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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陆章(1 / 2)

花斗 郁紫思婷 更新时间 2023-05-0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第六章辱

我初封美人的那一日风和日丽,柔阳和煦,灿若熙光,或许,那天的天气只是一般,可那时的我看什么都是好的。那天的欢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毕竟昨夜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就如此草率的从一位懵懂无知的少女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后宫妇人。迈出甘露殿的门槛时,我便知道我再无回头路了,可那时的我还不知等着我的是什么,感到的除了溢出心扉的甜蜜便是无与伦比的幸福了。当然,我的头脑还并没有被全然冲昏,

……

我沐浴更衣后,到了昨晚梳妆的含羞阁,望着镜中轻施□□的自己,昨夜我还战战兢兢的而今日我却红光满面,无限风光。一旁的小宫女忙活着我精致入微的百合髻,那婢子小手极巧,三两下便将一个漂亮的百合髻完成了。

“娘娘生的真是白净”

我一直打量着自己的面孔,肤若芙蕖,一双大大的明眸宛然却有着断断续续的红丝更惹人怜爱,女子的眼眸无论是哪朝哪代都被重视的,而我的恰恰迎合了此处,灵动如珠不说,还附着灵魂,那灵魂仿佛纯善美化身的仙子一般惹人怜爱,绛唇丰润小巧,处处透着精致,拖我母亲的福,我的唇珠极丰。我长得绝不算倾国倾城,可却透着那么一股子妖冶,当然妖冶中带着丝丝清逸,这,便是我的特别之处,当然我并不准备用容貌让珉煜拜倒在我的裙下。

宫中从不缺美貌的女子,

或千娇百媚,

或清丽雅致,

或大气沉稳,

要什么样的都有,又怎会因一个女子的美貌而痴迷于她?

我微微莞尔:“方才瞅着,你也在伺候的宫人之列,你叫什么?”

那宫女微微浅笑,边将一支温玉扭珠云形簪子插入我漂亮的百合髻,边答道:“奴婢贱名棠蕊”

我将几朵镶珠衔丝绢花安入发中后随手将一对碧玉金钗拾了起来拿于棠蕊,棠蕊稍稍一怔,强扯出一丝微笑,眼中略略闪过深邃。

“小主不行赏赐奴婢也对小主忠心耿耿的”

她眼神稍有闪烁,我莞尔一笑,直直望着棠蕊,将她随手一放的一对碧玉金钗强塞入她的一双纤纤小手,她似有为难,见我如此执着还是无奈收下了。我故作自然,又看向了镜中的自己,我随手用一旁的桃花木梳将刘海给梳了出来,轻轻的将鬓边的两缕青丝给拨了出来,用于修饰我天生便有些圆润的鹅蛋脸。

我高兴的望向了棠蕊,故作自然:“这样梳可漂亮?”

棠蕊嫣然浅笑,连连颔首称是:“小主的手极巧,形状也极好,纤长白嫩”

我掩唇而笑,举起手来,俏皮的在棠蕊面前微晃了两下,道:“看,我的这双手纤长是了,白也是了,只是嫩?你从哪儿看出我的手嫩了?”棠蕊有些疑惑一根指头试探的戳了一下我的手掌,不过一会儿又戳了一下,她害怕的模样很是可爱,惹人发笑。

我自小手便极硬,因此还差点误了进喜秀殿的事,想到此处我的心忽地“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脑海里默默浮过幼时的一桩事……

当年,娘亲奉旨将我带到喜秀殿的一处小阁验身验貌,那日我从早晨便一语不发,任由母亲为我梳洗打扮,她精心的为我化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依律是不容许的,可娘亲对化妆之术极其精通,不动声色便掩住了我的不足之处。那日的娘亲异常紧张连我梳什么法式都要格外留意。她先将我的青丝盘成了大多数人会选择的双丫髻,又嫌其太过平庸,草草一扯,我吃痛的叫了出来。

娘亲却丝毫不理,又开始帮我盘圆髻,后又其嫌太过老气,又狠狠一扯,我低沉一呼,可娘亲还是全然不理,开始试下一个发髻。

试了好长时间才决定要梳倭坠髻,那时的我并不在意要说什么只是在介意娘亲愈来愈大的手劲和我们之间愈来愈远的距离,我一直牢牢记得那日心中泛出的酸楚,心似是被人狠狠拧着一般的疼。

那日娘亲身着妃色弹墨雨花锦大袖衣配深褐色金丝月华裙大方雍容头梳缬子髻,上头零零落落的缀满了珠宝。闪闪而莹的珠宝衬着她白皙的雪肌煞是漂亮。她面无表情的领着我去喜秀殿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而我却一句话也没说,自然,她说的话我也一句没听进去。

喜秀殿里共有二十六名幼年女子与她们的母亲正紧张的在外徘徊,环肥燕瘦,各有风韵,宛如置身花海一般,有的母亲紧张的训斥着自己已经近乎呆也的女儿,也有的母亲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寥落伤怀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低声抽泣。

娘亲紧紧拉着我一脸淡然,一张美艳无双的面庞既没有伤怀,更没有紧张,她坚信自己的女儿会进宫扬自家门楣,我心底嗤笑她莫名而来的自信。一直把玩着腰间的七彩腰带上衔着的白玉珠子,那白玉珠子的作响声极其清脆,仿佛迎着我往后步步为营的后宫之路。

忽地从个小阁中传出了一阵尖利的哭声,我不禁一怔,一脸惶惑,娘亲用力一扯让我不准惶惑,我螓首低垂再不敢又任何表情,娘亲有时感觉不是我的娘亲,更像是一个铁面无私的教引嬷嬷,幼时她从不会哄我一下,我生病时也从不在乎只叫医馆的医者来给我瞧病。我与她之间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母女之情,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利害关系罢了。

有的时候她会出神的望着我的脸,时不时的蹦出一句:“若不是还有用,我真想割了你的耳朵!”只因我的耳朵极像了父亲,可爹爹在场时她却夸我的耳朵长的极美,为了娘亲的爱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一直求婢子将我的耳朵给割掉。

如今想来,甚是可笑。

那时的我胆怯懦弱,只一味依附着娘亲,正思衬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不禁狠狠一怔。

那名幼女长相倒还算清秀,十分可爱倒是真的,小脸肉嘟嘟的,柳眉杏眸,小嘴嫣然只是有些低矮的鼻梁却将她的整个脸都有些拉拢下来了,好在她肤色胜雪,眉眼如画,往后若好好经营努力还可得宠。不过再怎么说亦是比不上我的。

她面带微笑,似乎和善,我自小无朋无友,刚想应答却被娘亲拉住。娘亲一脸不耐:“喜秀殿为即将继位的新帝选女,乃国之大事,这位小姐不好好等着来找我家女儿做甚?”那小女孩似是受惊了,眼泪水儿不一会儿便满了眼眶,刚想哭出来却被一个看起来极是端瑞的女子硬生拦住,那女子规矩一福,道:“这位夫人有礼了,我家小姐尚小,还望夫人多多包涵,只是贵府小姐看起来似与我家小姐年龄相仿何不做个朋友,若往后得幸进宫,或可互相照应”

娘亲冷冷一哼别准备将我带去别处,可就在此时一个煞是肥大的嬷嬷吃力的走了出来,冷冷传道:“宁丞相之女,宁繁琪入阁验身”

我那时才晓得这个平易近人,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叫作繁琪,这个繁杂世界中一块最为耀眼的美玉。繁琪稍稍一笑,对我道:“是我无礼在先,这位姐姐……有缘再见”

我从未被人唤过姐姐,她的声音又极为娇嗔,我不禁动心,因为在那刻我们之间便被一个‘缘’字牵动着了。

我从心里想要交她这个朋友却被娘亲在暗处拍了一下,我心中疑惑,当时的宁霖涛权大势大娘亲应该多多巴结才是啊。了当时的我只是娘亲所控制的一个傀儡罢了,我默不作声冷冷的看着她。

可她却向我招了招手,速速离去,我疑惑的看向了依旧一脸漠然的娘亲,而娘亲只是在我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第十六计”我本能的答了一句:“欲擒故纵”她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巴,冷冷道:“你知道便好,她是你的第一个台阶,怎么踩,极为关键”

我半知半不知的,便应了一声。不过一会儿繁琪便出来了,表情自然似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般,那时的我对阁中的检验并无主意见繁琪安然自若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后来才知道她在里面根本便知喝了杯茶,吃了些点心罢了。而其中缘由,便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宁霖涛。

方才的胖嬷嬷又走了出来,喊道:“寒怀为之女寒姒兮入阁验身”

我走时本想看娘亲一脸却忽地被娘亲一推一个踉跄便到了那嬷嬷身前,那嬷嬷肥胖无比深蓝色的宫装被她撑的几乎要破开了,她身上隐隐散发着中年女人刺鼻的异味儿,不知为何一把将我拉了进去,她手劲极大,害得我好一阵吃痛。那小阁名叫验珠阁,里头干净倒还干净,只是有着一排似是刑具一样的玩意儿。除此便是一张桌子和一张美人榻。异常简约。

我默然不语,而那姑姑却只命一旁的两个宫女利索的向我走了过来将我新做的衣裳一把拉了下来,我狠狠一怔,本能的双臂交叉捂住胸前,我双眸睁的老大,似是第一次触地的鱼儿一般。那肥硕的嬷嬷不耐的瞪了我一眼,道:“莫要挡着!”我怯怯的将手放了下来任她们打量。

那肥硕的嬷嬷细细的看过我的面庞,道:“容貌,上等”她又从我的脸一路向下的看着:

“身材,上等”

她轻轻的抚过我的腰,惹得我一阵战栗。

“肌肤,上等”

身材肥硕的嬷嬷解下腰间一只鼻烟壶模样玩意儿,拔开盖子,躬身将里容浅红色粉末倒出,仔细在地上薄薄铺撒了一层。她冷冷的命令道:“分腿,跪在上头”我依她所言,可这个动作极难保持我刚一动那嬷嬷又道:“仔细腰以下不可乱动。”

后又取支翠羽出来在我的鼻端轻捅一下,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果然腰腿屏住,一动不动。

那嬷嬷凝神细打量起了我双腿之间下面的红粉。

她见仍是原状,并未被吹走,向正在疾笔记录的嬷嬷道:“仍是处子之身”

她仔细的开始打量别处,道:

“纤细度,中等”

我闻言气一下便不打一处来,道:“我今日连早饭都未用竟还是中等?”

那嬷嬷并不顾我的气愤抗议,语气淡漠:“我已从事验身之事十余年,你在外打听打听余三便知,你的大腿的确是比寻常姑娘的粗一些,莫忘了。两个中等或一个下等你便落选了,我没评其为下等便已是给你面子了,莫要得了便宜卖乖”我被斥的羞赧只得悻悻不语。

不过了一会儿,那嬷嬷便让我穿衣准备出去了,并告诉我,

我入选了。

我却几乎没有感觉,宛若汆水之肉一般。

娘亲得知后却只是冷冷的得意一笑,便准备领我回去了,无一句溢美之词。就在要踏出喜秀殿的时候那个余嬷嬷却忙忙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道:“我方才未觉,竟忘了验你的手了!”

我狠狠一怔,我的手……

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娘亲闻言都脸色突变,一张端丽冠绝的面庞满是不豫,冷冽道:“嬷嬷必是记差了,应该是方才进去的陆大人千金陆敏娆忘了被验手吧?”

余嬷嬷迟疑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你将手伸出便可!”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甚至有一个莫名的声音正向我呼唤着,叫我将我硬梆梆的手伸出去给余嬷嬷。

娘亲作势就要大闹,刚要发作一个稚嫩的声音便从门外柔声响起:“嬷嬷定是记差了”

是宁繁琪。

她微笑着跑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道:“这位姐姐的手好生柔软”

余嬷嬷见繁琪过来了,连连陪笑,悻悻离去。

这个余嬷嬷常年酗酒,因此记性不好,脑袋总是恍恍惚惚的,而那时的繁琪家世显赫她自己记不清楚又忌惮宁氏一族只得了了作罢。

后来,我与繁琪成了好姐妹,最好最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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