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恒道:“伯母您别这么说,我尊重小柔的选择,我今天来这里,其实就为了看看能娶小柔的男人,是有多优秀多幸运。”
说到这里,程易恒嘴角闪过一抹怪笑。
“我想他,一定不是传说的那样。”
冯青心中一突,林斜作为汪家的笑话,已经传遍了整个富山市,让汪家在富山市很多家族眼里都抬不起头来,她最怕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件事。
“易恒啊,实在不好意思,林斜他今天不在……”
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
冯青和程易恒同时回头,就见一个浑身赤条条,只穿一条粉色内裤的男子撞进大门冲了进来。
冯青经历过瞬间的呆滞,沉下脸对男子道:“林斜,今天家里来客人,你这是什么样子?”
林斜此时哪里听得见冯青的声音,他看也不看客厅沙发上的二人,便冲进洗澡间,直接一把拆掉莲蓬头。
哗啦啦,冰水从水管中喷出,喷了林斜一身。
林斜不禁舒服地发出一声轻吟,便就地打坐,五心朝天,肉眼可见的,他体表挥发出阵阵扭曲的热浪。
热浪与冰水相遇,直接化为白森森的雾气,将整个洗澡间覆盖。
客厅里,冯青一脸铁青。
程易恒似笑非笑地看着洗澡间,说道:“原来他就是
小柔的丈夫,真的是……很特别。”
冯青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半天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易恒,你也看到了,小柔她……命实在苦啊!”
说着,冯青用手擦了擦眼泪,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程易恒不禁面露喜色,他来汪家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看林斜那么简单。
想当初,在第一次见到汪小柔时,就已经将她看做自己的禁脔,发誓一定将小柔这颗红苹果摘到手中,谁想仅仅听家里安排出国几年,汪小柔就嫁了人。
嫁人便嫁人,即便真有人和他一样优秀,他也认了,可偏偏娶汪小柔的是这样一个废物。
一想到汪小柔每夜都要和这样的废物睡在一起,他就感觉自己被侮辱一样。
可是上流家族有上流家族的规矩,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给家族蒙羞,但若有了汪母的帮助支持,那事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冯青就是势,而程易恒就要借冯青成事。
想到这里,程易恒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说道:“伯母,我知道您对小柔的婚姻一直很不满,也想小柔过上好日子。”
冯青看着程易恒,哪里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心下权衡,说道:“易恒,我就问你,你能给小柔什么?”
程易恒啧了一声,笑道:“与其说能带给小柔什么,不如说能带给汪家什么,虽然汪家现在表面欣欣向荣的,但我可是知道汪家,正面临着一个大麻烦。”
冯青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道:“任何麻烦,对汪家来说,都不算什么。”
“我知道,”程易恒心中冷笑,嘴上奉承道:“但有了我的帮助,汪家也能容易些。”
冯青思考片刻,说道:“我也只是为了小柔的幸福,易恒,你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程易恒腹诽一句,说道:“现在,就有一个很有效的办法。”
冯青问:“什么办法?”
程易恒没说话,只是看了方才林斜闯进的洗澡间一眼,又毫不顾忌地看着冯青,打量她的身材。
冯青脸色骤然一白,她不是笨人,立刻就猜到了程易恒的意思,连连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样做,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让汪家的脸往哪儿搁?”
程易恒压低声音,低语道:“自从那小子入赘汪家,你汪家的脸可早就没了,你要是再不决定,汪家可不只是脸没了,实话告诉你,我程家早就看你汪家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