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3月3日
9号公寓225宿舍
“你这包里装的是什么啊,鼓鼓囊囊的。”开学日,我正在帮女孩收拾行李。
“那是给你准备的,打开看看吧!”女孩笑着说。
“给我准备的?”我疑惑地打开了那个旅行包,取出的是两个软绵绵的长方形物体,还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这是什么?”
“是外婆帮我装的药枕。外婆说是这是自家土方,全部用中药装成,没有副作用的,有安神功效还能促进睡眠呢,并且啊,对治疗偏头疼很有效!”女孩一下子说了一大堆。
“可……你给我这个干什么?”看女孩兴奋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明就里。
“不是给你的啦!是给叔叔阿姨的!你说他们身体都不好,用这个很有效呢,尤其是阿姨有偏头疼,这个药枕很适合她!”女孩解释道。
我终于明白,这居然是女孩给我已经亡故的父母准备的礼物!她不知道我的父母早就过世了,还费心费力地把两个重量并不轻地礼物从老家背到了学校!一时间,我拿着药枕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呆呆地望着女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除了我之外,这世上居然多了一个关心我父母的人,虽然他们已经去了,但这种感觉还是给了我说不出的感动,“谢谢!谢谢你,凌子!”
“不客气!”不知情的女孩轻松地说,“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就让外婆再多装几个!”
“好。”我颤抖地回答,拼命忍住在眼眶中旋转的眼泪,“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记得了!你爸妈的事我怎么可能忘?再说……”女孩开始变得羞涩了,“再说我还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呢!”
“凌子!”我一把抱住了女孩,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果,父母还在世,能亲手收到女孩的礼物,该有多高兴?可惜……
“云剑?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女孩有些慌乱。
“没事,”我赶忙擦擦眼泪,“我太激动,也太高兴了,谢谢你,凌子。”
3月4日
校园某公用电话亭
“喂?哪位啊?”
“您好,成田伯,我是小辉。”听到成田伯声音的那一刻,我几乎要掉下泪来。
“小辉?!是你?!你还好吗?”电话那头的成田伯很是激动。
“我很好,成田伯,您还好吗?”我颤抖着声音问。
“好,好,我也很好。小辉啊,你的事情国涛都和我说了,换个身份也好,以后就好好当他的儿子吧,村里人啊,都以为你不在了!”成田伯有些难过地说着。
“好,谢谢成田伯,当初多亏了您……”
“唉,小辉啊,当初的事就别提了,你好好活着,啊!”或许怕我难过,成田伯赶忙打断了我。
“成田伯,刚才,我又给您寄去了一部分钱……”
“嗨!别给我寄钱了,你成田伯不缺钱,再说上次你给我的钱还没用完呢!”成田伯有些着急了。
“成田伯,您别说了,孝敬您是应该的。还有,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我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哎,你说吧,小辉,只要成田伯能帮上忙的,就一定帮你!”成田伯痛快地答应着。
“这次,我还寄回去了一对药枕,麻烦您收到之后,就捎给我爸妈吧,上坟的时候就说……就说是他们的媳妇送的……”说着说着,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了。此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居然会这么向成田伯介绍杨凌雪。
“好,好,小辉啊,你有媳妇了?”听了我的话,成田伯甚至有些惊喜。
“算是吧。”我说。
“哎!那好,有时间啊,把姑娘带给成田伯看看!”成田伯说。
“好的,成田伯,您多保重!”我哽咽着说。
听过成田伯的声音,我不由再次回想起了曾经那段痛苦的经历,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那条快要看不出的伤疤,心中的苦又开始无边的蔓延。
3月16日
校办公楼
“老陆!你现在有时间吗?”
刚刚上交了实验报告的我,忽然被校学生会的徐庆东叫住了。
“有什么事吗?徐哥?”我忍不住问。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刘老板家一趟吗?”徐庆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刘老板家?”我有些疑惑。
“是啊,学校里要排演《哈姆雷特》,准备去省里公演,华美刘老板是赞助商,已经约好今天去他家领一些道具的,没想到学校正好有个报告会,人都被抽过去了,我实在找不到人手了。”
“华美刘老板?”我忽然对这几个字产生了兴趣,“是华美艺术有限公司刘斌吗?”
“没错,就是他!他太太还是我的同学呢!”徐庆东很快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就是戴小婵吧。”我说道。
“是啊,看来你也听说了!”徐庆东说。
“呵,”我暗自冷笑一声,“这么出名的新闻我怎么会没听说?”随后我就痛快答应了徐庆东,“没问题,徐哥,我和你一起去。”
紫林苑戴小婵家
“你们是……”
在刘斌家别墅门口,一名看似保姆的人给我们开了门。
“你好,我们是师范学校的学生,来找刘先生取道具的。”徐庆东礼貌地说。
“那你们进来吧。”保姆把我们带进了别墅,“你们稍坐一会儿,刘先生一会儿就下来。”
坐到欧式沙发上,简单地四面环顾了一下,果然是富人的装修风格,俨然一副皇宫的做派。这戴小婵没傍上秦川,反倒找了个更有钱的男人,这也是她的本事。我心里不屑的想着。
猛然间,感到脚上忽然爬上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向来对皮毛之类东西有些排斥的我下意识地飞起一脚,企图把那团东西甩出去。但之后听到的“喵!”地一声惨叫,我才发觉,那不过是一只猫。可已经晚了,猫的身体已经被我重重地踢到了沙发旁的座钟上。
“凯蒂!”随着一声惊叫,一身贵妇人打扮的女人忙不迭地从楼梯跑到了座钟边,像心疼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只猫,之后就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仔细一看,尽管换了装束,但我依然认出了,这就是戴小婵。
“小婵,真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不是故意的……”
还未等我开口,“老好人”徐庆东首先开口致歉。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你看把凯蒂吓得!”戴小婵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