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子来了么?快,快进来!”唐庆生的声音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急切,迎宾伸手开门侧身让到了一旁。
徐青快步走进包厢,把手上的袋子放下,笑道:“干爹,这些日子去了趟蒙古,顺便带了些土特产回来。”
唐庆生看也不看他带了些什么东西,上前两步拉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是你再晚些回来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你去……”说到最后,这位叱咤风云的商场老将眼竟闪动着朦朦泪光。
徐青赶紧拉着干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低声道:“干爹,有啥事您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您先坐着,我去帮您泡杯茶。”
唐庆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内心狂涌的情绪,低声道:“别倒茶,咱爷俩喝酒,你回来了干爹就有了主心骨。”
“行,咱爷俩喝酒。”徐青应了一声,跑到酒柜前拎出两瓶飞天白茅,从桌上直接拿了两个钢化茶杯走了过来,唐庆生脸颊上的线肉明显抽搐了几下,这小子忒狠了,麻痹的这叫灌酒啊!
徐青打开一瓶白茅倒了两杯,一瓶斤装只剩下个酒底儿,递上一杯给了干爹,自己举杯一碰道:“来,咱爷俩走一个。”说完把杯口往嘴边一凑,仰脖子灌了个干净。
这厮前段时间在蒙古大草原沾染上了一股子酒筛子豪气,到现在还没完全褪去,这可把唐庆生难住了,这一杯干下去待会说话舌头都会打结,想到这里,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干爹,您随意哈,前段我在蒙古大草原喝酒都是用大碗灌的,毛病一时间还没改回来,您想喝多少随意。”徐青自顾把瓶子里的酒底儿全倒入杯,又是一口干掉,他这样做不光是为了喝酒,更多的还是缓和一下气氛。
唐庆生勉强一笑,把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大口,残酒顺着下巴淌下,沾湿了胸口,他伸手在下巴上一抹,笑道:“好儿子,你回来了爹喝酒都有了滋味,哈哈!”
徐青笑道:“爹,酒比粮食贵,咱不兴这样浪费的,哈哈!”说完把剩下的白茅开了,给自己倒了个满杯,仰脖子一饮而尽,真个是酒逢干爹千杯少,只为爽快喝两盅。
这货就是唐庆生的定心丸子,只要他一来积压在心许久的郁闷担心顿时烟飘云散,一杯酒喝完,他才把事情的根由缓缓讲了出来。
能让唐庆生彻夜难眠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儿子唐国斌,这一切还要从那柄村正妖刀说起,确切的说这段时间唐大少练的不是剑道,而是一种绝情绝恨的刀技,名为斩情拔刀术,一种把人世间诸多情感抛诸脑后的变态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