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半空的灰白之色,却有些异样,这画地为牢说白了更像是一种制,按说并不会出现这雾蒙蒙的东西!”花相容又有些疑虑。
“或许,便和那石柱有关。”陆云奚望了望远处的石柱,先前喷涌而去的薄雾,此刻已全部消失,暗红色的碎石清晰可见。
“怎么办?”花相容一脸愁容,这“画地为牢”之术他虽未亲眼见过,但为花家的嫡传子弟,四大家族的主要功法,自然多少有些了解,厉害之处,也颇多耳闻,故而先前他一见有异,便有了想法。
若真为画地为牢所困,只怕一时间,他们三人便别想出去了。
此人能将这方圆数亩之地,纳入功法之中,修为定在三人之上,困于此中,天上地下,无一可逃,便是强如陆云奚,也无可奈何。
“你们可有想过,此人为何不露面?”苏迈沉默片刻后,朝那林中看了一眼,突然问向二人道。
“这个嘛,倒未曾想过,许是因为他长得太丑吧!”花相容随口接道,在他看来,此人露不露面,对他们的处境并未有任何影响。
“你有何想法?”陆云奚见苏迈突然问及此事,想到他之前在那梯田山谷,对付钱季子之策,知其应有所思,故而问道。
“我在想,此人只怕没有我们想像的厉害,或者说,他不露面,应有不为人知之秘!”苏迈略作沉吟,随后道。
“何以见得?”花相容闻言,颇觉新鲜,脱口问道。
“你们想,他先前在这
石柱之内故弄玄虚,利用那画像引人入幻,后来又在那林中飘忽不定,还差点被陆姑娘所击破,之后又驱使这满山的妖猴挡住去路,借机施展画地这牢之术,弄这么多名堂,又是所为何事?”苏迈望了望花相容,说道。
“听他的语气,似乎想把我们留下!”花相容想了想,说道。
“你可还记得,他当时说陆姑娘资质甚佳,可惜是个女子,而你资质稍次,也勉强可用?”苏迈追问道。
“那又如何?”花相容疑道。
“他,似乎看中了你的子!”苏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戴着面具的脸上略有些不自然,不过眼神中却有捉狭之意。
“我呸,难不成这老鬼有龙羊之癖?我对男的可没兴趣!”花相容一脸鄙夷地叫道。
“苏迈说的没错,或许他真的看中你的子,准确点说,应该是你的!”陆云奚闻言,也点头说道。
花相容见陆云奚亦如此说,自然不是玩笑之辞,想了片刻后,似乎也觉有道理。
“他,他要我何用?”花相容一时未想明白,心里却有些后怕,急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等他现之后,自然便会知晓!”苏迈摇摇头,亦想不明白。
“你们可曾听过夺舍?”陆云奚突然脱口道。
“你是说,这老鬼想要夺我的舍?”花相容惊得合不拢嘴,后背微微发凉。
“我也只是猜测罢!”陆云奚随口道,在此人未说出真实目的之前,谁也猜不透。
“有此可能,不过亦有不对之处!”苏迈接口回道。
“有可不对?”花相容望向苏迈,急问道。
而陆云奚也微抬头,一双美目向苏迈,亦有询问之意。
“若只是想夺舍,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意外,既然如此,为何当时陆姑娘离去,这人却出言相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苏迈稍顿了顿,随后道。
“这倒也是,我们三人之中,数陆仙子修为最高,这老鬼如此行事,还真有些不智!”花相容闻言,脸色轻动了少许,略带笑意地说道。
“无论如何,他弄这么多事,自然有见不得人的目的!”苏迈接了句,随后又轻声道:“依我看,他久不露面,应该是行动受限!”
“有此可能!”陆云奚想了想,觉得苏迈之言不无道理,不过若想验证一下,倒也不难。
只见她秀眉微挑,手中宝剑向天一指,随后便听得一阵清鸣之声,天渊出鞘,带着一片寒光向头顶去。
那一片灰白之色,似云非云,似雾非雾,天渊剑甫一入,便如陷入泥潭一般,毫无着力之处,却又脱之不去,带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疾冲而来,最终无功无返。
“没用的!”花相容见状,摇摇头,随后道:“仙子的天渊剑虽是名动天下的重宝,但在这画地为牢的术法中,却同普通法宝无异,这头顶之上,是挣脱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