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禄申滕的声音无异也无波澜,背对着他问道,“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国主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明日便在集市处斩,至于他们的余孽,也都收拾干净了。”男子干净利落地回答,倒是让禄申滕的眉角舒展了一些,但是,深远的目光依旧注视着窗外,雪都快化得差不多了,那个庭院,曾是她动情一舞的地方,现在,仿佛还能看到她那舞动的身影,那一抹淡蓝,从此也印刻到他的脑海之中,怕是再也挥抹不掉了,只是……丫头,你倒是足够绝情的……
“嗯,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半晌没有得到属下的回应,禄申滕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黑衣男子的头更低一些,但还是恭敬地小心翼翼地答道,“国主,属下本不该多言的,只是……薛国母……”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已经感觉到禄申滕身上的气压四射。
禄申滕本就最不喜的便是属下过问他的事,这一次,还是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只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一次既然要对薛家下手,那么,身为国母的薛家女儿自然也不能例外,可是,这一次,国主为什么没有丝毫指示呢。
“是孤太宽容了,还是你最近太忙了,严四,你把孤的规矩都给忘了?”他转过身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人,仅是一瞬间,整个屋里的煞气四溢,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不由瑟缩了一下。
“属下该死,请国主责罚!”黑衣男子目光盯着地板,不敢抬头,他是禄申滕最亲信的人,也是最熟悉他的人,这个从少年之时便执掌郦约国,弱冠之年已经战功赫赫的男子,不得不让人畏惧和惊叹。
“最后一次,下一次……出去吧。”
“谢国主不杀之恩。”黑衣男子立即起身,合上门就离开了,从始至终,都不敢再看禄申滕一眼。
呵呵~禄申滕在心里一阵苦笑,丫头,这个世上,不怕我的人也只有你,不过,是我对你太宽容太放纵了吗,你要给我狠狠一击?倒还真的是还了孤的设计之仇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吕灏带着她离开之时他的震荡整个胸膛的愤怒,但是,那个时候,他却是浑身无力,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如果阿墨没有把他的所谓国母给送到屋里,恐怕今日早晨,他便是一具干尸了。
花儿媚是世上最厉害的媚药了,这个他在宫里一直是禁用的,凝儿对阿墨的心思他也多少了解一点的,因为身体的原因,凝儿遇到的男子本就不多,而阿墨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再加上对她的照料,这样年纪的女子确实容易动心。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们真的能在一起,既圆了凝儿的心愿,又能从中得到琉菁教的支持,还有,他也算少了一个对手,本就是一箭三雕的好事。所以,在得知茶水中被加料之后,他也没有阻止,他在赌意薏没有那么狠心,不至于放任他生死,再说,花儿媚的功效,她应该也扛不住。
但是,他终究是猜错了,意薏确实那么狠心,她最看不惯地便是趁火打劫,更何况,还有吕灏和阿墨。他一直在想,吕灏在宫中究竟是以什么身份隐藏着的,知道发现假山后面被剥去外衣的月儿时,他才明白,吕灏,果然好计谋,竟然找到了和意薏天天接触的人。
但是,他不相信,意薏会没有丝毫觉察,很有可能就是意薏已经知道了吕灏的身份,却帮着他隐瞒,呵呵,为什么不呢?他可是意薏选择的人,不久之后便大婚了,以郦约国和阗汶国的关系,他是没有必要派人去祝贺的,再说,能够随意更改婚期的婚礼,看来他的父皇对他还是不看重的,即使他是民心所向,但是,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嫡出的太子,丫头,你当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来人!”
“国主,有什么吩咐?”
禄申滕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其普通的石头,唯一奇特之处也就是它套了一个白色的穗子,禄申滕最后贪恋地看了几眼,丫头,这个东西还是还给你吧,我受不起,抱歉,在你和天下面前,我会先选择这个天下,有了天下,就能得到你了吧,哪怕你会恨我,我也势在必得,这个信物,你且收着,等我迎你回来那一日,在还给我吧。
“你把这个送到阗汶国,务必在煜王和灵怡郡主的婚礼堂上当众给她……给灵怡郡主。”
给读者的话:
求分享!(禄申滕的算盘倒是打得很好,不过也是一厢情愿罢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