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在耳际,痒痒的,她伸手去抓抓耳朵,仍旧抓住他的手不放,“……坏人,不准……嗝……不许你脱我衣服!”
洋酒后劲儿大,此刻她大脑完全被酒精麻痹了,连身边的男人是谁都忘了,只听到要脱她的衣服,她本能地要保护自己。
被她骂了那么长时间的混蛋,这会儿更是给他贴上坏人的标签,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那么差劲儿?
容离脸黑了黑,却更柔和了嗓音,“听话,别闹。”
他扒开她的小爪子,拉开外套的拉链,温馨歪着脑袋倚在他肩头,咂咂嘴,“你谁啊?”
“……容离。”
“哦……容离。”嘴巴干干的,她舔下唇,“容离是谁啊?”
“……”
“说啊。”
“……”
“你是哑巴吗?”她拧着眉头,巴巴望着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她一个人叽叽喳喳,一连串的问题,容离知道她是醉得,就没搭理她,专注地为她脱衣服。
“啊!谁把灯关啦!”眼前忽然一阵黑,她扭着嚷道。
容离嘴角隐隐抽搐了下,怕弄痛她,小心翼翼地把卡在脖子上的毛衣拉起来。
重见光明,她惊奇地呼一声,“咦,灯又开了……嘿嘿……我又看得见你了……”
她傻笑着,拿手指去戳他的脸,容离顿时有种感觉,他抱着的,其实是个几岁的小女孩。
由于她一直捣乱,七扭八扭,脱个衣服极其费劲,折腾好半天才把外衣全部剥掉,身上仅剩着小可爱遮羞。
凝脂一般的细嫩美肌,白生生,滑溜溜,嫩得好比剥壳鸡蛋。他曾无数次爱|抚过,亲吻过,拥抱过。视线贪婪地扫过她全身,眸底顷刻间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房间里虽有空调,先前穿那么厚,一下子脱得凉快,温馨抖了下,抱怨:“冷!”
一声娇呼,迅速唤回他的理智,容离放下她,去拿了浴巾回来裹住她。正要带她去卫生间,有人敲门,估计是乔婶煮好了醒酒汤,他只好先去开门。
温馨蜷缩在被窝里,觉得口很渴,本来要叫他给她拿水的,可是他却走了,她忽然就有种被人抛弃的委屈感。
容离去开了门,站在外面的人却是楚萱。
他微蹙了眉心。
楚萱说:“刚刚煮好的,有点烫,先放会儿再给她喝吧。”
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容离声色沉沉,“麻烦你了。”
楚萱的笑容僵了一下,明眸看着他,略略有些涩然,“……容离,你不需要跟我这么客气。”
我希望,你对我,能像对她那样!
可是你,为什么做不到呢?
他懂她的涩然,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放不下温馨。
随着她一句话,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容离似乎要说什么,屋里传来某人的呼唤,隐隐带着啜泣,“容离……”
他即刻回过头去,那样的急切,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楚萱也朝里面看了眼,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温馨正披着浴巾坐在那里,她旁边放着一堆衣物,很明显,浴巾下面,她该是没穿的。
嫉恨蜂拥而至,她狠狠掐着指尖,口吻淡然地对他说:“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先回房了。”
她的大度,让容离有丝歉意。
他点点头,“早些休息。”
“嗯。”
他刚刚关上门,就听到“咚”的一声响,心里暗道声糟糕,等他一回身,那丫头果然是掉到地板上,正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那泪光闪闪的眼神,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
容离心上一疼,快步走回去,放下醒酒汤,赶忙把她抱起来,急急地问:“摔到哪儿了?”
他的关心,却惹得温馨“哇”的一声哭。
“哪儿摔疼了?告诉我。”她一哭,就跟揪着他的心似的,容离后悔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她醉得厉害,他还丢下她一个人。
奶白色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她哽咽着,“呜呜……容离……别丢下我……”
酒后吐真言,只有喝醉了,她才会坦白对他的思念和依赖。
眉心的皱痕更多更深,他安抚地拍着她的背,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别哭了,我没丢下你,没丢下你。”
“可你走了。”
“我是去拿东西,你瞧,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眨着长长的眼睫毛,想想他是回来了,这才止住哭,“那你……不许……不许走了。”
“嗯,不走了。”他抱起她,“我们洗澡去。”
“好。”她抽泣着,点点头。
卫生间里氤氲着热热的水汽,朦朦胧胧的,她浑身无力,一个人坐不稳,老是往下滑,容离便脱了衣服,进到水里,搂着她,这样帮她洗澡。
温馨这会儿很乖,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胸前,半眯着眼睛,任由他的大手拂过她全身。
任何生理心理健康的男人,怀里抱着他中意的女人,要想保持理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唔……什么东西啊?”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她,不舒服,温馨扭动两下。
在她面前,他的自控力直线下降,身体紧绷得更厉害了。
“没什么。”淬了欲|望的嗓音明显暗哑了,“乖,别乱动。”
还是赶快帮她洗完澡的好!
她是坐在他腿上的,总觉得被什么东西抵着,眉毛拧了拧,她的手就滑倒水里面去了。
她倒要看看,水里有什么!
容离正给她擦背,突然间被她软软的小手一握,那感觉,要命了!
他难以抑制地轻颤了下,热血一波波往脑袋上涌。
“温馨……”
某人却不知道自己做了最危险的事儿,像个好奇宝宝,“咦,这是什么啊,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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