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看着苏薄关上门之后,骆晖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脚下一转,往右边走去。
他在香港正开着会,突然就接到钟易的电话,要知道这孩子能打电话给他,想必也是十分重要的事,他立马就扬手停下会议,走到一旁接起。
电话那边他语气虽然缓慢,但还是隐藏不住的颤抖,这是钟易鲜少的状态,骆晖最终还是听明白了是钟叔出了事,身上被人捅了好几刀,此刻正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
他下意识的敛了敛神色,立刻吩咐助理定了回s市的航班。
电话里讲不太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个大致,钟叔是今天下午被路人发现的,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身上的刀伤十分的骇人,现还不知道原因。
骆翼峰是和钟叔一起消失的,他静默片刻,还是问了句他的下落。
电话那头钟易说还不知道,现场并没有发现骆叔叔的身影。
骆晖脸色冷了下来,叮嘱他先不要惊动老太太和钟嫂,随后便马上搭了最新的航班,赶忙前往s市。
钟叔到底是命大,被捅了那么几刀,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从急救室里出来后直接转到了重症监护室,钟易在一直旁边守着,他和钟叔的关系虽然一直不好,但到底是亲生父子,危急时刻血缘关系还是唤醒了他亲情的种子,时刻都守在病床上,眼里是不常见的担心。
骆晖感到有些心烦意乱,向钟易叮嘱了几句后,便出了病房,抽了几根烟,无意间却看到个身形,和苏薄很像,这才走了过去。
钟叔的事太过蹊跷,发生的地方又恰巧是个死角,哪怕现在立了案,警察也无从下手,唯一的当事人此刻又昏迷不醒,现场的手法又十分干净利索,并未发现任何破绽,想来凶手是事先观察过的,很明显的蓄意谋杀,可唯一让人感到不解的是,既然有预谋又为何杀人之后将钟叔扔在现场,还要等路人发现,另外,凶手下手虽狠,但依照钟易破案的经验来看,招招却不足以致命,留有了一丝余地,令人实在匪夷所思。
马上要过年了,却遇到这事,不得不说心情多少受了点影响,况且现场发现的只有钟叔一个人,骆翼峰下落不明,联系方式又打不通,整个人像凭空消失一般,父子俩关系虽然也不太好,但怎么说也是亲生的,骆晖不免有些担心。
可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确实是很难,哪怕动用了骆家的势力却也只是海底捞针,再说了这种事向来是不宜宣扬的,只有暗地里去寻找,但受了牵制,结果往往是令人失望的。
***
重新走会病房,钟易还在一旁守着,这几日他彻夜未眠,眼睛里的血丝和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异常憔悴。
“钟易,你先歇会儿,后半夜我来。”
钟易疲沓的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
他这样的执拗在骆晖眼里就是逞强,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你可以可以个屁!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钟叔只是昏迷了,又没有死,不要给我装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你他妈是个男人,不好好打起精神,钟叔这事谁来管!”
一顿臭骂,让钟易得眼睛亮了亮,面上的表情有些波动。
“回去好好的睡给我一觉,然后再给我爬起来!你当警察也不是一两年了,给我打起个精神,好好把这案子调查清楚,这样才不会辜负了钟叔!”
钟易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还带着氧气罩的钟叔,艰难的点头:“骆哥,我听你的。”
骆晖哼了一声,不去看他。
***
骆晖突然从香港回来让苏薄有些吃惊,据他说的话,他应该至少在香港要待一个月,却没想到回来的如此之快,竟然她莫名的有些措手不及。
吕萌萌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了。昏迷过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苏薄,又听见外面护士的添油加醋,说你这朋友如何如何的担心你,如何如何的照顾你,夸大了其词,让本就容易感动的吕萌萌顿时红了眼圈,原来苏薄只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其实暗地里对她很好,很关心她,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苏薄死不撒手。
苏薄都快被她勒的断气了,对她的表现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发的是什么疯,但念在她是病人,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拍了拍她的手,艰难的示意她可以送开了。
“呜呜呜……苏薄你真好……我当初真不应该跟你发脾气的……呜呜呜……对不起……”
哭的像个小孩子,吕萌萌就是这样的人,苏薄拿她没办法,就感觉自己身边跟着的是个小妹妹,情绪拿捏不住,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哭起来,却还不知道为什么。
她身上有个人的影子,特别像,也是爱哭鼻子、爱撒娇、爱抱着她,像个始终长不大的小孩儿,心性永远那么单纯。
那是从前流浪队伍里的一名小女孩,叫苗苗。当初一群孩子中她最大,除了三个小男孩比较坚强外,苗苗简直是个爱哭鬼,看到什么都想要,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奶油蛋糕、公主裙,只要是一到她,她的眼睛就会瞪得老大,撒着泼赖着不走,偏要店员嫌恶的举起棍棒向他们招呼来,苗苗才依依不舍的跑开,走远了,都会不死心的回头看几眼,那一刻,苏薄是很愧疚的。
她没有能力让这些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自然是感到抱歉,所以到后面她才会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永无止境,深陷黑暗的不归路。
***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学校最终还是大发慈悲的放了一个星期,全校感动的热泪盈眶,最激动的当属吕萌萌了,她天不亮的就搭了回老家的火车,临行前还给苏薄发了一条短信,这才把手机放回包里,走进车厢内。
苏薄那个时候还在睡梦中,黑暗中床头柜上突地一片白光,伴随着震动的声响,苏薄皱着眉头,极不悦的伸手去拿。
摸索了好几下,苏薄才摸到手机,伸手划开,是来自吕萌萌的短信: