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当一发璀璨的信号弹在哈马尔静寂漆黑的夜空犹如节日的礼花绚烂绽放的时刻,挪威宫廷侍卫领队长瓦格施纳姆惊愕的呆愣住,注视着那流苏般垂挂的“礼花”足足有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瓦格施纳姆领队长乘坐的开道保驾的坐车位于国王哈康七世的前面,他清醒过来之后头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即跳下车去救自己的国王陛下。
等到他身手敏捷的猫着腰跳下车之后,小心翼翼的从轿车后面探出头向敌人开枪的地方观察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这个逃难的流亡政府车队情势已经岌岌可危,几乎到了无法挽救的状态。
四周依然是漆黑的一片,没有他刚才所想象的那样枪林弹雨横飞的声势巨大的场面,那些隐藏在树林暗处的敌人攻势也不算猛烈。
瓦格施纳姆能分辨出那是德**队的毛瑟枪发出的声音,但情况诡异或是令他百思不解的是在这漆黑的夜色中,随着毛瑟枪的每一声枪响,相应的似乎就有一名挪威宫廷侍卫的惨叫声,这种异常的情况让不熟悉夜战,特别是特种作战的瓦格施纳姆不由的连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罗严克拉姆,我说你小子看清楚点再打,那个挪威人的头都被打爆的象个烂柿子一样,你还向他开枪干嘛?”。
斯比勒大队长趴在离车队近距离的土坡指挥者手下的黑鹰分队,不时的抬起索米1931冲锋枪向对面企图顽抗的挪威侍卫们来一梭子。他刚才教训的是发现身边的一名士兵往那个已经死的透彻的挪威人身胡乱扫射,赶忙制止了手下的行为。
“我明白了,大队长”。
那个叫做罗严克拉姆的年轻士兵兴奋的答了一句,将枪口又伸到面寻找着那些还在活动的目标。
奥托·斯科尔兹内现在手中也端着一杆毛瑟9K,他不时满意的向手下这些‘弗雷登塔尔特种部队’的士兵们看一眼。
说实话,旗队长先生差点有种想在嘴边叼一支香烟,端来一只椅子坐在那里慢慢的来狙射那些挪威人的冲动。
这种伏击战打的真是快,双方相距四百米范围,完全是令挪威宫廷侍卫手中的索米1931冲锋枪无能为力的射击尺度。
“汉诺,从第四辆卡车里又跳出来四个人,我们两人一人两个”。
“好的,齐格唉,左边的那个是我的,你怎么打我的人?”。
这些士兵现在已经将冷血的杀人手段发挥到了极致的境界,那精准的射击已经完美到每一声枪响对面就有一人应声栽倒。
每一个人轻巧的扣动扳机的动作不象是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战斗,而只是象在刑场刽子手对受刑的人执行冷血的枪杀。因为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战斗,挪威人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死死的压制在车厢里毫无还手之力。
奥托·斯科尔兹内旗队长一开始还叱责了士兵们这种无聊的狙杀竞赛,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他自己也被卷入了这个怪异的漩涡里无力自拔。
他的这些特战部队手下士兵是从各个军队中优选出来的精英,原本就天南海北的互不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