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圣上见朝中终是安静了些许。一刻也不想多待,看了一眼高德全,高德全道了一声退朝,便离了龙椅而去。
高德全跟在圣上身后。倒是拦住好几个官员,“王参知,范御史,请留步,留步。”
那几个官员本想跟上圣上谏言,看此情景。怕是急不得,若是惹了圣上生气,不定也是要掉脑袋的,因此便停住脚步。
高德全朝着这几名官员点点头,随后便跟上远去的圣上。
圣上坐在御书房,方才在朝堂之中的气未平,坐在龙椅上坐了片刻,见迟迟而归的高德全,不由道,“朕难不成错了么?”
高德全俯首,哪里敢说圣上的错,只是道,“陛下爱女心切,一片爱女之心,哪里有错,不过那孟家郎君不领情,是那孟家郎君没有福气。”
圣上看了一眼高德全,不仅有些烦躁道,“得了,起来吧!”
高德全再次低头,撑了一声是,便走到圣上的身旁,为圣上倒了杯茶水,遂即站在一旁。
圣上翻了翻堆在桌案上的奏折,看了几眼,却更加心烦,不过屈屈一个侍郎,犯了错被关押,虽是褒贬不一,但奏折中到处都是他的影子还是让圣上不仅心烦。
看了几眼,啪一下便将奏折扔在了桌案之上。
圣上顿了顿,却又看向高德全,“去把国舅爷寻过来。”让他去提审孟生,早该过来说明情况,竟然连拖了两日。
高德全应了声,便走出了御书房。
荀湛在荀宅的练武场中,正在提溜着荀策射箭,荀策臂力不足,正被荀湛调教来着,便见家中的仆从领这个内侍到了练武场。
荀策松了松神,想着救星来了,两条手臂已经累得耷拉下来。
却不料荀湛捶了一下荀策的肩膀,倒叫荀策哎呦一声,委屈的看向荀湛道,“二哥,你轻点。”
荀湛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见那内侍已经走到自己面前,恭敬的行了礼,这才俯首道,“国舅爷,陛下请您到宫中一趟。”
“何事?”圣上若是无事,很少唤他到宫中去。
内侍便将高德全吩咐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荀湛,也好让荀湛过去时有个应对。
荀湛点头,看了一旁偷懒的荀策,道,“随我一同见陛下吧!”
荀策一愣,连忙摆手,虽然他十分想偷懒,但对于见陛下这种事情,他还不如在练武场被磨炼一两个小时,“陛下寻二哥你定是有事,我就不去掺和了。”
荀湛不仅无视了荀策谄媚的表情,还无视了他的话,揪住荀策的前襟,便将他拽离练武场,一边还对着一旁的内侍道,“等着吧,去换件衣裳。”
内侍应声,规规矩矩的虽一旁的仆从去了前厅。
方才在练武场许久,身上毕竟黏腻的很,自然该去换件衣裳,也以免冲撞了陛下。
如此,荀湛进了宫,也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圣上等的早就没了功夫,也将那桌案上令人心烦的奏折给批了大半。且多半批了一个“阅”字,意为再议。
终是听内侍禀报,荀府的两位国舅爷都来了。
圣上脸色黑了黑,他明明只诏荀湛来的,怎么荀策也跟在来了?
圣上面色虽不怎么好,但还是宣两人进了御书房。
荀湛和荀策进了御书房,规规矩矩的给圣上行了礼,“见过陛下。”
圣上干咳了两声,佯装无事道,“阿策也来了。”
荀策抬头,尴尬的点点头,道,“臣许久不见陛下,甚是想念。”想念才怪,若不是二哥非要拉上他,宫门他才不愿踏进一步。
不过荀策油嘴滑舌怪了,停在圣上的耳中,倒是乐呵呵的,关切的问荀策道,“有些许时日不见阿策,阿策可是订过亲了?”
荀策脸一僵,偏有些欲哭无泪,谁都不如他清楚,眼前的陛下是多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一年中他能见陛下五次,五次陛下都要问他有没有订过亲?
荀策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不满,只好回道,“臣还小,且兄长未定,臣不敢居前。”
一句话,又将此事推给了荀湛,不过荀湛面不改色,好似说的别人一般。
圣上瞥了荀湛一眼,打趣道,“阿湛,你都挡着阿策的路了,要不要朕找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说和说和?”
得,陛下最喜爱的一向便是做媒,这不最近便做媒做出事了?
当然这句话,荀策是不敢直言,但是他不敢,有人敢的。
果不其然,只见荀湛看向圣上,慢悠悠的开口道,“好似最近被陛下说和的郎君都已经身在刑部大狱了,还请陛下饶过微臣吧!”
圣上一愣,瞪了荀湛一眼,不过并未生气,面色甚为尴尬,却是笑了笑,“既然你提到这件事,朕那日让你去提审孟生,怎么没音信了?”
荀湛摇摇头道,“孟生不肯松口,不愿迎娶六公主为平妻,和臣没去之前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的,他便不浪费时间说这些无用的了。
提起孟生,圣上的眉又皱了皱,看向荀湛道,“阿湛,你可有什么办法?”
荀湛略微沉思片刻,看向圣上,认真道,“办法倒是有的。”
而后看向圣上,“将六公主关在牢狱中同孟生待几日,兴许孟生会惜六公主的闺誉,娶了她的。”
说完,在荀湛的预料之中,圣上的面色彻彻底底的黑了,那圣上宠爱的六公主开玩笑,整个大周朝除了荀湛也是没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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