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云凌如此大费周章,找了兄长来替他的妹妹道歉。容婉也只好再三保证,让兄长明日向秦云凌转达,她没有生秦墨扬的气。
洛景钰见容婉没有生气,有些放了心。随后又意识到不对,遂即问道,“阿婉,是不是秦家娘子做了对你不利的事?若是有,我非得去揍姓秦的小子一顿。”
容婉有些郁闷,秦云凌的功夫她见过。虽不是十分上乘,但比起自家兄长的还是高了许多,兄长这般去找人麻烦,还不一定是谁揍谁来着。
容婉有些好笑的拽了拽洛景钰的衣角,道,“兄长,我没事,是秦家郎君小题大做了,你明日还要去守着军巡院,如今将要到了年关,最好要小心,谨防出错。”
洛景钰点点头,“我知道,阿婉,其实你可以试着相信我,我可以的。”
容婉心中一愣,想来是自己平日里太过关心兄长,以致于让兄长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想到这里,容婉点点头道,“兄长,是我不好。”
洛景钰笑着揉了揉容婉的脑袋,“没有,我是你的兄长,理应是我保护你才是,不用你事事都担惊受怕,阿婉,你相信我,我可以的。”
容婉点点头,应了声,“好。”
洛景钰轻轻呼了一口气,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以前总觉得说不出口,怕不想容婉管着这些麻烦事,因此伤了容婉的心,迟迟不知道怎么说。
可今日如此顺其自然的说了出口,也觉得甚是轻松。
既然说开了,洛景钰的心情尤为舒畅,又同容婉说了几句,便出了翠竹苑。
容婉坐在原处想着方才洛景钰的那几句话,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放下了,毕竟她的兄长,毕竟要比她年长,有些事,也需要兄长来扛。
萤绿带着婢子打来了热水,容婉洗漱过后,便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榻之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如此一夜好眠,直到翌日早晨。
如今戚氏早已不再正院闭门不出,因此每日的请安也渐渐恢复。
如今四人在一起用早膳已是平常的很,用完膳之后,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出了正院之后,容珺随着容婉一起,将要分开之时,容珺轻声对着容婉道,“阿姐,昨日娘亲又问了我一次,我听阿姐的话,没有将镇国将军府的事告诉娘亲。”
容婉,摸了摸容珺的头,表扬了一声道,“阿珺最聪明了,知道不能拿这些事来烦扰母亲。”
容珺听容婉夸了她,遂即面上笑开了花,朝容婉又说了几句,这才拐了弯,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
容婉看了离去的容珺一眼,也转过头,去往翠竹苑。
不过容婉刚回了院落,便对着萤绿道,“去找找夏迟,让他过来见我。”
萤绿应了声,便出了门。
容婉想着,昨日的事,想必今日便有了着落吧!
不过片刻,夏迟便跟随着萤绿一起进来了,容婉摆摆手,示意萤绿先出去,等萤绿出去过后,屋内便只剩了容婉和夏迟两个人。
容婉看向夏迟,问道,“昨日对你说的事,如何了?”
夏迟弓着身子,回道,“回娘子,昨日娘子带着二娘子岀府之后,夏迎便听从娘子的吩咐,将那件事弄了清楚。”
“原是绛红出去替二娘子买胭脂的时候,有人递给绛红的,绛红便带进了府给了二娘子,而那张宣纸上面,则是一副小人的画像,及一首情诗。”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奏相思曲,弦肠一时断。”
夏迟将那宣纸上的情诗也给背了出来。
这首诗,容婉约莫有些印象,不过记不得哪朝哪代,只是一首情诗尽写相似之意,怕是任何一个心中含春的少女,看了这首诗,都要羞红脸颊了吧!
容婉不用问,便知道这宣纸上的杰作是谁的所作所为。
想起那日夏迎带来的消息,李府之中的神秘男子,想来着张宣纸同那神秘男子倒是有些关系。
看今日这般模样,容珺怕是已经对那神秘男子有了好感。
可既然是神秘男子,容婉却已能预料到此事怕是设的一场局。
容婉没打算告诉容珺,以她对容珺的了解,容珺是不会相信的,也许还会因为那神秘男子对她反目相向,总而言之,思春的少女都是十分幼稚且可怕的。
因此,容婉只打算不声不响的将此事解决了。
她这几日没有出门,只是派杨初和夏迟在外乔装打听着最近这些时日户部尚书李府的事情,这些日子都有哪些男子出入了李府。
自然,杨初和夏迟并未让她失望,只不过一天,便将那神秘男子的身份打听出来。
而此等身份,既在容婉的意料之中,又在容婉的意料之外。
那名男子不是李府的人,他是长安侯府的庶长子,严澈。
那一日之所以会出现在李府之中,便是因着严丹宁应了李瑶乐的邀约,顺便将自己的庶兄带到了李府之中。
而对于户部尚书的身份,长安侯府如今已经渐渐没落,府中的庶长子才华有限,不值得他看重,因此虽然男子不能入内院,但户部尚书对他不管不顾之下,还是让他有了到内院的机会,当然此事,也是有严丹宁同李瑶乐帮忙的。
后来容珺会遇到严澈,以及他们之间所说的话,都在严丹宁的规划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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