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情激愤,呼声一片,林辰大怒道:“大胆刘真!在任期间,不顾百姓死活,只顾大肆辇财,其罪一,私开矿脉,并杀死矿脉所有者陈家全家五十口人,其罪二,强娶辖下乡镇的三个妙龄少女为小妾此其罪三,诸如此类罪状,举不胜举,你刘真的罪孽简直是罄竹难书了,还敢嘴硬说自己没罪?”
刘真面如死灰,低着头,一言不发。
林辰转头,道:“徐知事,刘真此罪该当如何?”
徐达道:“任何一条,足以处死,腰斩,五马分尸……”
林辰一个令签扔出,道:“那便腰斩了,不必复奏,其余十一名官员,各要上紧挨究,按罪责大小,严惩不贷。”
顿了顿,林辰站起身,肃然道:“徐达徐知事,淳厚善良,爱民如子,在职期间兢兢业业,哪怕是跟着乡镇百姓下田种植,此等精神理当是我辈楷模,所以,我现在正式任命徐达为泗水郡新任郡守,掌管泗水郡一切事务。徐达!”
徐达浑身一颤,做一郡郡守,这个林辰可事先没跟他商量过,幸福来的太快,它就像是龙卷风。
徐达愣了愣,这才感激的看了眼林辰,欣然上前:“大人!”
林辰一挥手道:“此案就交由你审理了,对于此等恶徒,定要严惩,还泗水郡百姓一个公道。”
“是!”
“好!谢谢护军使大人!”
“护军使大人万福!”
……
林辰微笑着走下正堂,一一跟围观的百姓挥手,微笑,这才走到后堂。
“妈的,终于出来了。”坐在后堂椅子上,林辰大松了一口气,连连喝了一大杯茶水。
孟青云不解道:“大人,为何突然让徐达接任郡守一职?”
林辰如释重负道:“你不觉得坐在公堂上很难受吗?反正我是受不了,那些什么措词,简直是要命了,交给徐达去做,他对这行比较熟。”
孟青云不由得大笑:“哈哈,大人真是性情中人,只不过徐达此人胆小懦弱,贪生怕死,关键时刻……”
“无妨,军团在我们手上,徐达只是掌管郡守府,处理百姓杂务,就算反水也起不了多大的浪花,再说我这么提拔他,他也没有背叛的理由和筹码。孟大哥,第一次看见你笑,挺帅的。”林辰挤了挤眼睛笑道。
孟青云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道:“咳,小姐来信了。”
“哦?方琼说了些什么?”
孟青云苦笑一声道:“小姐让我不要为难你,而且尽量帮助你坐稳护军使的职位。”
“你想过要为难我?”林辰蛮有深意的一笑问。
孟青云摊了摊手道;“那是老爷交代的,以前有这想法,老爷说不能让你翅膀长得太硬,也不要太弱了。”
“方钲好计谋啊,想让我帮他方家打下西北地界,日后他再轻而易举的收回,当我是他的棋子了么?”
孟青云惨然一笑:“呵呵,棋子,这都是命,我七岁的时候,母亲被一个恶霸看中,他先是打死了父亲,后又强行抢走了母亲,娶亲的那一天,母亲就咬舌自尽了。后来,老爷收留了我,教我方家功法武技,五年后,我回到家乡,手刃了仇人,然后就一直替老爷办事了。”
林辰沉吟了一声,道:“其实你可以离开方家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追求自己的幸福。”
孟青云只是摇头,道:“呵呵,我的命是老爷给的,一身的本领,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爷赐予的,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怎么能离开?”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再大的恩情可以换一种方式报答,卖命,失去自由,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孟青云欲言又止:“或许吧,但是我不能脱离方家,今后你若是与方家决裂……”
林辰昂然站起身,凛然道:“你随时可以离开护军使府,他日战场之上你我相遇,我林辰定当退避三舍。”
“同样!”
两人相视一笑,心结解开,林辰深深的知道,自打来到泗水郡,孟青云一直都是方钲的亲信,现在两人说开了,倒是少了许多隔阂,至少现在的孟青云可以大胆启用的。
两人坐在后堂内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正堂里,徐达却兴致勃勃,字正腔圆的宣布着对着刘真一群人的最后判决。
“……即今日来县听审者,亦各以此为戒,勿凭自身之强悍,至贻噬脐之悔。人人怕死,物物贪生,尔等虽不读书明理,当亦不忍使一家一族,轻葬身于区区钱财之间也。共喻斯旨,其各凛遵,此判。”
繁琐的判词林辰听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让孟青云好一阵嘲笑。
刘真被判腰斩,其他罪果累累的官员一律严惩,泗水郡从今天起才真正的以林辰为首了,整个人郡城空前的团结,林护军使的威望与日俱增。
一座郡城!
在这种战乱四起的年代里,若是能获得一座郡城作为发展后盾,一旦沧澜帝国崩坏,那么就能以泗水郡城作为发展基石,厉兵秣马,继而进取天下!
在帝国尚在的时候,郡守还需遵从圣谕,可是一旦帝国四分五裂,那么郡守就是一方诸侯,再多抢几座城池,裂土封王也完全不是空想!
林辰的霸业才刚刚起步,历史的车轮也在这一刻缓缓的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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