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见他神情激动,心中盘算,我既不能把这魏东亭说的太好,以免高士奇被其利用,毕竟这魏东亭吃的盐,比高士奇吃的米更多,是官场里的政客,没什么善恶好计较,只有厉害为重,保不齐以后不卖高士奇。
也不能把这魏东亭说的太坏,让魏东亭下不了台,从而迁怒高士奇,那么今天的故事就白说了,保不齐那天再有矛盾,那可就是秋后算账,冤冤相报何时了。
“回姑娘小人愚钝,请您指教。”高士奇心里就有气,自己居然给个丫头拽进天门阵,且听她如何说。
“这孙婆子的闺女心里不服气,就在府外等着,看终于有一天遇上小少爷,小少爷打算给他做主,可是这卫婆子是伺候小少爷长大的,平素里做人谨慎,良心不算好,永远是自扫闺中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但她素与孙婆子无仇无怨,所以只要这姑娘前事莫提就天下太平。”赫舍里淡淡一笑,魏东亭心里有气,心想着索尼家的女子,怎得如此牙尖嘴利,口里不留情。
“魏大人,我还一故事,你稍安勿躁。”赫舍里拿起案几上的茶碗喝了口茶,其实喝茶倒不是,主要仰起头看看外面,离着鳌拜府还有多远,且不知这紫禁惊雷是已经打过了,还是暗流涌动,正在风云突变。
她向外一扫,眼睛的余光落在外面,道路上虽然也有人群穿梭,但很显然都是一些内廷的侍卫,过来沿途保护的。
估计刚才的事情,自己趴在那里不动也一样获救,看来不止多此一举,还提前把羊皮给人拆穿了,不用再说什么贤良淑德,温婉沉静,过了今天这位三阿哥指不定在老佛爷面前说自己什么,好歹随他去了,反正赫舍里也不想做皇后,就不知道是否天命难违。
“那我就等着,姑娘慎言。”魏东亭挑衅的看了赫舍里一眼,虽然索尼位高权重,可他们魏家在京城也是盘踞已久,祖上救过先皇,没那么容易连根拔起的。
难不成索额图教的,今个这丫头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不过是个故事,大哥你想多了,这孙婆子的闺女不知轻重把这卫婆子告了,这卫婆子当时隐忍,待得时过境迁,孙婆子被放出来,大概一年以后。这府里进来一位如夫人长的是花容月貌,不久就怀孕了。这卫婆子就把孙婆子举荐给新夫人,在汤水里下了红花,让这孙婆子去送,结果这一送就送命了。”赫舍里轻轻一笑。
玄烨冷声说:“不至于吧,你怎么把人说的那么坏呢?”
赫舍里一笑,也不打算在做善男信女,这刻薄也好,自私也好,都是相对的,这世间哪有无缘无故的爱,或无缘无故的恨,如有罪孽必有因由。
“公子爷,这故事叫做孽莲,下一个就叫沉香,你听过没?”赫舍里浅笑,她看见魏东亭脸上有怒,他不是不能忍,是坏事做多了胆战心惊。
这位魏大人平素给人的感觉是豁达开朗,义气刚正,善解人意,忠心值守,只不过每个人都有另一面,魏东亭也不例外,他十五岁就在宫里当差,要是水很浅,早就给人杀了,哪有今日的风光,这朝廷里哪有好相与的,不是说笑话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