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登海上的那个岛莫名的着火了呢,然后就消失了。”
“那个岛是属于谁的呢?也不是英国的,也不属于西班牙,要不是着火,他的存在就一直被人们忽略了。”
“我听说,那是一个海盗的聚集地,里面住着大海盗们,据说叱咤一方的易莱哲组织的大本营就在那里。”
“什么?还和易莱哲组织扯上了?”
“这太复杂了,易莱哲组织可是纵横海陆的大海盗,易莱哲海盗多恐怖啊,我在英国就听说了,易莱哲组织的领导者是海盗发的家呢,好像还是英国人。”
“我也听说了,那个岛叫‘森挪威岛’,据说它是伊登海上千千万万的岛屿中很神奇的一个,明明就在那里可是人们却轻易进不去,其实,英国和西班牙政府早就发现了,只是每次想向里行进总是会出现问题,仿佛是上帝在庇佑那里,所以时间一久也就忽略了,可是就在两天前的晚上,熊熊大火覆盖了森挪威岛,据说在几海里外都可以看见被映成了红色的天空。”
“太神奇了,这些可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参加亚尔维斯的航行太让我们长见识了。”
正当亚尔维斯上几个海军了得正欢时,另一个交*刚刚结束的士兵也加入了谈话。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在艾富里少将还在时,我曾经在卡尔山周围发现了一片很是奇怪的树林,那里的树长得可真是丑极了,可我第二次想要找那片林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不是和森挪威岛一样吗?”
“是啊,是啊,这些事情太怪异了。”
自从,西班牙海军中将卡拉用枪炮打走了海盗后,本该平静的卡尔山,却传来一波又一波的事件。最让人匪夷所思的莫过于,两天前伊登海上离英国所属岛屿法兰西斯岛较近的森挪威岛那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
那个夜晚是极其安静的,即使对于刚刚被打败的海盗们也同样是安逸的。半夜时分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倒是惊醒了部分海盗,但谁也不会知道就是这场雨,竟然给森挪威岛带来了灭顶之灾,上帝安排了这样一座神秘的岛屿于伊登海上,海盗们借着此种庇护平安的度过了几十年,而这造就了他们的上帝也正是毁灭这一切的主谋。短短几分钟之内,铺天盖地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森挪威岛,即使下着雨,火竟然就这么着了起来,海盗们急忙的逃到船里,而那座岛屿就在烈火中渐渐开始消失。
“上帝真的要灭我吗?哈巴德,易莱哲你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哈巴德看着茫茫的大海失神的自语道。
当收到森挪威岛一夜间消失的消息时,哈巴德几乎没有站稳,但巴德船长面前他必须要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森挪威岛怎么能一夜间因为一场大火就消失了呢?
得之这一消息后,最为开心的莫过于夏佐,他高兴地找出百年陈酿,激动不已的同卡拉?科?宾利庆祝一番。
“哈巴德的脸一定会绿的,哈哈,我的可爱的卡拉,上帝都在帮助我们呢,那些可恶的海盗作恶多端,终于有报应了。”夏佐的眼睛闪动着胜利的光彩,仿佛他已经握住了胜利女神的手。
卡拉此时却没有那么高兴,相反,她的脸上似乎还有着对于海盗的同情。
“夏佐,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你做这么冒险的事,大概卡拉一辈子就被你的甜言蜜语吃定了,‘恶有恶报’不是吗?对哈巴德是这样,对我们呢,难道会有例外?”卡拉在夏佐面前不同于在海军面前,此时的她完全一副劝解丈夫的贤惠妻子的模样。
“我的小可爱,你在害怕吗,这可不像你,还有,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这一次是我们最后的买卖了,只要得到卡尔山的‘紫金’,我们就买个大庄园幸福的过一辈子,这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夏佐温柔的伸出了苍老的手握住了卡拉丰满的手掌。
“夏佐,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名叫卡拉的脆弱的女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卡拉像小猫一样蹭在夏佐的怀里。
奥格斯格带着这个消息来到了鸟鸟鸟林。林中的鸟儿们似乎并不明白这些人类的复杂事情的意义何在,他们关心最多的还是“鸟鸟鸟林是否会被掠夺?灾难会不会到来?”
“奥格斯格,我知道事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简单了,或者现在该是人类除掉那个所谓的黑势力的易莱哲组织的时候,但我们只是一群鸟儿,生活在自由的林子里,只要不破坏我们的家园,不要掠夺她,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你明白吗?”伯里斯严肃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伯里斯,你很聪明,这个时候于人类却是个除掉黑势力的最佳时机。我从始至终都说过,一定会帮助你们,保护鸟鸟鸟林,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
“奥格斯格,你能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那个可恶的犹太人和他的手下是不是又要回到鸟鸟鸟林了?”毕夏普紧张地问。
“是啊,现在,似乎没有力量可以阻止夏佐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奥格斯格不无担忧的回答。
“你会担心?人类有句话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装的可真像啊。”罗比讽刺的声音打断了奥格斯格和伯里斯他们的对话,看了奥格斯格一眼后,罗比极其高傲的继续说道。
“伯里斯,你这个杂种鸟儿,竟然相信人类的话,还和他们做朋友,哼,早晚吃亏,可别害了我。”
“罗比,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否则,我会立刻捉光你的毛,长老说你也是鸟鸟鸟林的孩子,但我们不会尊重你这种自大、目空一切的伙伴的。”毕夏普威胁的看向罗比。
“也许有一天,我会捉光你的毛的,毕夏普,你别这么嚣张呢。我还不愿意在这里呢,布莱恩还等着我约会呢。”罗比丢下话并看了站在伯里斯身边的柏妮絲一眼后,便飞走了。
看着罗比离开的身影,柏妮絲说道。
“他真是一只不受欢迎的鸟儿呢,我想长老是知道这一点的吧。”
“长老有他的意思,我们只要不去惹他就好,但同样不允许他来侵犯我们。”伯里斯认真的说。
“对于你们的新成员我不方便说什么,或者,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奥格斯格想了想,继续说道。
“伯里斯,我一定会保护鸟鸟鸟林的,从我无意间到来这里开始,我便也把自己当成你们的伙伴了,我们一起战斗吧。”
无论伯里斯还是毕夏普和柏妮絲,他们无法拒绝奥格斯格真诚的友谊。
“我们一起战斗吧……”
夏佐收拾了一连几天的坏心情,一大早便和手下一起赶往鸟鸟鸟林,准备重新开始开矿的相关事宜。卡拉则一心守在卡尔山下的临时住所,对于夏佐她是相信至极的。亚尔维斯上的士兵们已经开始收拾行装和工具,测量员一行人也坐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已经停留在这里近三个月了,任何人也没有理由再要求英国的海军勘探船留在此地了。
甲板上,哈巴德面无表情的眺望着远处的天空,那个方向是森挪威岛的方向,也是法兰西斯岛的方向。脚步停留了一下,巴德还是站在了哈巴德的身边。
“哈巴德中将,您也该收拾一下您的心情,您之前所言的‘信函’没有到来,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离开了。”巴德一如既往的严肃的说。
“心情?呵呵,您的话我听不懂呢,哈巴德的心情一直很好,只是遗憾自己没有亲手打穿那些海盗的胸膛。”哈巴德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道。
“您多想了,巴德只是想安慰您,您想要退休的想法不能够实现了呢,您是属*的,正如鹰是属于天空的。”
巴德船长抬头看向天空,此时,一只鹰正自由的翱翔于很远的天空,太阳似乎也只是他的背景,天空却是他永远的舞台。
“人追求了一生的意义,不就是希望自己是一只鹰而不是麻雀什么的。”巴德船长接着说道。
哈巴德没有言语,只是把自己的视线也转向了那只鹰。
“即使死也要是一只鹰。”哈巴德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淡淡的说。
巴德没有追问,只是看了哈巴德一眼,便又转移了视线。苍茫的大海似乎是海军永远的宿命,人类自认为是世界的主人,但在大海之上其实是多么的渺小和无力,偌大的森挪威岛,消失的那么奇异,仿佛这一切早有安排。
“禀告哈巴德中将,巴德船长,法兰西斯岛有急信传来。”小海军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思绪。
“讲。”哈巴德中将允诺道。
“是。”小海军有素的打开了信件,开始念道:
“哈巴德中将,巴德船长,现森挪威岛已消灭,这是一举剿灭易莱哲组织的最佳时机,请你二人于五日内离开卡尔山,开始亚尔维斯的航行。作为海军勘探船,不宜加入战斗。——伯克大将亲书”
念完后,小海军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两位上级的进一步命令。
“命令都来了,我们真的该离开了呢。”哈巴德似是自嘲的说。
默默无语的两人站了很久才离开,望了尽一生的大海,即使此时此地的再次望去,还是不得不沉迷于他的神秘和浩瀚。
复杂的心情和着海浪一起吹打在哈巴德的心中。这位老海军似乎是爱上了独自一人的静坐。
布蘭琪在给哈巴德中将收拾行装时,越发的觉得哈巴德中将似乎是在几天之内老了很多,之前,虽然哈巴德中将是五十左右的年纪,但岁月似乎一直很眷顾他,看上去他是那么年轻,今时今日,他却真的像一个老人了呢。
“我绝对不相信哈巴德中将大人是海盗。”布蘭琪想着。
在一旁翻阅文件的哈巴德感觉到了布蘭琪的失神。
“要离开了,是不是很开心?”
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布蘭琪的心神。
“不,有些不舍,我想,我喜欢卡尔山。您呢,是在兴奋着还是难过?”布蘭琪温和的回答。
“我也有些不舍,人越老越容易怀念一些什么。”哈巴德视线越过布蘭琪投在了墙上挂着的一枚奖章上。
“是回忆啊,人总是爱回忆,像您这样的英雄的回忆也应该是热血沸腾的吧。”布蘭琪转头看着那枚写着“海盗宿敌”的国家奖章,继续说道。
“您为大海所作的是让我们用生命敬仰的,中将大人。”
“我为大海所作的?”哈巴德想了想,继续说道。
“也许这些不值得的你们敬仰,上帝不是一直都会惩罚杀戮很重的人吗?”
“不,不会的,只要那是正义的。我一直都知道即使是那些站在奥林匹亚山上的统治者一定也是踩着鲜血走上去的。”
“哦?你的想法很独特呢。”
布蘭琪小心的收好了墙上的奖章,继续说道。
“您知道吗,在卡尔山周围有一片很美的林子,叫鸟鸟鸟林,那里是鸟儿的天堂,可人类为了自己所谓的财宝正要毁坏那里,或者有一天鸟鸟鸟林会和森挪威岛一样,一夜间消失。”
布蘭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哈巴德中将面前说这样的话,只是看着那个老人的表情,突然觉着他也许会明白鸟鸟鸟林对于鸟儿们的意义。
哈巴德沉默着,布蘭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在想象着卡尔山突然间少了一片该是多么的突兀。
不论是伊登海的海盗还是森挪威岛,这些消息已然都成了所有英国人的谈资。亚尔维斯上的英国人谈论着,英国本土的人们也谈论着。
就在今天,一场别开生面的party在英格兰本土隆重的举行着,参加的贵族们优雅的谈论着粗鲁的海盗,和谐的氛围仿佛海盗也只是贵族手中牵着的可爱的宠物什么的。
“我亲爱的侄女,叔叔为你的12岁生日感到高兴。祝贺你离*又进了一步。”大家为那位12岁的伯爵小姐感到荣幸,因为作为国王的爱德华七世的祝贺是珍贵无比的。
“感谢您的记挂,维多利亚万分荣幸。”小女孩大方得体的行礼。
“我希望你快点长大,足够强大独立,甚至拥有支配这个国家的力量。”这出自于国王的话语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位贵族。
“你是特殊的存在,爱这个国家,做好你的职责。”爱德华七世双眼闪动着深意,看向略显稚嫩的小维多利亚。
小维多利亚像是听懂了一般,眨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回复着。
“叔叔,维多利亚一定谨遵您的教诲。”
音乐适时的想起,贵族们扭动着身躯开始跳舞。
“叔叔,我的老师芬利教授一直是令人敬仰的学者,他给我讲了个故事,您愿意听我讲讲吗?只是一会儿。”
维多利亚天真的声音让爱德华七世的思绪飘得很远。面前的小女孩即使自己不喜欢,但她在不久的将来或者就是英国最为尊贵的女人,而自己能够做的大概就是活的足够久,等她成年可以独立面对国家。
“也许,您很忙。”小维多利亚失望的说。
“不,我很想听芬利教授讲给你的故事呢。”爱德华七世和蔼的说。
……
优雅的华尔兹永远只属于城堡中无忧无虑的贵族。那些奔波在战场商场的人更适合于激烈的探戈。
“夏佐大人,我们进展的很顺利呢。您看一切又开始井井有条的开始了。”约瑟谄媚的向夏佐回报。
看着鸟鸟鸟林开矿的再一次展开,夏佐无比兴奋,从此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采矿了,哈巴德已经是一只受伤了老狮子,这里现在是“夏佐的天下”。
夏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大人,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呢,邓尼斯恭喜您。”邓尼斯察言观色的说道。
“邓尼斯,我一直很放心你,所以鸟鸟鸟林开矿的准备工作交给你了。”夏佐说着低*子慢慢的用铁铲挖了起来,慢慢显现的紫色土壤显然让他激动的不能言语。
邓尼斯看着那双充满了贪婪之色的小眼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夏佐一行人开始返回卡尔山上的临时住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已经处于半黑的样子,一群群血蝙蝠也开始了活动。
“那些黑色的小家伙,可真是可爱,但他们飞的让我不喜欢。或者他们飞的太高了,假如能够像只宠物一样跟在我身后,这该是多么有趣的乐子。”夏佐诡异的看着天空中盘旋的血蝙蝠。
“大人,让我把他们打下来吧,这些碍着您眼的家伙。”约瑟紧忙的说,并跃跃欲试的抓紧了枪。
夏佐没有说话心中似乎在思索着别的什么勾当,正是那些别人看不见的思绪让他激动不已,诡异的面孔上时不时的显露出丝丝暴戾。邓尼斯小心的观察着这些。
“约瑟,不要轻举妄动,那些蝙蝠是血蝙蝠,可是会吸人血的。”邓尼斯谨慎的说。
“胆小的家伙,不就是一群长得不一样的鸟儿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约瑟生来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写。”约瑟不屑的看了看邓尼斯,然后极其挑衅的把枪筒对准了一只血蝙蝠。
“嘭——”他拟声的假装打了一下。
“约瑟,你想事情太不够缜密了,走吧。”回过神来的夏佐命令的说。
“是的大人。”邓尼斯恭敬的跟着夏佐的声音。
隔日清晨,当夏佐还沉浸在和卡拉的言欢中的时候,临时住所里多了一只大的可以装下4人的铁笼,而里面飞的是几只黑色的血蝙蝠。
“约瑟,你真行,这么难能的蝙蝠都被像小鸟儿一样抓了起来。老板一定会嘉奖你的。”
“是啊,是啊。”
“邓尼斯可就不行了,就会拍马屁。”
约瑟信心满满的看着铁笼里的血蝙蝠,期待着夏佐?戈基的表彰。
“这个时间该是你们群聚的时候吗?快去干活。”夏佐的声音传来。
“大人,约瑟昨晚去抓了几只血蝙蝠给您养在笼子里了,这可是不错的宠物您去看看吧。”手下献宝的说道。
夏佐老远便看到了黑色的铁笼,但他没想到约瑟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这些血蝙蝠可是群聚密切的族类动物,成员的丢失或死亡会引起血蝙蝠一族的报复。
“他们确实很可爱。”夏佐转着圈的看着笼中还不太适应光线的黑色蝙蝠。
“约瑟,你该多把精力放在和邓尼斯一起开矿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夏佐瞥了一眼一语不发的约瑟,转身离开,临走时说道。
“约瑟,这蝙蝠我很喜欢,留下它们。”
“老板又有新主意了呢。”大家窃窃地讨论着。
此时,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如既往地照进鸟鸟鸟林,鸟儿们开始了新的一天。面对人类的突然造访,鸟儿们似乎除了观望和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又在看这些无聊的东西,人类不就是要一些‘紫壤’,他们要就给他们,林子还在,就算林子不在了,我们可以搬走。”罗比不屑的看着站在树上观望的伯里斯和毕夏普,继续说道。
“你们真是固执,像我那固执的叔叔一样,老腐朽。”
“罗比,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无论怎么说我,我都可以当没听到,可是长老是林子中最受尊敬的鸟儿,他的预言没有出过差错,我不允许你用这样的称呼辱骂长老。”毕夏普厌恶的看着罗比。
“罗比,你来到鸟鸟鸟林,就是鸟鸟鸟林中的一员,现在鸟鸟鸟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你该和我们一起保卫林子。”伯里斯适时的说。
“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罗比的生活意义是‘快乐’,懂吗,‘保卫林子’?可笑的理由,我才不会那么做呢。”说完罗比扑扑翅膀飞走了。
“我很想打爆他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是什么,这个不受欢迎的家伙。”毕夏普愤恨的说。
“不要*,毕夏普,长老说过罗比也是鸟鸟鸟林的一员,我想他有他的顾虑。”伯里斯安慰的说。
“我一直都相信长老,还有相信你,伯里斯。”毕夏普真诚地看向伯里斯,欲言又止后,略有失落的低下了头。
“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果是布莱恩的事,我只能看着你笑笑,因为无奈因为白鸟妈妈。”伯里斯似是什么都看穿了的说。
“伯里斯,你什么都看的明白,唯独对布莱恩看的不明白,刚刚和罗比的交谈让我想起了布莱恩,他们似乎走得很近呢,你呢?”
“我?那是布莱恩的选择。她和罗比在某些地方很像,罗比说他生活的意义是‘快乐’,布莱恩很久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看了一眼旁边若有所思的毕夏普,伯里斯淡淡的继续说道。
“我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不同,而他们不一定要得到我们的认同而存在,毕夏普,不要想太多。布莱恩和我永远是白鸟妈*孩子,我知道的只有这个而已。”
听完伯里斯的话,毕夏普似乎比他更加释怀了一些什么,望着刚刚罗比离开的方向,宣言般的说道。
“我们也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呢。”
看着越发忙碌的人类,伯里斯和毕夏普陷入了沉思。身为鸟儿的宿命是什么呢,忠诚的誓言,勇敢的精神,无私的奉献,这些事没有物种区别,鸟鸟鸟林的成员有着所有人类拥有的美好品质。有人说鸟儿们是上帝派给人类的使者,所以他们生存的区域是天与地之间的宽广的间层,这扎根于泥土中的大树似乎和着生在在地球上的所有需要扎根的生物一起成为了人类的附属,这便是他们的宿命。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小喇叭凯莉的声音突然的打破了鸟儿的沉静。
“紧急会议,紧急会议。”
当人类还弄不懂这聒噪的鸟儿到底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伯里斯和毕夏普已经飞往了生命之树。
“出事儿了呢。”
“是啊,我听到了枪声呢。”
“枪声?多可怕啊。”
鸟儿们交谈着自己知道的事情。伯里斯环顾一周,略有担忧的面孔在看到白鸟妈妈时,渐渐平复,但心中突然的纠结之感,似乎在昭示什么噩耗的到来。
勇士八哥弗朗西斯认真的点数这鸟儿的数量,巴尔克则挺立的站在长老的身后。长老用充满怜爱的目光扫过每一只鸟。
“在刚刚的一小时前,我的可爱的孩子布莱恩死了。”长老的声音久久环绕在大家的心间。
“不——”白鸟妈妈大喊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妈妈——”
“白鸟妈妈——”
“白鸟妈妈——”
伯里斯、毕夏普和柏妮絲立刻飞了过去。
“我巡逻的时候,看见布莱恩和罗比一起飞离了鸟鸟鸟林。”弗朗西斯缓缓地说着。
“刚刚我听到了枪声便循声而至,但为时已晚,布莱恩已经倒在了人类的枪筒下,然后他们带走了她。”
“罗比呢,那家伙呢,他也死在了枪筒下吗?”毕夏普激动的问道。
“我没有见到罗比,或者他逃走了,或者他早一步上了天堂。”弗朗西斯回答说。
伯里斯沉默着,他知道白鸟妈妈比自己更难接受这个消息。柏妮絲担忧地*着白鸟妈*羽毛。
“也许,这都是假的吧。”杰克小声的怀疑说。
“不,是真的。”弗朗西斯坚定地说完,便从羽毛下边捉出一簇洁白的绒毛。
“这是我在那群人类要带走布莱恩时,从她身上捉下的。”
白色的绒毛欢快的闪耀在阳光下,伯里斯仿佛看到布莱恩依然站在那里舞动。
鸟儿们没有再对弗朗西斯的话提出质疑,林子一下子静了下来。不言而喻的悲伤和默哀冲刷着作为这世间一种特殊存在的鸟儿的身心。
“也许你不曾知道,你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精灵;也许你不曾知道,我一如既往的爱着你,即使你的心已经不再了。”音乐鸟凯西徐徐的唱了起来,这是他和布莱恩分手后经常独自演唱的,此时,似乎是送给她最后的声音了,歌声继续传来。
“天堂有美丽的花朵和鸟儿,你像云朵一样飘了去那里,看不见你的我,仰望天空,幻化成了最轻盈的一朵云是你吗,我的爱,布莱恩,一起走了,永远不再。”
“不——”白鸟妈妈悲痛的醒来,她拒绝接受这个消息,因为她连可怜的布莱恩的身体都没有看见。
“白鸟妈妈,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请接受这个事实,我以弗朗西斯勇士之名向您起誓,我所言是真的。”弗朗西斯再一次坚定地肯定了布莱恩之死。
“不——不——”白鸟妈妈依然悲痛的只重复着这个字。
看着鸟儿们的长老,哀叹的低下了头。
“罗比或者已经离开了,我想也许当初把他留下是个错误。”
“长老您不必自责,我们相信您。”毕夏普说道。
“罗比来的时候,我很吃惊。”长老悲伤地沉浸在了一段故事中。
“就在,我接替长老位子时,我得到了一个神谕‘衔黑色羽毛来到林子的乌鸦,将会成为下一任长老’,所以,罗比衔着黑色羽毛到来时,我很吃惊,他便是鸟鸟鸟林的下一任长老。我留下他,教育他,感悟他。”
“长老,那个神谕会不会出错?罗比怎么会是下一任的长老?他是那么的猖狂和无礼。”毕夏普吃惊地问。
“假如我不相信,布莱恩就不会死了。”长老自责的说。
悲伤、惊讶让鸟鸟鸟林的鸟儿们一时间无法招架。
许久,凯莉难过地问。
“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搬离鸟鸟鸟林了呢?”。
大家的目光一齐聚到了长老身上,每一颗跳动的心都在忐忑的等着答案。
“布莱恩的死让我重新审视了鸟鸟鸟林的存在,我甚至祈求上帝带走这让人类如此觊觎的‘紫金’,但我的声音是不是太微弱了呢。”长老惨淡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这片林子叫做鸟鸟鸟林,那片林子也可以叫做鸟鸟鸟林,只要我们大家都在,只要我们的心还是守护着一座叫鸟鸟鸟的林子。”
“您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了吗?”凯莉问说。
“卡尔山下林区总有一片林子叫鸟鸟鸟林,面对无情的枪筒我们无奈自己只是一只鸟儿,战争那只是属于人类的可笑的游戏,我们拒绝。”
长老最终决定用七天的时间去寻找新的林子。
伯里斯和柏妮絲一直陪在白鸟妈*身边,这位失去女儿的母亲除了悲痛什么也顾不上了。
奥格斯格、布蘭琪和巴特莱在得知了布莱恩的死后也悲痛不已,即使知道长老已经决定要搬离鸟鸟鸟林,他们还是在想着办法。
“该怎样赶走那些贪婪的人类,我向上帝祈祷,愿‘紫金’永远消失可以吗?”布蘭琪激动地说。
“布蘭琪,我们不能放弃,现在,夏佐和卡拉是林子的最大敌人,或者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离开。”奥格斯格说。
“离开?老夏佐早就该离开了,可是为什么他还在呢,哈巴德中将已经不能把他怎么样了,他应该是安全的。”巴特莱没头没脑的回复着。
“巴特莱,你还是相信夏佐吗,他是坏人,他是杀死鸟鸟鸟林鸟儿的凶手,你的善良难道只是对他的吗?”布蘭琪略有怒气的说。
“布蘭琪,你的样子把我吓坏了,我没有不同情那些可怜的鸟儿,只是,老夏佐他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巴特莱无辜的看向布蘭琪。
“不,他绞尽脑汁的找到了鸟鸟鸟林,又想方设法的去西班牙领地取得了开矿权,现在哈巴德中将这个潜在的威胁者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他赢了,卡尔山现在是他的天下了。”布蘭琪嗔怒着面容,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一想到布莱恩洁白的羽毛沾满了鲜血的样子,心中的悲愤便冲了出来。
“布蘭琪——”奥格斯格担忧的拍着她的肩膀。
面对死亡女人总是脆弱于男人,布蘭琪像受伤的小孩一般趴在奥格斯格胸前哭着,诉说着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的恼羞。
“布蘭琪——你的眼泪就像巴掌一样打得我很痛。”巴特莱心疼的看向哭着的布蘭琪说道。
“亚尔维斯就要起航了,离开卡尔山,离开鸟鸟鸟林,我们本来就不该来这里啊,布蘭琪,我愿意和你一起祈祷让那些阴谋的根源——‘紫金’消失,这样林子没事,夏佐也就走了,一切也都就恢复了。”
奥格斯格用手安抚着怀里的布蘭琪,目光瞟向正自责着的巴特莱,他似乎是恨不得时间倒流然后可以收回刚刚说的话。
“大人,伊登海的海盗就像是和森挪威岛一起消失了一般,亚尔维斯上的人最近一直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大概没几天就要离开了。”邓尼斯小心地禀告着。
“上帝是多么的眷顾我啊,那些海盗真的和森挪威岛一起消失才好呢。”夏佐一连几天都兴奋不已,开心的挑逗了一下笼中的血蝙蝠,继续说道。
“他像这些蝙蝠一样,只能做困兽之斗了,亚尔维斯早就该离开了,这里是西班牙的地盘呢。邓尼斯,开矿的准备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禀告大人,一切顺利,不出七天就可以正式开采了。”
夏佐贪婪的闪动着眼睛,这里已经是他的天下了,一切尽在掌握中,但事关重大的那本黄皮书成了唯一的遗憾。夏佐叹了口气。
邓尼斯适时的问道。
“大人,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呢,您为什么还在叹气?”
“顺利?我多么想再看看那本书啊,可恨的艾富里死前竟做那种事,黄皮书一日在哈巴德手里,我一日也睡不安稳。”
邓尼斯似是明白的点着头,夏佐是如此聪明的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为此甚至不择手段,此时,他需要有所行动来得到那东西,并且这想法必须得从他自己口中说出。
“邓尼斯,我一直是信任你的。”夏佐缓缓地说着。
邓尼斯恭敬地看向夏佐,听着进一步的吩咐。
“假如,有一件东西是老板我心中的一根刺,你愿意帮我拔出来吗?”
“老板大人,邓尼斯的忠心可比天上的太阳还真的彻底。”邓尼斯认真地看向夏佐。
“我是多么信任你,邓尼斯,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约瑟他们是永远也比不过你的二分之一的聪明。”夏佐用那深不见底的看似肮脏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邓尼斯,收留邓尼斯已经有些年头了,他一直在成长,现在这样恭敬地站在面前仿佛真的是一位英国绅士,夏佐想着,似乎邓尼斯在这次的卡尔山之行中学到了不少。
“邓尼斯,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了,老夏佐是那么信任你,看着你如此的成长,我是多么的开心,你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心情。”夏佐无比煽情地说着。
“也许,你一直憎恨着我,因为我平时对你们是有些严格了,可是‘严师出高徒’不是吗,我完全是为了你们的以后的发展着想呢。”
“老板大人,您的心意,邓尼斯明白,您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邓尼斯万死不辞。”邓尼斯坚贞地说。
“听到你这样说我真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夏佐闪动着眼睛,眼泪便开始打转。
“你知道的,我在卡尔山上可是投了很多的心血,这可能是老夏佐最后的一票生意了,时至今日,我似乎该高兴的整天喝香槟庆祝,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书,那本黄皮书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哪怕再让我看一眼,我想老夏佐死也会瞑目的。”
“大人,邓尼斯敬请您吩咐。”邓尼斯躬身。
没有什么可以完全满足一个贪婪的人的**,哪怕他是拥有天下,直至死亡时刻仍然会贪婪地说“那个——我要那个——”。**是最无止境的泉眼,只要生命不停止,泉眼便也不会停滞。
夏佐?戈基详细的吩咐了邓尼斯任务。
领命后的邓尼斯退了出去。
“邓尼斯是个忠诚的仆人呢。”卡拉?科?宾利此时踱步从里屋走了出来。
“也许,人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夏佐毫无感情地说。
“你只相信你自己。”卡拉略带失落回应。
“不,我的宝贝儿,我相信你,我比任何人都信你,你难道还怀疑我们的‘山盟海誓’?这可是会令我伤心的。”夏佐察觉到了卡拉的感情变化,略胜一筹的他立刻转换了角色。
“不,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最亲的爱人,这你是知道的。我们不该因为一个仆人而质疑彼此。”
“是的,我们有着美好的未来,庄园,还有你喜欢的大大的花园,我会种满玫瑰,红玫瑰,那是属于你的花,没人能够代替。”夏佐描绘着似乎就在眼前的画面。
卡拉激动地听着。
明明是肮脏至极的灵魂却总是喜欢沾染圣洁的语言。
“蔚蓝的大海啊,你能听懂我的言语吗,我爱的姑娘,那远方的人儿,此时正思念着我吧,我的心也是如此思念着你,大海啊,我对着你唱,请你把听到的歌儿带给远方的人儿吧。”布蘭琪轻轻地哼着刚学来的西班牙歌儿。
“我从来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布蘭琪。”巴特莱傻傻的说着。
“好听吗?这调子有些悲伤,或者大海可以听懂,但却不能传达给远方的人。”布蘭琪自从布莱恩的死便总是提不起精神,巴特莱很想让她开心一点儿,但总是适得其反。
“我总是不会说话。”巴特莱自责地说。
“巴特莱,你多想了。”布蘭琪放下手中的活儿,缓缓地走到甲板的尽头。
“你想家了吗?”巴特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布蘭琪没有回头。俗话说:家是避风的港湾。整日里念叨却不一定明白它的含义,心累的时候,突然发现,遥远的家似乎可以带走疲劳和失落,那种港湾的舒适和轻松无以言语。
“德维特的旅行才刚开始,怎么会想呢,几百个人都在亚尔维斯上,不应该想那些。假如回去了,我或者成了‘史密斯太太’或者‘杰西太太’,我还会是布蘭琪?休斯顿吗。”
巴特莱听出了布蘭琪的失落,他怕自己又说错话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镶在大海上的美丽女人。海鸟儿自由的飞在上空,巴特莱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鸟鸟鸟林的鸟儿,看看鸟儿再看看布蘭琪,一种奇怪的感觉环绕在心中。
“布蘭琪,怎么像这些鸟儿一样,感觉要飞了呢。”巴特莱害怕极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布蘭琪,你说点什么吧。”巴特莱突然说道。
“假如我可以飞,是不是就可以看到整片大海了?”布蘭琪莫名的话让巴特莱心头又是一颤。
“我不要你飞。”巴特莱坚定的说。
“巴特莱,就算我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人怎么可能会飞呢。”布蘭琪想了想,转身看向巴特莱,这个傻傻的男人有时蛮可爱。
“奥格斯格呢?他最近很忙呢。”
“是啊,他是随船的博物学家,他有自己的任务。”
“你呢?不忙吗?”
“巴特莱不是闲人呢,嘿嘿,我看见你在甲板上工作就过来和你打招呼。”巴特莱憨厚地笑着。
“巴特莱,巴德船长在找你呢——”船舱里一名海军大声说。
“布蘭琪,我得走了。”巴特莱恋恋不舍地看着布蘭琪。
“巴德船长找你一定是大事,快点去吧。”
告别了布蘭琪,巴特莱的心中沉甸甸的,总觉着是一种不好的征兆。
“哈巴德?易莱哲——”
“哈巴德?易莱哲——”
“我是哈巴德?易莱哲,我是打不倒的哈巴德?易莱哲——”哈巴德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午夜的天空和大海是一样的颜色,深蓝深蓝的,但是为什么人们却总喜欢说“黑夜”?
人老了是不是就会这样,连做梦也不安稳,从前即使刚刚大战了一场也不会这样。哈巴德想着。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一连串的不自然的鸟儿叫声传来。
哈巴德披上外套走出舱室,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在,便进了一间仓储粮食的库房。
“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不是给你们伪造过海军的身份?”哈巴德有些嗔怒地说。
“老大——”哈巴德面前的男人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激动地叫着,眼泪已然在眼眶里打转。
“那场火烧死了好多的兄弟,我们的船也少了一半,因为没有避风港,这几天我们一直飘在伊登海上,可恶的英国海军还在搜索我们,老大,我们这几天一直在亚尔维斯周围徘徊,可是巴德船长给每个海军配了新的名片胸章,我们没办法混进来。老大——”
“马克?定?易莱哲,不要用那种哀伤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是永远不会被打倒的易莱哲家族。”哈巴德用力的扯动面颊的疤痕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我们一直都信任您,易莱哲家族以您马首是瞻,即使最后是死我们也是光荣的易莱哲家族,老大,我们现在只能靠打劫海上的小商船过活,英国海军不给我们活路。上帝就像赐给我们森挪威岛时一样收回了它,我们——”皮特想说的是现在易莱哲海盗的日子寸步难行,可他知道老大身为英国海军当看到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时,也同样是比死还要难受。
“马克,我是哈巴德?易莱哲,你明白吗,易莱哲是和太阳一样的存在,我们不会完的,易莱哲手里还有‘宝藏’,那本书是藏宝图一样的存在呢。”哈巴德略显激动地拍着皮特的肩膀。
“是的,您是易莱哲的信仰,就像太阳是人类的信仰一样。”哈巴德的话让面前的刚刚动摇的海盗坚定了信念。
“上帝保佑易莱哲,昨天会今天也会还有明天,那个狡猾的犹太人,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卡尔山的,西班牙海军的仇我们也一定要报,哈巴德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人可以控制。”
马克像敬仰神明一样望着这位年近古稀的男人。
一个组织的首领往往是灵魂般的人物,即使天塌地陷,只要首领像擎天柱一样立着那么这个组织也就如此这般的立着,风雨不倒。
哈巴德?克拉克,也就是易莱哲组织的头领哈巴德?易莱哲,也许想不到,正是他自己的这次秘密会面所留下的空隙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哈巴德中将出去了,我在他房里找到了黄皮书,夏佐已经开始觊觎了,我想应该放在您这里。”
“呵呵,”黑暗中,稍高的男人苦笑,紧紧地攥着接过来的黄皮书,继续说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不安全,在那里要小心。”
矮个儿黑影迟愣了一会儿,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面前男人的话确实触动了他的某些神经。
“您是个好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们是平等的,众生平等。”
矮个男人没有回答,面前的男人也没有继续说。但两个人似乎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舱室外一稿一矮两个黑影转瞬即逝,仿佛刚刚这一幕根本没有上演。
哈巴德闭着眼睛感受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皮特见过面后,他几乎没有睡着,偶尔的梦也是混乱不堪,但却似是真切的发生了一般。
不能倒下,易莱哲是太阳一样的存在。哈巴德心中坚信着。
他缓缓地起身,走到一个隐秘的小柜子面前。
“你或者可以帮助易莱哲挽回一切。”哈巴德自言自语着,却久久不肯打开。
“也许现在早点了呢。”哈巴德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看着柜子。
这时,柜子下边的缝隙里露出的纸张的一角让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急忙地打开柜子,幻想瞬间破灭,那本应该在此的“藏宝图”不翼而飞了。
“不——”
哈巴德疯狂地大叫,这声音引来了隔壁的布蘭琪。
“发生什么了吗?您还好吗?”布蘭琪小心地问着。
“布蘭琪——”哈巴德疯了般的抓住布蘭琪的肩膀。
“柜子,你动过吗?为什么被打开了?”
“中将大人,您吓坏我了,那柜子一直是锁着的,我没有钥匙,丢了什么吗?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
布蘭琪分明的看到了哈巴德面孔中流露出的悲痛。
哈巴德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直直的盯着柜子里的那张纸。
“没什么,你先离开吧,布蘭琪,刚刚发生的不要说出去。”
布蘭琪顺着哈巴德的目光莫名的看了一眼躺在柜子里的纸片。
布蘭琪离开后,哈巴德疯狂地抓起柜子里的纸,几行清晰的字显现出来:
“黄皮书暂且由我来保管,通知你一声是对你的尊重,哈巴德?易莱哲。”
哈巴德紧紧的攥着纸,眼中时不时的露出暴戾的神色。
“夏佐,我饶不了你,”此时,能够做出此种卑鄙的事的除了夏佐,哈巴德想不出第二人。
“也许,我早就不该留着你。”
一阵凉风从窗户吹进,哈巴德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紧贴在身在,这么一吹倒让他打了个寒战。
清晨的太阳很快的就被乌云遮住了,卡拉看着阴上来的天,心中莫名的惶惶不安,而夏佐?戈基似乎完全没有被天气影响了心情。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天气感兴趣了,你看的那么入神呢。”夏佐狡猾的笑着。
“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卡拉担忧地说。
“什么是不好的事情?这里现在是我们的天下,英国海军就要卷铺盖走人了,哈巴德也只是只没有牙的狮子,干吼。”
“也许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不相信上帝会这么眷顾我们。”
“杞人忧天,这可不像你。”夏佐也透过窗户看向天空,但他却更喜欢看那些飞着的鸟儿,鸟儿是很可爱的,白色的、黑色的、彩色的,温顺的、凶猛的、狡猾的,就像人一样。
“我有想念那些可爱的家伙了。”
卡拉不带感情的看了夏佐一眼,没有说什么,她不明白如此聪明的夏佐怎么会喜欢一群血蝙蝠,还整日整日的“小家伙、小家伙”的叫着。
一直被教育着要坚持,嘿嘿一水一直坚持,《鸟鸟鸟》已经完稿,嘿嘿“一”已经结束了,放心不会成太监书的,嘿嘿~因为工作的原因今天更的也不及时,一水请求原谅,不过这一定会是一本完成书的。
今日的黑夜提前的特别早,仿佛是在为夜使者的出现而做的华丽的铺垫。血蝙蝠很快的群聚到了卡尔山的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好像点缀在黑夜上空的蕾丝。
“这些可恶的家伙!”约瑟嫌弃的看着群飞着的血蝙蝠。
“约瑟,如果我是你,我会很客气的和他们交流,说不准他们是来报仇的,这些小家伙可是有极强的嗅觉和群居性的。”身边的粗鲁男人略显幸灾乐祸的说。
“闭上你的臭嘴,在打爆那些恶心的东西之前,我会先打爆你的头得。”约瑟气愤的说。
“你实在是太冲了,约瑟,老板喜欢邓尼斯多于你就是因为你没有邓尼斯会说话。”男人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只是嘲笑般的看着约瑟。
“迟早我会用这把枪打爆你们俩的头,你就哭着求我饶你,我也不会怜悯的。”约瑟狠狠地说。
“呦呦呦,约瑟越来越像娘们了,只会说些吓唬人的话。”粗鲁的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约瑟,厌恶的在脚下吐了一口唾沫。
“该死的的!我会一个个打爆你们的头。”
血蝙蝠越聚越多,几千上万只黑压压的浮在卡尔山上空。
“那些家伙是要占领卡尔山吗?呵呵,多滑稽呢。”夏佐?戈基心情极好的自言自语。
亚尔维斯上的人同样看到了这群不安分的黑色精灵。
哈巴德?易莱哲似乎是看的最为认真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不知在谋划什么的血蝙蝠群。天空是属于一切有翅膀的物种,那个世界里也有战争有阴谋,也有看不透的未来。正如此时看着千变万化天空的无数双眼睛流露的不同情感。
“长老,血蝙蝠家族是要有行动了。”毕夏普略有担忧地说。
长老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远方的天空。
“也许是无谓的牺牲,也许上帝早就有安排了。”伯里斯似是自言自语。
此时,亚尔维斯甲板上的英国人也惊奇这一诡异的情形,也许大海和天空本是一家,但什么是属*,什么又是属于天空,早已分清楚了,大海上驰骋的生灵羡慕着自由翱翔的天空中的生灵,反之已然,没有人言语,大家就这么看着越发模糊的世界越发清晰起来。
“他们要做什么?”布蘭琪担忧的看着似是漆黑的天空,继续说。
“发生什么了?我总有不详的预感。”
“布蘭琪,没事的,只要有巴特莱在,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用生命捍卫你和亚尔维斯。”巴特莱坚定地说。
“我从来不怀疑你的坚定和信念。”布蘭琪笑着看向巴特莱继续说。
“巴特莱,我只是有一种莫名的心慌,或者是没有想明白一些事吧。”
甲板上的灯映着布蘭琪的面容,清晰而温和的轮廓再一次在巴特莱心中划下刻痕。
“布蘭琪,我——”巴特莱忘却了什么。
“奥格斯格呢?这几天都没有见着他。”布蘭琪随意的问道。
“他——”巴特莱略显失落的收回目光,继续说。
“他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样啊。”布蘭琪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向船舱走去。
巴特莱紧紧地跟着,他不想布蘭琪一个人瞎想。
“巴特莱,我很好,只是有些累。”布蘭琪没有回头,轻轻地说着。
“布蘭琪,请你回头,巴特莱有话要说。”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顿了片刻,较较小的身影回转过去。
“布蘭琪——”巴特莱向前迈了一大步,紧紧地抱住了布蘭琪。
布蘭琪没有拒绝也不似接受。
聚集已久的血蝙蝠似乎是不解风情的很,其中几只低低的飞在布蘭琪和巴特莱身旁。
“假如奥格斯格在,或者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布蘭琪看着身旁的血蝙蝠说道。
“他们很可爱,至少是有着善良的心的生灵。”
巴特莱放开布蘭琪也把目光投向血蝙蝠。
“是啊,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我记得他们的帮助。”巴特莱远望着黑压压的血蝙蝠的运动方向后说道。
“他们好像是在老夏佐哪儿转悠,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从甲板上过来的另两个海军加入了谈话。
“巴特莱,据说前几天那个老犹太人抓了几只血蝙蝠,这些恐怕是要去报仇的。”
“报仇?”巴特莱吃惊的问。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呢。那个老犹太人仗着‘西班牙的女人’狂妄的竟然无视我们英国海军,假如是去报复他的,我们该欢呼呢。”另一海军附和着说。
布蘭琪担忧地看向天空中分不清到底有多大一片的血蝙蝠群。
“你们一定不要出事。”布蘭琪自言自语。
铁笼中的血蝙蝠感觉到了同伴的召唤,他们躁动着,似乎是欲把牢笼冲破。
“只会做些无用功。”夏佐?戈基无比讥笑的看着这一切,想了想继续说。
“邓尼斯,你怕吗?”
“老板指的是什么呢?”邓尼斯紧紧地跟着夏佐的目光。
“哦?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夏佐讪笑。
“当然是说血蝙蝠了,这么些聚在一起,你不觉得害怕吗?”
邓尼斯极其自然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血蝙蝠,淡淡的说:
“从跟随老板开始,邓尼斯就就把生命交给老板了,只是蝙蝠而已,邓尼斯不会让他们坏了老板的事,‘人定胜天’,这是老板教的。邓尼斯不害怕。”
夏佐重新的审视着邓尼斯?马科瑞,猜测着他话中的深意。
“邓尼斯,你是英国哪里的,我很好奇呢,何止是刮目相看这么简单。”夏佐没有看向邓尼斯,只是注视着天空中的黑色。
邓尼斯明白此时老板虽是在问,但他需要的不是答案,真正的答案从来不会从他人口中说出,夏佐一直奉行着这样的“箴言”。
“老板——那些蝙蝠开始聚集的越来越低了,已经把我们的临时住所围住了。”一个手下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哦?这些小家伙可真是惹我喜欢,我喜欢有计划的活动。慌什么,我一直看着呢,把你的枪拿起来,我们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没有什么能够支配我们,哪怕是这么一群听着恐怖的血蝙蝠,拿着枪,只要他们飞的足够低不浪费我们的子弹,就‘嘭——’一枪打爆他们的头,哼哼,把那个笼子的周围放上炸药,让他们有来无回。”
夏佐露出的暴戾的神色让属下信心大增。
不一会儿,“嘭,嘭,嘭”的枪声响彻卡尔山。
“老板,您请到里面休息,这些蝙蝠由我来处理。”邓尼斯谨慎地看着夏佐的脸色。
“我们的人可好?”
“血蝙蝠的数量很大,而且他们极具攻击性,我们的人也有受伤的,不过都是小伤而已。”邓尼斯禀告着“战况”。
夏佐没有言语,但是暴戾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去找些腥臭的血来,把砒霜放上。”夏佐缓缓地说着仿佛这是件极简单的事情。
邓尼斯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这一夜天空没有月亮。分不清是因为聚集了太多的黑色精灵儿阻碍了光芒还是太多的暴戾沾染了金黄。
清晨的阳光如同几千几万个日子里的阳光一样的温暖而充满希望。
卡尔山脚下弥漫着一股腥臭的腐烂味,经阳光一照更加刺鼻。
布蘭琪直愣愣的看着山脚下那一片分不出是红还是黑的血湾,遍地的尸体让她几乎窒息,这些曾经救过她的生命**裸的曝光在太阳底下。假如谁有一双能够看穿灵魂的眼睛,那么,此时,他将刺眼到无法睁开,因为太多逝去的灵魂需要神圣的超度。
曾经被夏佐?戈基捧为挚爱的铁笼极其养着的蝙蝠,如同一堆垃圾一般横在碎石间,黑焦的粘结物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偶尔的一只烧焦的尸体形状却是怪异,那里能够想象就在几小时前他们还正翱翔在天空。
布蘭琪的泪水断了线一样的流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上帝——你看到了吗,你的孩子们被残忍的杀害了,为什么你不惩罚那些凶手。”布蘭琪捧起脚边一只中枪的血蝙蝠小心地为它擦着干涸的血迹。
“这不是船上的大美人布蘭琪?休斯顿嘛,听说老板一直中意她呢。”跟在约瑟身边的人小心的说着。
“布蘭琪?休斯顿?不要胡说,老板和卡拉大人好着呢。”约瑟看着远处跪坐在地上的布蘭琪厉声说道。
“约瑟,是真的,大家都这么说,卡拉大人没来之前,老板总是会关注这个女孩,而且是那种狼看着羊的眼神,所以——”
“你在胡说什么,被老板听到一定缝上你的嘴!”
“约瑟——你的恫吓让我很是喜欢,虽然那是事实。”夏佐的声音突然的传了过来。
约瑟同身边的人躬身转头,夏佐?戈基满面笑容,经过昨晚的杀戮他的心情似乎是处于大好状态。
布蘭琪完全地沉浸在了遍地死亡的痛苦之中。夏佐没有在意手下的言语,独自悠闲地走到布蘭琪身边。
“亲爱的宝贝,你怎么哭了?”老犹太人假装让声音变得动听,但这却是让人听上去更加的恶心。
“你该去好好学习英语,你说的话很恶心。”布蘭琪缓缓地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瞪着面前的老男人。
“哟哟哟,我们的布蘭琪怎么哭的眼睛都红了,我的小可怜。”夏佐似乎是没有听到布蘭琪的话。
“离我远点——你这个凶手——”布蘭琪愤怒地看着夏佐。
年轻女人的魅力不光是因为年龄,此时的布蘭琪?休斯顿因为愤怒面容透着一股非自然的*,眼睛炯炯的冒着亮光,那高挺的*、摇曳的身姿、细嫩的皮肤,这些让老犹太人心潮澎湃,他多想现在就拥有这个女孩。
“布蘭琪,我是好人呢,夏佐的心天地可鉴,布蘭琪听信了那些可恶的海军的话呢,他们一定把夏佐?戈基说成了坏人,可是,前几天那些虎视眈眈的海盗是在夏佐的帮忙下才被赶跑的。上帝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夏佐越发的靠近布蘭琪,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气阵阵飘来,夏佐蠢蠢欲动的心似乎是站在棉花上一般。
“上帝的确会看得到,他看得到你的一切行为,这遍地的尸体也会在天上看着你。”
此时布蘭琪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不——”夏佐疯狂的从背后抱住了布蘭琪,那让人恶心的声音继续传入布蘭琪耳中。
“布蘭琪,夏佐喜欢你,从第一眼见你就爱上你了!”
布蘭琪大声的吆喝着:“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巴特莱就在这附近,我会把他叫来的。”
布蘭琪略显紧张的挣脱着夏佐的手臂,但那双苍老的臂弯竟有着超出这个年龄该有的力量。
“巴特莱——救我——伏——”布蘭琪的第二声巴特莱没有喊出便被夏佐从背后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