻,不经意地望了望眼前的石壁,随后缓缓说道:“四象弥天,道法自然,天亦不足,况于人乎!”
“哎,说了等于没说!”苏迈闻言,心道这不过是大多数道家心法的起始之言,并未特别之处。
“这世上多数高明的法阵,均取法自然,以阳互易或五行轮转为根基,说白了,不过借天地之灵气,为其所用,或迷或困,或攻或守,都有一定规则可循,花公子适才所提及,亦不过前人感慨而已,确实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你们想想,这阵法名为四象弥天,四象我们皆清楚,但何谓弥天呢?”花相容未加解释,却反过来问向二人。
“弥天……弥天……”苏迈闻言,重复念了几句,随后半带疑惑地道:“这顾名思义,不就指这阵法范围之大,威力之广吗?”
陆云奚想了片刻,亦点头称是,不过花相容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莫非,另有说法?”苏迈见状,奇道。
“当初,我见过这阵法的记载时,亦做此想,以为不过夸大之辞,言其甚广而已,不过直到见了这句话后,细细琢磨之下,却又发现有些不对!”
“有何不对?”苏迈闻言,知花相容心中已知端倪,忙问道。
“你们想想,这四句话中,读起来有何不对?”花相容还是一贯的语气,喜欢卖关子,此刻见吊起了苏迈二人的胃口,故又神神秘秘地道。
陆云奚面色微动,对花相容这言又止的表很是无奈,不过亦不好直接问,她平就不喜多言,这段时间以来,为守护苏迈,难得和花相容多聊了几句,故而二人虽谈不上有甚交,但亦算半个朋友,故而陆云奚虽不喜其跳脱,言语花俏,但也说不上厌烦。
苏迈和花相容相处较久,素知其禀,闻言轻笑一声,想了想,随后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不对!”
“有何问题?”陆云奚见苏迈亦出言附和,颇有些诧异,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谁读都差不多,有何不对?
“这前后两句,读起来有些突兀,前面说这四象弥天阵,取法自然,当是指取天地灵气为运行之基,不过接下来却突发感慨,言语中似乎颇有些不屑!”苏迈口中说着,心里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
“没错,不愧是亲兄弟,我亦这么想!”花相容闻言,伸手一拍苏迈肩膀,怪叫道。
“那又如何,只能说明你这先祖口气不小,连这四象弥天阵也不放在眼里!”苏迈伸手推开他,笑着道。
“重点就在这!”花相容接口道:“二位可知,在下这位先祖是何人物?”
“你祖上之事,我们又如何得知!”苏迈有些莫名地瞧了他一眼。
花家传承数千年,先贤数之不尽,所留笔记亦是汗牛充栋,花相容不说,外人自不可能知道。
“那倒是!”花相容闻言一窘,又偷望了望一旁面色疏冷的陆云奚,了子,轻咳一声,正色道:“先祖花步尧,千年前亦曾为乾元城主!”
“花步尧?”陆云奚轻叫一声,神颇有些惊讶。
花相容点点头,脸上有几分傲色。
“陆姑娘亦认识这位前辈?”苏迈见状,有些意外。
“千年前的故人,我又如何识得!”陆云奚无奈地笑了笑,随后道:“不过,传闻中,这花步尧乃乾元城乃至神州界上数百年难得的天才,少年成名,不到三十便将花家流水剑经练得炉火纯青,之后接任城主之职,数十年间,修为便达到了花家先祖从未企及的巅峰,其它三大家族之主难望其项背,及至后期,更是连我南庭宗宗主亦非其敌手,一时间,天下难逢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