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都靠这样的‘军人’去保家卫国,那中国亡国的日子也就迫在眉睫了
叶正勋猛地扔掉了手里的烟头,带领着自己的部下大步向着那些还在唧唧喳喳吵闹着的女兵走去
七个彪悍的、带着杀意的男人一起向一群孱弱而又毫无秩序的女人走过去会产生什么样的感觉?
压迫?还是威势?
一百多女兵渐渐安静下来,连那些不得不帮她们忙碌着的带队军官也停下了脚步,楞楞地看着叶正勋一行人那冰冷的面容,除了洗澡车里还有几个不知情的女兵在嬉闹叫嚷,整个操场上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响起。
叶正勋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新配备的军用手表道:“去个管理员,告诉那些还在打水仗的女兵五分钟后停水,要是不怕被冻死就尽管闹腾好了后勤警卫排的去把她们包裹中的所有零食、体能补充液和不该出现在军营中的东西全部收缴上来,把刚刚帮他们搭好的床铺全部拆散,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高原基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
警卫排的士兵犹豫了片刻,还是执行了叶正勋的命令,开始向着那些散乱的行李走去,两个上了年纪的管理员也赶紧戴上了墨镜站在洗澡车外面喊叫起来:“赶紧赶紧的,五分钟后就停水了啊,赶紧出来啊”
静默了片刻的女兵们在看见警卫排的小伙子靠近自己的行李时忍不住喊叫了起来,尤其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兵更是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行李上,死活赖着不肯起来了,尖细的声音在一片莺莺燕燕的的嘈杂声中显得格外突出:“我看谁敢动我一下?我从小在军区大院里见你们这样的小兵见多了,还没一个敢碰我一下的呢?欠收拾了就说话,我”
看着两个魁梧的战士被一个娇小的女兵挤兑得求助地看着自己,叶正勋朝着金芒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没办法,只能是杀一儆百就看你的了,要是连这个都拿不下来,以后就是她们训练我们了”
尽量绷紧了脸上的肌肉,使劲把眼睛瞪得溜圆,金芒几步冲到了那小女兵面前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顺便用另一只手将那个硕大的口袋扔到了两个警卫排的战士面前:“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只要执行命令就好你们的眼前只是一群严重缺乏训练的新兵,她们需要你们来教导或鞭策,甚至是必要的惩罚,至于她们的性别,你们暂时可以忽略不计,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都明白了吗?”
两个警卫排战士涨红着脸开始搜检那些希奇古怪的小玩意,而其他的女兵也被晁锋那带着几分蛮横和霸道的神情吓住了,连那个被晁锋倒提在手中的小女兵也忘记了挣扎或呼喊,只是呆楞着任由金芒将自己轻轻地扔在了地上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洗澡车里依旧是笑语喧哗,叶正勋冷冷地朝着林锋比画了一个切断水源的手势,而林锋也是憋出了一脸狰狞地配合着叶正勋的手势,狠狠地一脚踢在了连接在洗澡车上的循环水开关上,不过十几秒钟时间,两台洗澡车里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再过了两分钟,十几个狼狈不堪的女兵猛地从洗澡车里冲了出来,有的人脑袋上还残留着洗水的泡沫,当看到自己的行李被粗暴地打开检查时,有两个颇具性格的女兵猛地将手中的洗水瓶子砸到了脚下:“神气什么啊?有你们这么折腾人的吗?不就是个破基地的头儿,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配到这个地方来的,在我们身上找巴顿的感觉呢我不干了,我马上就下山”
此言一出,不少的女兵也开始起哄了,跟在了两个带头的女兵身后向着基地的大门口走去,几个警卫排的士兵手足无措地看着叶正勋,能在警卫排里当兵的素质都不差,真要动手的话再来上几十个女兵也不在话下,可看着那帮子女兵不管不顾地朝着大门口直撞了过来,几个守卫在大门口的战士都犹豫了
难道还真的动手往回赶人么?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走在最前面的女兵脚下升腾起了一团小小的烟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守卫塔台上的向波猛地拉了一下枪栓,弯曲成弓状的手指接住了从弹仓中跳出的一颗灼热的子弹壳,在众多女兵的惊叫声中,向波慢慢凑到了塔台上的扩音器旁:“这只是个警告,下一个不服从命令的人将被当场格杀”
除了叶正勋的部下们,整个基地都惊呆了
居然就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开枪进行阻吓射击,这是不是太出军队的规则了?即使是最严格的特种兵训练中也极少出现这种情况吧?几个将女兵们送到高原基地的军官甚至感觉到了双腿在颤抖——这地方是用来训练人的还是折磨人的啊?不会是来错地方了吧?
走在最前面的女兵难以置信地看着离自己的脚尖只有几厘米的浅坑,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其他的女兵也只是呆呆地看着高明和李铁关上了基地的大门,再狠狠地将环绕着基地的电网上的开关拉了下来,高压电流产生的低沉的嗡嗡声让所有的女兵感到不寒而栗,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不是每个人都在乎她们的父亲是谁?她们的背后有着多么庞大的势力?
叶正勋的声音不高,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很清楚:“你们来接受训练,而我们这些你们看多了的军人也要勉为其难地训练你们——一群根本不知道军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废物我们双方都不好受,都不情愿,但我在这里处于领导者的地位,不管你们是不是对我有应有的尊敬,你们都要服从我的命令,无条件地服从我不会说服教育,更不会学着某些人来什么语重心长的教诲或成为你们想象的那种以身作则的楷模,你们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来拼命完成训练,这样才能避免受到惩罚没有人会同情你们,没有人会怜悯你们,就算你们委屈得想哭也只能藏在你们的被子里悄悄地流眼泪,因为在这里并没有提供给你们哭泣的场地在我的训练基地里,只能有两种人可以通过大门走出去,一种是完成了训练的优秀士兵,还有一种是在某些训练中意外身亡的不幸的家伙你们自己选择离开这里的方式,这是你们在这里唯一的权力了现在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收拾你们的行李并清理宿舍,十分钟后开始高原上的适应性训练,解散”
守卫塔台上的向波极其配合地抓起了架设在塔台上的机枪向着广阔的天空中扫去,在震耳玉聋的枪声中,一大群在几分钟前还张扬跋扈的女兵们抱头鼠窜,空旷的基地广场上只剩下了几个吓呆了的军官和一大堆的杂物,不等叶正勋开口,史玉柱已经开过来一台重型运输车,指挥着一些后勤人员将那些体能补充液和其他的营养品收集起来放到了车上,一溜烟地向着基地外的道路尽头开去,那里有一个医疗站,有不少高原反应严重的士兵正在靠着自己的体能和一些常规药物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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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教官们正好在基地大门外目睹了一切,这些从各个部队抽调来的精英教官原本就是训练新兵的能手,但是在看了叶正勋的“训练”方式后也不仅暗暗咋舌,不用再多说什么,这些教官已经预感到了在这个训练基地中的几个月时间将是很不寻常了
重新走出宿舍的女兵们开始在刚刚到达的教官们的驱策下慢慢地绕着巨大的基地广场慢跑,不过几分钟时间,原本还差强人意的队型开始散乱起来,到了后来一个简洁的大方阵竟然成了一字长蛇,有的人干脆瘫倒在地上呻吟哭喊起来,任凭那些刚刚抽调来的教官们吆喝怒骂,怎么也不动一分一毫了
叶正勋转身离开了基地广场,冷冰冰地朝着那些送兵来的军官扔下了一句话:“我还有一些物资没有到位,如果在我要求的时间里还不能看到这些物资放在我的基地仓库里,你们知道这些受训人员会吃什么样的苦”
回到了房间里的叶正勋一行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端起了已经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我们都有个通病,也可以说当兵的人都有这么个毛病对自己或比自己强大的人都能下得去手,即使是训练那些男兵也可以做到狠下心肠,可就是不能看那些女兵或者女人受委屈你们看看那些女兵的资料,他们的父兄哪个不是真刀真枪血里火里拼上去的?哪个不是对某一行业有着精专之处的高手?可怎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他们那个样子呢?”
林锋也灌下了一大杯冰冷的茶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若有所思地说道:“老大,按照我们的预计,应该可以在几个月时间内把这些娇小姐们训练出个兵样子,但这种训练有什么实际意义么?离开了基地,她们仍旧是那种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不管是她们以后的上司或是下属都会习惯性地照顾她们,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忘记曾经受过的磨练了吧?”
向波始终保持着一个狙击手惯常的冷静,方才的那一枪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太多的不安,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心有不忍的模样,向波低声说道:“我想训练她们不过是个借口,我们训练这些女兵的目的并不是让她们真正地参与特种作战,而是利用她们的背景加在某些方面建设的度,尽管现在的大部分军方闲置设施都已经启动了,但总是有一些习惯了慢慢来,习惯了等命令的人在自觉不自觉地拖延观望,在某些建设过程中给自己捞些资本或好处,有了这些背景复杂的女兵们落在我们手里,相信即使她们的背景不说什么,那些深谙军队潜规则的家伙也该自动自觉地做一些事情了吧?”
叶正勋一直没有插话,只是站在了窗口,静静地看着那些教官跑前跑后地将那些耍赖的女兵从地上拉起来逼着她们继续奔跑,或者让那些完全耗尽了体力的女兵趴在地上休息,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当最后一个精疲力竭的女兵被教官拖到了一边休息以后,叶正勋满意地抓起了电话:“值班室吗?通知医疗排的人,今天晚上做好大批量救护高原反应人员的准备,一定要准备充分,把那些急救设备和物资全部搬出来,估计今天晚上他们会有得忙了开放通讯室,凡是想与自己家人通话的女兵都给予满足,但是所有的通话必须记录在案,尤其是要做好录音”
放下电话的叶正勋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这让所有跟随叶正勋的部下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见过叶正勋有这么狡诈的笑容啊犹豫再三,林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低声向叶正勋问道:“老大,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会是真想抓别人的什么把柄吧?可也没什么把柄可抓啊?”
叶正勋半靠在椅子上尽量地伸展着身躯:“从小处说,既然我们必须训练这些刁蛮娇弱的女兵,那这些女兵也必须为我们做一些正面宣传,好让我们需要的物资早点到位,还要让有些人尽快地了解我们存在的价值,甚至是习惯我们做事的方式从大处说,你们试想一下,一群经过了我们仔细训练,对特种作战至少有了个概念和轮廓的女军官将在军队中起到什么样的影响?尤其是对她们的父兄、她们未来的丈夫或朋友又有什么样的影响?不管未来他们还会不会呆在军队中,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我要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军人,合格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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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正勋预计的情形完全一样,炊事班辛苦做出的晚饭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人赏光,
那些专门为女兵们的到来增设的餐桌上一个人也没有,但通讯室的门前却排起了长队,通讯主管也不得不强行将每个人的通话时间压缩到了三分钟以内,但是这样的约束也不能让那些尝试了什么叫委屈或痛苦的女兵们退缩……
大部分的女兵在接通了自己家的电话以后,在刚刚听到自己父兄的声音开始便嚎啕大哭或小声地呜咽,直到通讯主管在通话时间即将结束前提醒她们时才骤然想起通话的目的,急匆匆地朝着电话喊上几声,连意思都没有完全表达清楚便被几个守侯在一旁的警卫排的战士拉出了小小的保密通话室,继续站在一边哭天抹泪。
紧接着忙碌起来的便是医疗队的军医了,刚刚从其他部队中抽调的军医们按照常规的处理高原反应的方法为越来越多的高原反应患者治疗,只有少数几个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的才吝啬地给上小半试管体能补充液,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高原反应特别严重的甚至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床板来分散痛苦的感觉,更多的人则是直挺挺地躺在床板上,连哭喊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目睹着眼前凄惨的情形,两个女军医实在是受不了了,冲进了叶正勋的房间里大声抗议叶正勋的做法,但叶正勋的一句话就把两个气势汹汹的女军医挡了回去在高原上的所有士兵都要经历高原反应,也都是用同样的方法熬过去的既然别人可以,那么这些士兵也同样可以
同样的情形持续了五天,每天都有几个稍微恢复了一点的女兵挣扎着跑到通讯室里,声泪俱下地要求自己的父兄想办法把自己弄出这个可怕的基地,脱离叶正勋的魔爪,可每次都是带着失望哭泣着回到了医疗队,大部分女兵的父兄都被某个将军给吃得死死的,从军多年,谁都知道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