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否认,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安心,才会感到幸福,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活着的,而不似和夜天昊在一起时那般只剩一具躯壳。
是的,她爱他,她一直爱着的,都是容爵!
可是,九个月前她不能和他在一起,更遑论是现在?不,她不能后悔,不能因为自己心里残存的那份留恋而打破此时来之不易的平静。
温暖摇摇头,想要让自己变得坚定起来,不再被他所动摇,不再为他感到心驰摇曳,然而越是摇头,那些曾经的甜蜜的画面就越加清晰可辨。
经不起那些回忆的折磨,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泪痕弯曲,比脸还白,她把抱枕盖在脸上,泪水打湿了抱枕上的布料。
这一晚,她就在沙发上和衣而卧,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到半夜时,她是被脑袋痛醒的,整颗头像是快炸裂开,她本能地摸了摸额头,温度烫得惊人。
她想自己是发烧了。
也难怪,海鲜过敏症才刚刚好,昨晚又喝了几杯酒,加上吹了一晚上的海风,又被猛然间出现在公寓内的容爵给惊吓到,不病发才怪!
想起chuang头柜里还有医生开的药,她摇摇欲坠地起身去拿,刚走到chuang边,却是眼前一黑,一头栽进棉被里……
醒来时是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阳光刺眼,她浑身酸痛地躺在病榻上,头完,容爵便急切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过安宁经常去光顾的一家美容院,有一名美容师和她比较熟悉,据那名美容师的说法,安宁的脸百分之百是纯天然的,没有一丁点动过刀子的痕迹,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夜天昊给她安了一个假身份,她根本就不是安宁!可问题是,她不是安宁,那会是谁?”
容爵的目光从文件袋上调离,扬起头看向一脸兴奋的阿ben,明知道两个人心中所想的答案是一致的,可他还是冷冷地问:“阿ben,你怎么想?”
“呃,我?”阿ben想了想,回答,“依我看,她肯定就是温小姐,没错的!”
叹息一声,容爵说道:“嗯,我和你想法一样。”
阿ben有点儿懵,不明白得到这样的好消息,为什么主子看起来并不怎么太高兴?
正纳闷着,听见容爵没头没脑地问道:“阿ben,知道我最害怕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阿ben讶然,他没听错吧?主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好奇且怔愣地问:“是什么?”
容爵起身来到超宽幅的落地窗玻幕钱,看向华灯初上的城市夜空,幽然地道:“我最害怕的一件事,不是她否认自己是温暖,而是就算她承认了,也依旧不愿回到我身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