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莲提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疑问。
“这丫头,书都让你白念了,世界上要是没有鬼,没有灵魂,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嘛!那人还有什么搞头呀!”
“哦!”
陈若莲恍然大悟。
看到陈若莲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想法后,杨玉蓉自豪地笑了。
“这托梦既然是真的,我也答应人家了,可是这事怎么办呀,那个房子现在别人家手里,这要动人家的东西,犯不犯忌讳呀?”
沉思了半晌后,陈若莲问道。
“这样吧,等吃完了早,饭我去问问,先探个口风,然后再想办法。”
杨玉蓉寻思了片刻后回道。
吃完早饭,杨玉蓉刚准备去素珍的宗亲家说事,陈若莲的二哥陈尚志走了过来,见到好久没有见面的妹妹,免不得寒暄几句,问前问后的,得知母亲要去素珍的宗亲家说那种事,埋怨道:“真都没有事干,且不说托梦的事是真是假,素珍的那个宗亲家一家人与众不同,跟他家人说话可费劲了,再说涉及到那种事,更是不可能了。”
“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呀,我要干什么事,你一保阻拦。”
杨玉蓉毫不客气地斥责。
“好,好,就当我没有说,要是不行,你可别找我。”
被训斥后,陈尚志灰溜溜地就想走。
陈尚志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便耍赖地说道:“要是不行,就得找你。”
“好,好,你先去试试,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陈尚志被逼无奈。
吃完早饭,陈尚志乐呵的向素珍的宗亲家走去。
素珍的养父宗亲家,男的名字叫陈尚聪,和素珍的养父是堂兄弟。素珍的养父母去世后,留下一个弟弟,素珍出嫁后,养父的一个远方亲戚看她弟弟可怜,本身又在外地有自己的生意,并就把他领了过去。留下了三间茅草房,虽然不是新房,但墙角全是石头做的,十分牢固。陈尚聪的婆姨看到有机可趁,并对三间茅草屋垂涎许久,多方托人要把房子化为己有。那个远方宗亲因为业务比较大,也确实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手,没打算让素珍的弟弟回来,考虑到陈尚聪和素珍家的血缘关系,没有从中阻拦,也算是默许了陈尚聪家对房子的占有,可是陈尚聪虽然名义上占有了房子,考虑到素珍的弟弟年纪还小,性格没有定性,处理不当可能今后会惹出事端,也就没有进去住。
陈尚志来到陈尚聪家时,一家人正在吃早饭,那个婆姨坐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陈尚聪则坐在大门旁边的石墩上“哗哗”地吃着,那动静馋得一条小黄狗摇着尾巴直叫唤。杨玉蓉走过来时,陈尚聪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词,急的脸上的肌肉直哆嗦。那个婆姨早早地迎了过来,满脸堆笑地问道:“婶婶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杨玉蓉背着手,心不在焉,低头寻找着什么。
婆姨一看明白了,对着屋子里冷冷地喊道:“二蛋啦,拿个凳子给奶奶坐。”
屋里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小伙,端个凳子走了出来。放下凳子后,一声不响地转身进屋了。杨玉蓉坐在凳子上,看着正狼吞虎咽的陈尚聪。想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婶婶今天过来有事吧?”
婆姨看了出来是冲自己来的。
“没事。”
杨玉蓉淡淡地微笑。
“婶婶没有事哪能上我们这个穷家来呀。”
婆姨不冷不热地笑着。
“倒是有一件小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玉蓉依然微笑着。
“有事你就说呗,和侄媳妇你还客气什么呀。”
婆姨冷笑道。
杨玉蓉瞅了瞅旁边有人,便把那个婆姨拽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一阵小声的嘀咕。
“这素珍真是可怜,在娘家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指望着到婆家能过上安神日子,谁曾想会是这样的下场。”
婆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沉下眼皮寻思了一会,接着不急不慢地说道:“婶婶,不是我为难你,我是不相信有那个东西,是不是素珍和若莲长期在一起,思念过度,想的偏了,再说了,房子归我们,是大伙都知道的,我们也请村里头村长和生产队吃过饭的呀,当时也没有人说什么,这现在要是出现这种事情,以后谁还敢进去住呀。”
“你这丫头,这房子是谁的,我也没有说什么,这素珍既然托梦了,那肯定有一定的缘由,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就挪一下地方也不影响什么,也算给死人一个交代。”
杨玉蓉越说越生气。
“婶婶,你这就说的不对了,这房子既然是我家的,那就得我说了算,不要说是挪一株花,就是动一根草,那也得我同意,婶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婆姨激动得吐沫横飞。
杨玉蓉生气地说道:“是你家的你们怎么不进去住呀,住这破房子!人呀,不管办什么事都得留一点念想。”说完背着手走了。
婆姨好像被一下子击中了颈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